看着蘇晴然茫然的樣子,安迪再一次捏住自己的鼻樑,她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已經無奈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比較好了,可是自己還是要護着她。
想着接下來的遊戲過程可能會越來越驚險,安迪突然有一種不想讓蘇晴然繼續玩下去的衝動,可是看到蘇晴然依舊一臉亢奮,甚至還在挑釁顧川銘的樣子,安迪覺得無論蘇晴然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出了什麼事,顧川銘都會義無反顧的給她擔下來。
想到這麼一點,她瞬間就放心了,雖然蘇晴然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但是安迪已經決定不會再去解釋這件事情了,摸摸蘇晴然的頭髮,示意她坐好。
蘇晴然對於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雖然一開始保持着一定要問清楚的態度,但是現在她看着安迪,只覺得自己好像是碰到了一個鄰家大姐姐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想法,默默的坐在那裡,等待着下一位搭訕者的到來。
蘇晴然這邊並沒有很快迎來第二位搭訕者,倒是顧川銘那邊已經迎來了第四位,氣得蘇晴然一直咬着牙齒,臉色有一點猙獰,讓安迪越看越覺得好笑。
他們兩個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始競爭,讓陸騰飛和安迪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可是接下來陸騰飛就笑不出來了,因爲有一個不長眼的男人直接摸上了安迪的腰部,不是說好不讓搭訕者碰觸自己的身體的嗎?可是那個男人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顧川銘還正在納悶,陸騰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淡定扭頭一看,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動作,心裡一驚,條件反射性地按住陸騰飛的胳膊,生怕他直接衝了過去。
到時候就算沒有事情,也會被陸騰飛的這麼一個衝動給鬧出事情來。
蘇晴然現在完全茫然的狀態,看着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摟住了安迪的腰部,安迪正在不着痕跡地分開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
可是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力道大,以安迪的力氣根本就掙不開那個男人的力道,反而會讓那個男人感覺到不爽。
蘇晴然完全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不是說好不會碰上的那些鹹豬手了嗎?
看到蘇晴然一臉的茫然,安迪很想翻一個白眼兒,她確實也翻了一個白眼,難道他們都沒有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嗎?!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叫酒保過來嗎?可是叫酒保過來的話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興趣,安迪想着自己碰上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能默默的用自己原本的方法給推開他。
陸騰飛坐在那邊被顧川銘按住了胳膊,已經按耐不住了,很想直接衝過去把摟着安迪腰部的那個男人狠狠的甩開在地上,狠狠的踹幾腳,才覺得解恨,可是顧川銘一直拉着他,“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胳膊?!”
陸騰飛覺得自己很生氣,這個時候兄弟的女人遇到困難了,難道自己的兄弟不應該衝上去嗎?想當初蘇晴然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可是義無反顧地幫助蘇晴然了!
陸騰飛這麼想完之後,突然發覺自己的想法可能有點不太對,當初是因爲自己對蘇晴然是有點好感的,所以纔會去幫助蘇晴然,現在要是顧川銘衝上去幫助安迪的話,可能自己又要吃醋了吧!
陸騰飛瞬間陷入了自我想法的糾結當中,眼睜睜的看着安迪被那個男人糾纏着怎麼甩不開的樣子,只覺得自己那麼爲什麼要開始打這個賭?簡直就是個傻帽一樣,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騷擾了,而自己卻只能在這邊好好的坐着!
“先生,請問你後面這位是不是你的女朋友?”蘇晴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那個男人後面站着一個臉色陰沉的女人,下意識的伸手戳了一下那個男人,想到眼前的這個外國人可能聽不懂自己的中文,立馬用英文又說了一遍。
那個男人瞬間回神,下意識的鬆開摟着安迪的手,側頭看過去,變得一臉的諂媚:“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是覺得她和你長得好像啊!”
蘇晴然嘴角抽搐的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這個男人是跟他的老婆一起來這個酒吧的,沒想到居然還這麼膽大,獨自出去獵豔,現在被他的老婆到逮到了吧?蘇晴然已經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回到家裡絕對是一副慘絕人寰的教訓。
看到這一幕,陸騰飛才放下心來,看着那個女人跟安迪道了歉,然後拎着那個高大的男人耳朵走的時候,陸騰飛再一次無奈,他決定,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他跟安迪打這種賭,雖然之後的情趣遊戲很好玩,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別人接觸安迪的身體!
顧川銘坐在一邊表示完全可以理解陸騰飛現在的想法,因爲要是有人這麼對待蘇晴然的話,他肯定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衝上去,根本不會在意旁人還拉着自己!
像他和陸騰飛這種身手,別人要是不用自己的全部力氣拉住他們兩個的話,根本就拉不住他們兩個,畢竟是特種兵出身!
安迪坐下來之後,看都沒有看陸騰飛,因爲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面對陸騰飛,這些事情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了,所以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她一直很淡定,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淡定已經讓陸騰飛心裡覺得不滿了。
雖然很想說自己和陸騰飛都不在乎彼此的過去,可是一旦碰上相同的場景,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來過去的那些事情,然後自己一點一點的鑽入牛角尖。
“抱歉,剛剛那位女士說打擾到了你們的興致,現在算是賠禮。”酒保突然走了過來,手中端着一杯酒,看起來特別好看的樣子,慢慢的放在安迪的面前。
安迪的臉色變化了一下,側頭對着酒保說了一句:“麻煩把這杯酒還是送回去吧,請你告訴那位女士,暫時不接受她的邀請,謝謝!”
蘇晴然不清楚這杯酒代表什麼,她只是感覺這杯酒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可是她絕對不會去嘗試,因爲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性。
聽到安迪這段拒絕的話,蘇晴然下意識的看着安迪,等待着她的解釋。
看到酒保把那杯酒端回去之後,安迪才附在蘇晴然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剛剛那杯酒只會出現在這個酒吧裡,你別看這個酒吧特別像咖啡廳,實際上它淫亂的一面你並沒有看到。”
聽到安迪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晴然就已經明白那杯酒是什麼意思了,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安迪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
“酒的顏色越多,就代表着接下來你會去參加哪一個派對,最高的就是八種顏色,每一種顏色代表着一個人,你身上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邀請你的這個人就會把你身上衣服的顏色排放到他想給你排列的位置。”
本來有一點明白這種酒的意思的蘇晴然聽到安迪說了這麼一大串話,覺得自己又有點暈乎乎的了。
“你如果是在最底下那個顏色,也就是說剩下的七個人,將會把你當做他們的奴隸,這個派對就叫做性交派對。”
安迪說完之後,蘇晴然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傻傻的看着安迪的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東西!
蘇晴然一直以爲這個酒吧真的是像一個酒吧的咖啡廳,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種酒,居然還有這麼一種邀請方式,聽起來是如此的嚇人!
“所以無論到哪個酒吧,只要陌生人邀請你喝酒,就不要相信,這裡除了跟你同行的特別熟悉的小夥伴兒之外,只有酒保可以相信,當然,如果你是熟人的話。”安迪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需要跟蘇晴然說一下,外面的世界是有多亂,看着蘇晴然這麼單純的樣子,她都不忍心放蘇晴然出去了,完全不能理解顧川銘爲什麼這麼安心的放蘇晴然出來?!
顧川銘也懂得這些事情,只不過他並沒有跟蘇晴然說過這些事情,男人的世界可能要比女人的世界更混亂,他們直來直去,他們不必在意自己的身體,這個完全看個人的品性。
顧川銘也想把蘇晴然好好的保護在自己的庇護傘下,可是看到有些事情真的是不懂的蘇晴然,他又想去教會蘇晴然這些東西,因爲自己一旦離開了,蘇晴然就是自己一個人了,他更不放心。
現在陸騰飛的身邊有了安迪的陪伴,而自己忠實的兄弟也沒有幾個,除去陸騰飛他就再也找不到別人了,他怎麼可能安心的把蘇晴然交給其他人?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是真沒有多少感覺,你這麼一說,我爲什麼覺得這個世界好可怕?”蘇晴然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默默的說了一句,眼神中都是恐懼,但是她還是竭力隱忍着自己的情緒,一臉的虛心請教。
安迪有一點無奈,伸手拍拍蘇晴然的肩膀:“只不過是個別人這樣而已,大部分人還是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