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銘卻突然捏住了她肩膀,聲音帶着一絲緊張,“你說你懷孕後他就沒碰過你?!”
蘇晴然伸手推開他,“你捏痛我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晴然,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第一次,第二次,以後的無數次,都是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十二月你被他帶走的時候,你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你知道嗎?他用了那麼多骯髒的手段得到你,怎麼會?”顧川銘眼裡燒着熊熊烈火。
從她失去記憶那一刻,顧川銘就做好了一切心裡準備,就算方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顧川銘都想好了他不會因爲這個責怪蘇晴然,但是奪妻之仇,他絕對會從方巖身上一點一點討回來!
“夠了,顧川銘,我沒時間跟你胡鬧!”蘇晴然有些慌亂,她都不知道自己慌什麼,聽到顧川銘說的話,她的大腦都無法運轉了。
她一直很恨自己,因爲她竟然背叛了方巖,跟敵人發生了關係。可是顧川銘現在的意思,是說他纔是她的唯一,跟方巖沒有任何關係?
這,這怎麼可能?
“回答我!”顧川銘拉住她的手,把她壓在沙發上,殘存的理智讓他躲開了她受傷的腳,一顆心狂跳不已,“回答我,十二月到現在,他有沒有碰過你?”
被顧川銘的氣息覆蓋,她的理智雖然不相信顧川銘講的一切,可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身體卻在他覆上來那一瞬就甦醒一切記憶。
“放開我!”
“你回答我,我就放開你!”
蘇晴然被他眼裡的愉悅刺激到了,梗起脖子,厲聲反駁,“他是我丈夫,當然會碰我。我們生活一直很協調,混蛋,放開我!”
顧川銘眼裡冷了一分,“就算是你氣我,我也討厭從你嘴裡說出這些話。”
話音一落,顧川銘就堵住了她的嘴,跟之前的憤怒,急切完全不同,溫柔如水的繾綣,一個吻下來,他讓蘇晴然體驗了一下各國的浪漫深吻,擡起頭凝望她紅腫水潤的脣,充滿磁性的魅惑男音在她耳邊響起,“回答我!”
顧川銘的手滑進她衣服裡,慢慢伸向她心臟跳動的地方,蘇晴然慌亂地拉住他的胳膊,“不要!”
“回答我……你再嘴硬下去,我就停不下來了。”身體故意緊緊貼她一下。
蘇晴然呼吸急促,眼裡閃過憤怒,罵出口的聲音卻失了幾份真實,“**,滾開!”
“這樣呢?”顧川銘笑了,低頭輕啄她的嘴角,“你還是跟你第一次一樣害羞,一邊罵我,一邊迴應我。你不記得了嗎?我們的第一次,可是你主動的,你撲倒我,抱着我亂親,卻膽小不敢深入,身體難受得抱着我哭,讓我幫你,那時候……”
明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可是蘇晴然還是沒骨氣地渾身都紅透了,連忙急聲打斷他的話,“夠了,混蛋!我是孕婦,六個月,誰會對着孕婦發情!”
“哈哈!”顧川銘停下了所有舉動,把頭埋在她發間,笑得格外開心。
蘇晴然喊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她這樣解釋不就說明她相信了顧川銘說的話?她向顧川銘證明了,方巖沒有碰過她,蘇晴然握緊拳頭,她真的這樣做了!
“別咬着自己的脣!”
蘇晴然緊緊閉上眼睛,不管顧川銘說什麼她都不睜開眼睛,把自己縮在內心的殼裡。
顧川銘的笑容斂去,嘆口氣,抱起蘇晴然走進房間,把她安置好,點上安神香,坐在**邊,伸手幫蘇晴然按摩太陽穴,“明天帶你去見勞倫斯,我已經把吳媽送回老家了,她該想想清福了。”
蘇晴然猛然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以後我不會讓方巖再有機會把你奪走。”顧川銘的目光帶着決絕。
蘇晴然微微張開嘴,最後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她閉上眼睛,“我想睡了,請你出去!”
顧川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摸一下她的頭髮,卻被蘇晴然扭頭躲開了,他只好收回手起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顧川銘就帶着蘇晴然到了醫院,勞倫斯這次幫蘇晴然親自幫她做檢查,用了大半天時間,兩人單獨相處,等到檢查結束,蘇晴然走出來,安靜地坐着不說話。
“她怎麼樣?”
勞倫斯語氣裡竟然有一絲興奮,“顧先生,思威是個天才,蘇小姐的記憶沒有任何改變,一旦我想要去繼續深挖,她的大腦就會自動防禦,蘇小姐就會醒來。”
“可是我們用之間的記憶去刺激她,她真的出現幻覺了,她經常頭疼。”
“這些是後遺症,或大或小,不用用它來衡量效果。我想我要回去一趟,去跟其他的教授好好做個報告,也許我們會研究出來解決的方法。”
“您要回去多久?”顧曉晨連忙上前詢問,“我大哥怎麼辦?你不是說他醒來的機率很大嗎?”
“放心,我的助手會留下來,顧川晨先生的問題簡單多了。”
“大哥就麻煩您了!”顧川銘伸手跟勞倫斯握手。
顧川銘去看了顧川晨,確定他恢復很穩定,雖然還是沒醒來,但是他的腦電波一直處於活躍狀態,這對大家已經是安慰了。
從醫院裡開,顧川銘說要帶她找醫生看下腳,蘇晴然疑惑地皺起眉頭,他們從醫院離開然後找人去看她的腳,這人瘋了嗎?
顧川銘回頭看她,蘇晴然立刻撇開臉。
很快車就離開了市區,駛進蘇晴然從未去過的一個街區,“要去哪裡?”
“我以爲你打算一輩子不跟我說話!”顧川銘自嘲一笑。
車慢慢開進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磚瓦地,路口有幾家古董字畫店,越往進開,還能看到一些古老的工藝,還有很多藥材店。
這樣的地方太神奇了,蘇晴然瞪大了眼睛,她好像進入了一個根本不屬於現代的古代的街道。
車子在顧川銘的高超車技下七轉八繞地拐進了一條很窄的巷子,最後停在一家藥材鋪旁邊。
他一打開車門走下來,外面的寧靜的街道,唯有一些鳥雀聲給寧靜的古色古香添了一份韻味。
顧川銘轉到副駕駛,伸手把她抱出車時,蘇晴然終於憋不住,認輸地問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鬥氣!這是什麼地方?”
“白爺爺的家,顧家小孩每個人都會在這裡住一年,我住了七年,所以算是我長大的地方。”
彷彿進入了一個新奇的世界,蘇晴然立刻好奇地四處張望,街邊擺着整齊的攤子,卻沒有人盯着,所有的東西都是廉價的貨物,大家好像根本不是爲了賺錢而擺出來,那就是一種習慣而已。
幾個學生笑着騎着自行車從路邊穿過去,回頭打探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劃過。
“那些小孩幹什麼呢?”蘇晴然那指向遠處,幾個不到十歲的小孩,跟在一個老頭身後往外走,每個人都揹着一個棋盤,手裡端着棋子。
“這個街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家,基本上都是跟顧家有關係,或者能攀上相當關係的人。那個人是曾經的圍棋國手,圍棋陶冶情操,圍棋和象棋都是鍛鍊智謀的手段,他們必須從笑學習。我當時也學!”
蘇晴然不由得幻想起他這麼大的時候,難道也是那麼傻萌傻萌的!想來想去……沒法想象出來!
顧川銘抱着她走進藥材鋪,鋪子不大,就是那種請三個人回來都會覺得浪費的小店。瀰漫着中藥味道的藥店裡,一個已經年近古稀的老人正在收拾藥材,白爺爺手裡握着一枚葉子,放進嘴裡嚐了一下,皺起眉扔到一旁,“老黑!這不是上,你老眼昏花了?沒看好就敢收貨?”
黑爺爺一看見顧川銘,完全不理會白爺爺,直接打招呼,“小顧,你怎麼來了?好久沒見你了。這個丫頭就是你老婆?”
“嗯,您現在不出診,我們都很難見到您。身體還好?”顧川銘把蘇晴然報道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黑爺爺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看起來氣色好多了,這一年也不是你的本命年,你說你來來回回受了多少次傷,比之前十年加一塊都多。你老婆真不旺夫!”
“老黑,你敢把我的話當空氣,我要辭了你!”白爺爺猛然站起來,在桌上拍了一掌,氣得鬍子都顫抖了。
老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這店是師傅留下來的,你是大師兄,可是你沒資格辭退我。”
顧川銘抱起蘇晴然往裡面走。
“你怎麼不管他們,他們吵起來了!”蘇晴然拍他一下。
“他們吵了一輩子,我小時候在這裡,他們還打得對方進加護病房。我們都習慣了!”
“他們爲什麼吵架,都那麼大年紀了!”蘇晴然真的無法理解,都鬍子頭髮全白的兩個老頭,吵什麼?
顧川銘沒有回答她,把她放在**上。
蘇晴然還要開口,黑爺爺就走進來了,“怎麼了?”
顧川銘笑着摸摸蘇晴然的頭,說:“她的腳扭傷了,請您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