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秋的時節,樹梢上已經不復從前的繁茂,行走的路人也都瑟縮在衣領下面。
在景舒文的別墅當中,已經一身淡紫色伴娘禮服的琳達正在追着不願意換上正裝的葉天海,這樣的一前一後的兩個人看起來煞是好看。
“你給我站住……”
“就不……”
琳達掐着纖腰大叫,已經和葉天海周旋了一個早上,真是又氣又累。
真搞不懂葉天海事哪根筋不對,就憑他和景舒文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這個伴郎他應該是義不容辭纔對啊。
葉天海此時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一副可憐吧擦的樣子對琳達求饒道:“琳達姐,你就放過我吧。”
“你少來這套,這個伴郎除了你還有誰呢?”琳達也着實彪悍,一把拉過葉天海就要把手上的禮服套在他身上。
“哎呀,你就放過我吧。”琳達本來已經拉住了葉天海,可是才一個不慎就又被葉天海跑掉了。
“你給我回來……”琳達被氣的直跺腳,可是不管怎麼咒罵葉天海都沒有人用,那個傢伙是鐵了心的不配合了。
“他要是不願意也就別bi他了。”景舒文的聲音從樓上的傳了過來。
“可是,”琳達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可是如果不用他的話,那這麼短的時間我到哪去找一個伴郎呢!”
“我來吧。”琳達的話還沒有說完,喬治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撿起了地上的伴郎禮服披在了身上。
琳達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帥氣的喬治,說實話從氣質來說,喬治確實要比葉天海更適合這身禮服。
“你挑的禮服嗎?”喬治一邊當着琳達的面換好禮服,笑着對身邊的美麗伴娘點了點頭。“很合身。。我也很喜歡。”
“額……”琳達看着眼前冷漠帥氣的男子有些慌神。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他們彼此都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們之間確實是有些暗波流動。所以她在選這件禮服的時候,潛意識裡會按
照喬治的形象去選擇。
琳達發現喬治在看着她,馬上避開他的眼神,昂頭去看樓上的景舒文。
這畢竟是他的婚禮,伴郎的選擇也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吧,而喬治和他景舒文之間甚至不能說是朋友吧。
“很好。”景舒文似乎看懂了琳達的眼神,笑着回答道:“很般配的伴郎和伴娘,那個傢伙既然不願意做伴郎的話,那就不麻煩他了。”
琳達被景舒文的話說的臉紅,她總覺得景舒文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夠看懂一切,只是他不願意說開而已。琳達覺得有些尷尬,可是喬治只是微微揚了揚嘴角,繼續端詳着自己的身上那件禮服。
此時葉天海看到不用他換衣服做伴郎了,就馬上樂呵呵的跳了出來說道:“伴郎不用我,那我去樓下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應該可以去接新娘子了。嘿嘿……”
景舒文看着葉天海一臉喜色,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用了。”
“啊……”葉天海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一臉詫異的問道:“怎麼?你終於想通了,不打算娶那個女人了嗎?”
景舒文狠狠的瞪了葉天海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剛纔貝拉修女打電話過來說,淨瓷他們已經提前到了教堂,讓我們直接去教堂就可以了。”
“不用去接新娘嗎?”喬治皺着眉頭的喃喃的說道。
“哪有這樣子的啊?”琳達也十分的奇怪,哪個新娘不是等着準新郎去接的,這個白淨瓷就算再着急嫁,也不差這麼一會吧。
“你答應了啊?”葉天海反問道。
景舒文看着三個人都疑惑的望着他,景舒文倒是神態自若:“淨瓷這麼做,也許是不希望太過張揚,畢竟現在整個H市還是人心惶惶,婚禮還是越低調越好。”
景舒文倒是把這件事情解釋的雲淡風輕,可是不管是誰都看的出來,這件事並不尋常。
“哎,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迷瘋了。。”葉天海的情緒是最激動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直奔
着景舒文所在的二樓走了上去。
可是還不等葉天海上來,景舒文已經先他一步扭身走後了房間,已經追到二樓的葉天海,在景舒文的門前吃了一計重重的閉門羹。
葉天海的脾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跳着腳在門口大呼小叫。
而琳達此時也擔憂的望着樓上景舒文的房間,平時的他任何事情都習慣的掌握在手中,可是現在那個白淨瓷分明疑點重重,他就是那麼願意相信呢。
“你很擔心他嗎?”喬治望着琳達輕聲問道。
“額……”琳達有些緊張,不知從何時起能言善辯的琳達,居然會在這個冷漠的男人面前支支吾吾起來了。“是啊,我很瞭解他,以前他從來不會這個樣子,這樣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
琳達的眼中透着擔憂的神色。
“不奇怪!男人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任何事情都肯做的。”喬治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
“你是說他爲了白小姐?”
“天心,不是在她們手中嗎?”喬治也順着琳達的目光望向景舒文的房間說道:“爲了心愛的女人,寧願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這樣的犧牲也算夠大的了。”
喬治的言語當中還透露着幾分讚許之意。
“你是說,他是爲了天心……”琳達驚訝的看着喬治,神情十分的震驚。琳達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喬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景舒文這次的犧牲未免也太大了。
如果真的白淨瓷綁架了葉天心的話,那麼景舒文在這個時候和她結婚,無疑是賭上身家和前途的瘋狂行爲啊!
還不等喬治回答,景舒文已經換好了一身精緻的黑色禮服從臥室當中走了出來。
自然葉天海還是呱噪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發着牢sao,可是景舒文似乎已經習以爲常,絲毫不在乎葉天海的碎碎念。
“可是準備出發。”景舒文一邊對着穿衣鏡扣好手上的袖釦,一邊對着衆人宣佈他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