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寧夏在顧子寒懷裡掙扎着,可是她的力道對顧子寒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顧子寒用一隻手就輕易地把她箍住,無法動彈。顧子寒菲薄的雙脣彷彿夾着怒火,攻勢就好像要把唐寧夏燒了一樣兇猛,吻到了極致。他橫過唐寧夏後背的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好像要就這樣把唐寧夏揉進身體裡去一樣。
昨天晚上就應該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揉進去的,她就沒有機會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
想着,顧子寒手上的力道更大。
“嗯……”倏地,唐寧夏因爲疼痛發出一聲***,她的腰本來就脆弱,顧子寒這麼用力,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這個時候顧子寒纔想起唐寧夏的腰上有舊疾,痛嗎?那就痛更痛一點吧,他就是來折磨她的。
這麼想着,實際上,顧子寒卻忍不住鬆了鬆手……
不過唐寧夏並沒有因此好受多少,她的舌尖被顧子寒***得失去了知覺,周遭的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她感覺自己分分鐘都能窒息。
漸漸地,唐寧夏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顧子寒再不放開她,她估計很快就會這麼暈過去。
顧子寒能感覺到懷中女人的不適,可是卻遲遲地,不肯放開她。
這不是貪戀,顧子寒告訴自己,他只是在懲罰唐寧夏。
到了唐寧夏再也不能忍受的時候,顧子寒才實施地鬆開她。
重獲自由的那一瞬間,唐寧夏感覺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狠狠推開顧子寒,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瞪着顧子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過去後,唐寧夏站直了身體,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提着一袋垃圾從電梯裡走出來。
睿睿!
唐寧夏瞪大眼睛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拖着顧子寒就往旁邊躲,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被睿睿看見。
顧子寒哂笑了一聲,嘲弄地看着唐寧夏,“唐寧夏,你不是躲我都……唔……”
“閉嘴!”唐寧夏捂住顧子寒的嘴巴狠狠瞪他,“別說話。”
說着,唐寧夏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堂內尋找睿睿的身影,不一會就看見他從後門回來,一蹦一跳地進了電梯,還很有禮貌地跟隔壁的老奶奶問好。
電梯門關上,唐寧夏才鬆了口氣,放開捂住顧子寒嘴巴的手。
“唐寧夏。”顧子寒的每個字裡都夾着哂謔的笑意,“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唐寧夏一眼瞪回去,“我只是不希望我兒子看見你,免得產生誤會!”
顧子寒眯了眯眼,“怕誰誤會?你家裡那個男人?”
“我是不想我兒子誤會。”唐寧夏翻了個白眼,“還有,顧子寒,我未婚,家裡除了我兒子是男人之外沒有第二個男人了,麻煩你以後注意一下言辭。”
“你只是跟你兒子住在一起?”顧子寒不知道心裡面突然涌出來的那種感覺代表着什麼,沉聲道,“唐寧夏,我們談談昨晚的事情。”
“沒什麼好談的。”唐寧夏別開臉,平靜地說,“二十一世紀,你情我願的***,很正常。放心,我不會用這個威脅你,避孕藥也吃了,我們都沒有後顧之憂。顧子寒,以後……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你情我願?正常?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樣的一席話,這麼平靜且自然而然地說出來,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說,這樣的事情她經歷過很多次,同樣的話她說過很多次,所以才說得這麼熟練,做到這樣波瀾不驚?
顧子寒一直想掐死唐寧夏,但是沒有任何一次的衝動像這次這麼強烈。
“做不到。”顧子寒的聲音冷得像裹了一層厚厚的冰,彷彿只要伸手去碰都能瞬間讓手失去感覺。
“爲什麼?”唐寧夏不可置信地看着顧子寒,“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除了生孩子之外顧大總裁做不到的事情?那你想談什麼?不要跟我說你要對我負責,我會被嚇到。”
“對你負責?”顧子寒的脣角勾出一個嘲弄的弧度,“唐寧夏,如果每個和你做過的男人都要對你負責的話,輪不到我吧?”
唐寧夏的怒氣值瞬間達到百分之百,她揚起手,朝着顧子寒的臉頰落下去……
她真的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但是顧子寒總能把她逼成一個暴力狂。
就在唐寧夏的手快要貼上顧子寒的臉頰時,顧子寒劈手把她的手擋下,一臉寒峭地看着她,“唐寧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碰過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唐寧夏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顧子寒,你要幹什麼?”
“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無非是爲了利益。他們有的,我都有。唐寧夏,當我的***,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爲了利益……我頂你的心肝脾肺腎!
“做夢吧你!”唐寧夏狠狠甩開顧子寒的手,“混蛋******!自以爲是自命清高自大狂!你有那麼瞭解我嗎?真的以爲兩篇報道就報盡了唐寧夏一輩子所有的事情嗎?當你的***?我靠你全家的***!找你妹去吧!”
發泄了一通之後,唐寧夏傲然倔強地轉身走進大堂,不讓顧子寒看見自己發紅的眼眶。
你奶奶個熊的顧子寒!
今天,她擁有的一切都是用雙手腳踏實地地努力得來的,可是顧子寒卻說她是睡來的。媽的,去死吧!
顧子寒冷着臉看着唐寧夏的背影,拳頭漸漸收緊……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提出那個要求。
可是唐寧夏不答應,他有千萬種方法讓她心甘情願地屈服。
他冷冷地轉身,走向自己停下車的地方。
剛纔來的時候,爲了不讓唐寧夏發現自己,顧子寒沒把車停到唐寧夏家門口,來這裡蹲點,沒想到看見唐寧夏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想起程天浩吻了唐寧夏,而唐寧夏居然不反抗的那個畫面,顧子寒心裡面沒有來地浮上來一股煩躁,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顧總?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約炮?”慵懶性感的男聲在聽筒裡響起。
顧子寒低吼了一聲:“滾!”
“滾哪裡?滾牀單?”慵懶的男生變得邪魅起來,彷彿電話彼端是一隻實實在在的男妖精。
“出來,飆車。”顧子寒掛了電話,往老地方開去,看那速度,他是要讓他的好兄弟滾到山崖下去。
同一時間,繆斯club內。
繆斯club,華語樂壇著名女歌手羅薇薇在s市開的一家酒吧,高端大氣,會員制,經常有大小明星出入這裡。
今天晚上,許慕茹就在這裡。
許慕茹是個追求刺激的人,除了熱愛賽車之外,她最熱衷的就是泡吧。
這段時間以來她連睡前都是琢磨着劇本和角色入睡的,已經很久沒有放鬆過,今天難得有時間來一次繆斯,她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一樣,完全放開自己玩了起來。
本來許慕茹是玩得很盡興的,但是沒想到先是碰到了秦宇哲,接着又看見了米曉晨。
靠!這黴倒得也太大了吧。
米曉晨也注意到了許慕茹,私底下和許慕茹再怎麼針鋒相對都好,但是在人前,她是和善溫柔的鄰家姐姐,自然而然地跟許慕茹打起了招呼:
“慕茹,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你。要不要一起?”
許慕茹“嗤”地笑了,“米曉晨,你的演技好得讓我噁心。”她舒舒服服地往名貴的沙發上一靠,睥睨着米曉晨,女王的姿態瞬間就出來了,“別裝了,這裡沒有記者,也沒有監視器在拍你!”
譏誚直白的狠話讓米曉晨難堪至極,她的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慕茹,我們都在同一個劇組工作。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處,你爲什麼總是這樣?”
“呸!我不想和你好好相處行嗎?”許慕茹一點面子都不給米曉晨。
“夠了!”這個時候,遲來的lydia怒喝出來聲來,她不清楚許慕茹的來頭,指着許慕茹就罵了起來,“你是誰?三流草根演員吧?我們曉晨好聲好氣和你打招呼,你居然不識擡舉到這種地步!真是給臉不要臉!”
“喲呵,有戲看了。”許慕茹身邊是幾個妝容精緻,妖嬈華貴的女孩,她們都是許慕茹比較好的朋友,最了許慕茹的性格,紛紛端酒看戲。
許慕茹沒有她的小姐妹失望——
她站起來,一步步地走向lydia,氣勢凌人地在lydia的跟前站定,“lydia是嗎?”
lydia沒想到許慕茹認識自己,自我感覺很好地以爲她已經知名到了這種程度,驕傲地抱住雙臂,“哼”了一聲別開臉。
許慕茹冷冷一笑,接着剛纔的話說:“陷害寧夏讓她不得不回國的那個張小紅?”
lydia愣了愣,回過頭看向許慕茹的同時,一杯紅酒從她的頭上,順着五官留下來……
許慕茹倒掉被子裡最後一滴紅酒,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扔了酒杯,如女王宣佈命令般說:“張小紅,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動唐寧夏,可不就是被潑一杯紅酒這麼簡單了。”
“啊——”lydia反應過來,看見自己最愛的香奈兒長裙上滿是紅酒,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同時,引來了無數圍觀的人。
米曉晨護住了lydia,美眸含着薄怒看着許慕茹:“慕茹,你太過分了。”
許慕茹冷冷一笑,附耳到米曉晨的耳邊道:“比起七年前你對寧夏做的事情,這個,一點都不過分。”
米曉晨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旋即微微笑起來,用只有她和許慕茹能聽見的音量說:“你是鬥不過我的。哦,提醒你一下,可別像七年前的唐寧夏那樣,跑去割腕自殺。”
許慕茹握了握拳,最後,這拳頭張開,揚起來朝着米曉晨的臉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