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若唯,不明所以的接着道:“不過,茵茵也蠻可憐的,雖然委屈了你和莊爵,但是似乎做的並沒有錯,也許如果她愛的是簡尚,我也會讓給她的。”
晚笙聞聲,不禁想起她所知道的茵茵生病的真相,她不知道如果她把茵茵是裝病的事情說出去之後,大家會怎麼對茵茵,莊爵會怎麼對茵茵,而莊爵又會怎麼對自己。
在莊爵開車去南灣的時候,卻不知道其實茵茵根本沒在南灣,從早上失蹤,茵茵便去南灣收拾了行囊,而此刻正和白子希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裡。
茵茵環顧四周,拖着行李箱見到了早就等在貴賓室的白子希。
“不好意思,我去買了些東西,遲到了。”茵茵說道,白子希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去美國真的不打算告訴晚笙。”
“到了再說,況且我只是去一個星期,很快就回來的。”茵茵說着,朝白子希到:“我要你幫我的忙,你……”
白子希聞聲,朝不遠處的史蒂芬招了招手到:“我的私人國際律師,可以幫你處理法律事務。”
“很好,謝謝。”茵茵說道。
白子希見狀,朝其湊近了些道:“你找律師幹什麼?爲什麼不找莊爵。”
“因爲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希望找一個陌生的律師,陌生的面孔,而因爲之前的事情,我也相信,你不會把我要你保存的秘密說出去的。”茵茵說道。
白子希愣了愣道:“你究竟要找律師做什麼?”
“你要先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 茵茵說道。
白子希沉默了片刻,靠在了椅子上定定的朝茵茵看了過去道:“OK,我答應了,你說吧,我會替你保存秘密的。”
茵茵聞聲,微微一笑道:“我要立遺囑。”
“你說什麼?”白子希吃驚的念道,繼而朝茵茵愣愣的看了過去道:”你確定,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茵茵淡淡道,從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史蒂芬,朝其道:“這是我擬定的草稿,你需要幫我整理一下,我名下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存款,資金,所有的一切,在我死後,都留給陸晚笙。”
史蒂芬聞聲,一時間愣了,繼而朝白子希道:“陸晚笙是上次那位陸小姐嗎?”
白子希看了看史蒂芬,繼而吃驚的朝茵茵看了過去道:“現在還不到立遺囑的時候吧,你究竟在想什麼。”
“爲什麼不到時候,我的病可說不準。”茵茵說道。
白子希一聲嘆息,想說什麼,卻又無言以對,隨即朝史蒂芬道:“你只管照做。”
“是,老闆。”史蒂芬念道。
在史蒂芬忙着的時候,茵茵有些好奇的朝史蒂芬看了過去道:“你剛纔說陸小姐?之前你有見過晚笙嗎?”
史蒂芬愣了愣,繼而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柳小姐,這是我們工作原則,我不能將我當事人的資料和信息泄露出去。”
“當事人?”茵茵說着,繼而笑着點頭到:“那我明白了,看來晚笙要找的律師也
是你,正好。”
茵茵念着,朝史蒂芬道:“我希望你能繼續你的工作原則,替我保存我的信息和資料。”
“當然。”史蒂芬念着,繼而埋頭看起了資料。
白子希見狀,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朝不遠處的窗邊走了過偶去。
茵茵見狀,起身朝其跟了過去。
“怎麼了,在想什麼?”茵茵問道。
白子希轉頭看了看茵茵,又朝漆黑泛着燈光和光線的停機坪看了過去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我們每個人都挺慘的。”
茵茵聞聲不禁一笑道:“你是在說笑吧,怎麼會呢,我們每個人都身價昂貴,就算一個零頭也夠普通人過一輩子了。”
“可是你想想,晚笙和莊爵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簡尚和若唯要面臨家裡極大的反對,很可能就會面臨分手,南旭終其一生都在孤孤單單,甚至被自己的兄弟算計,至於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卻握着一些別人想要的,現在更是諸多煩惱。”白子希說道。
“可是你說的這些,就算窮人也會有的,如果放在窮人身上,人家沒有錢,沒有莎婭,JK,沒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豈不是都死定了,所以我們還是幸運的。”茵茵說道。
白子希笑了笑道,轉頭朝茵茵看去道:“我們之中,也許就數你最幸運了。”
“我?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我是我們之中最慘的好嗎?”茵茵說道,一聲嘆息到:“但是如果離開是一種解脫的話,我想我確實比你們好一些,至少我不用面對各種煩惱,各種危機。”
白子希點頭到:“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對了,你名下究竟有多少資產。”
茵茵聞聲笑了笑到:“跟你比自然是不值一提,但是跟普通人還是有可比性的。”
“南越所說的那個秘密,就是這個嗎?”白子希又問道。
茵茵愣了愣,繼而搖搖頭到:“並不是。”
言罷,茵茵便轉身朝史蒂芬走去,白子希知道茵茵在故意逃避自己的問題,而事實上,他也很清楚,能讓南越當把柄握着的秘密自然不是這麼簡單。
晚上十點,白子希親自送茵茵上了飛機,茵茵看了看錶,朝白子希笑了笑道:“你可以說我去美國了,但是不能說我去美國幹什麼了,你可以說你見我了,但不能說我見你做什麼了,明白嗎?”
“明白,我會說碰巧遇上你,送你上飛機。”白子希說着,茵茵付之一笑,隨手揮了揮,繼而轉身朝通道口走去。
莊爵無功而返,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白子希也剛巧停了車,準備上樓,兩個人不期而遇,不禁有些詫異。
“你去哪了,這麼晚了。”白子希問道。
莊爵一聲嘆息,邊上樓邊說道:“晚笙找不到茵茵,有點擔心,要我去找茵茵,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有茵茵的蹤跡。”
“不用找了。”白子希淡淡道,繼而朝莊爵道:“柳茵茵去美國了,剛纔我送她上的飛機。”
“你不是說你出去有事情嗎,就是去送茵茵,她怎麼去美國了。”莊爵問道。
白子希聞聲
不禁停了下來,朝莊爵到:“莊爵,你現在的重心和心思應該放在柳茵茵的身上,而不是晚笙的身上,你不是也已經答應過晚笙了嘛。”
莊爵聞聲,也頓時明白了什麼,這段時間,他確實並沒有理會過茵茵,不是一般的不理會,是完全當她是空氣。
莊爵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我會照顧晚笙的,也會負責她所有的事情,你的心思還是應該多關心一下茵茵。”
“茵茵?怎麼了?”莊爵問道,白子希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道:“我們各自都有各自應該操心的事情,應該各司其職。”
莊爵看着冷言冷語的白子希不禁有些生氣道:“各司其職?你現在還有心思理會晚笙嗎,你不需要去查你的兒子嗎?”
“你……”白子希脫口到,繼而接着道:“你不用管。”
“現在茵茵去了美國,我可以幫你操心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所以你還是趁着這個機會去調查一下關於南越所說的事情,這件事情不調查清楚,我想你也不會心安的,蘭俊的事情,晚笙的事情,我都會照顧的,直到你回來。”
白子希看着莊爵,一時間沉默了,也許是突然覺得莊爵說的很有道理,這段時間,茵茵不在,莊爵不需要去應付茵茵,晚笙也不需要因爲茵茵而覺得彆扭。
莊爵可以應付蘭俊的事情,也能照顧好晚笙,他確實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查一下這個一直困擾自己的事情。
十分鐘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晚笙的病房,若唯見狀,忙朝兩個人低聲道:“小聲點,他剛睡着。”
可是話音剛落,晚笙便睜開了眼道:“你們兩個這麼晚纔回來,怎麼了。”
晚笙問着,起身打了個哈欠。
莊爵見狀,看了看白子希道:“我剛從南灣那邊回來,雖然沒有找到茵茵,但是知道茵茵去哪了。”
莊爵說着,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晚笙聞聲脫口便道:“沒找到?她去哪了?”
白子希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出去辦事,遇見他在打車,所以送她去了機場。”
“機場?茵茵去哪了?”晚笙急忙問道。
“美國,十點的飛機,說是去美國有點事情,具體是什麼,她也不肯告訴我,她讓我轉告你,不用擔心,她會在飛機降落之後,給你聯繫的。”白子希說着,坐在了病牀邊到:“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說。”
“你說。”晚笙念道。
“我想離開一個星期左右。”白子希說道,晚笙愣了愣道:“什麼?你也要走,你要去哪?”
“去英國,查一下一直困擾我的事情。”白子希說道。
晚笙愣了愣,點頭到:“應該的,你放心去,不用擔心我。”
“茵茵不在,莊爵可以照顧你,我不擔心,公司的事情,我會和爸爸說一下,你有時間就幫幫他,有什麼問題,可以聯繫我。”白子希說着,轉頭朝若唯到:“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跟你一起去?”若唯吃驚到,白子希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去,這邊我想還需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