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俊愣了愣,轉頭朝後座看去,卻恍然看到冒出的濃煙,頓時一驚,迅速解開了安全帶。
“快下車。”嘉俊喊着,剛要推開車門,後座便傳來巨大的響聲,咚的一聲,後座的玻璃頓時被震碎了。
晚笙一聲驚叫,不由的抱頭縮成了一團。
只是玻璃碎了,並沒有什麼,嘉俊暗暗的想着,心裡大概明白剛纔那是什麼,正當嘉俊鬆了口氣,伸手去解晚笙安全帶的時候,卻發現擋風玻璃前同樣冒起了濃煙。
晚笙頓時慌了,慌忙的去解自己的安全帶,但是卻怎麼也解不開,一時間,兩人亂作了一團。
晚笙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聽到一聲巨響之後,有些玻璃碎片掉在了自己的腳下和身上。
腦子嗡嗡作響的聲音,耳鳴聲,附近行人的交談聲,還有隱隱約約的警笛聲。
晚笙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嘉俊死死的從前面抱着自己,護着自己,摟着自己。
“你沒事吧……晚笙,陸晚笙……”嘉俊連連喊道,隨即朝車窗外的行人喊道:“誰有刀,誰有剪刀。”
話音剛落,便有人將一把匕首遞了過來。
嘉俊沒有多想,忙接過了匕首,可是在劃斷晚笙安全帶的時候,才豁然意識到了什麼。
晚笙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忙下了車,可是下一刻才發現嘉俊還愣在車裡,於是忙繞過車子,將其拉了出來。
“你發什麼呆,快下車啊。”晚笙喊着,將嘉俊拉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頭上,耳朵,脖頸,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警車到的時候,救護車也到了,在經過一番詢問和勘查之後,晚笙和南旭被救護車帶去了市中心醫院。
“我沒事,嘉俊受了點傷,我們在救護車裡,馬上到醫院了。”晚笙對着電話說道,擡眼朝嘉俊看去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些顫動,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在那一刻都會選擇撲過來護住她。
兩個護士在小心翼翼的取出刺進他皮膚裡的玻璃碎片。
“我馬上到醫院。”莊爵說着,晚笙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到:“好。”
“莊爵嗎?”嘉俊問道,身邊的護士圍着他,甚至擋住了他的視線。
“是,他馬上到醫院。”晚笙念道,收起了手機,朝嘉俊坐進了些,朝其看了過去。
“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又沒毀容,盛世美顏還在的吧。”嘉俊笑着道。
晚笙聞聲不禁一笑道:“在,當然在。”
莊爵到醫院的時候,嘉俊和晚笙正在病房,晚笙坐在沙發上,膽戰心驚的看着醫生和護士在幫嘉俊處理傷口。
門推開的時候,莊爵便徑直朝晚笙走了過去,隨即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晚笙身上。
“你沒事吧。”莊爵問道。
晚笙搖了搖頭朝嘉俊看了過去到:“諾。”
莊爵轉頭朝嘉俊看了過去,還沒說什麼,嘉俊便開口道:“哎,你先別說話,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先把你老婆帶出去,她在這呲牙咧嘴的,好像有多疼一樣。”
莊爵聞聲輕輕嘆了口氣,轉頭朝晚笙道:“我們先出去。”
言罷,莊爵便拉了晚笙朝外走去。
剛
出病房,簡尚便匆匆從遠處走了過來,莊爵見狀,拉着晚笙朝不遠處的沙發走去。
“怎麼樣?”莊爵問道。
“醫院我都招呼過了,VVVIP。”簡尚笑着道,莊爵一聲嘆息厲聲到:“我是問你警察那邊怎麼樣了。”
“南旭去了,剛打電話過來說,那車裡是高爆煙花炮,不會致命,而且那輛車已經沒有油了,也不會爆炸,他們建議我們立案或者自行小心,因爲他們懷疑有人報復和故意恐嚇。”簡尚說着。
莊爵邊聽着,邊自顧的從自動販賣機裡取出了三瓶水,朝晚笙遞了過去。
“是不是……那個徐黑子啊。”晚笙低聲問道。
簡尚笑了笑道:“怎麼不會是蘭可欣啊,你們可剛剛陰了她。”
“她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真相的,我覺得不是她。”晚笙念着,轉頭朝莊爵看了過去。
簡尚嘆了口氣,朝晚笙笑着豎起大拇指,隨即朝莊爵看去到:“副駕駛的安全帶被做了手腳,所以應該是針對晚笙的,幸好有嘉俊護着,不然你這可能要被毀容了。”
簡尚笑着朝晚笙到,晚笙聞聲朝其使了使眼色,示意莊爵,簡尚頓時一愣,朝莊爵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莊爵默不作言,若有所思的一臉陰沉。
簡尚愣了愣笑着到:“晚笙是福星來着,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貴人多嘛,不會有事的。”
晚笙聽着簡尚說話,不由的嘆了口氣到:“行了,你別說了。”
莊爵聞聲,朝簡尚道:“你送晚笙回家吧,我在這呆一會。”
簡尚哦了一聲,隨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留下不行嗎?”晚笙問道,莊爵不禁一笑道:“我會吃醋的。”
“OK,那好吧,我回家了。”晚笙念着,便準備把莊爵的外套還給他。
“你穿着吧,我沒事,我忙完了就回去。”莊爵說着朝簡尚看了過去。
簡尚遠遠的朝其做了OK的手勢,繼而朝晚笙看了過去。
“好吧,那我走了。”晚笙說着,拿起皮包和簡尚朝電梯走去。
莊爵看着離開的晚笙和簡尚,轉身朝病房走去。
“雖然傷口都不太深,但是傷口比較多,未免傷口惡化,還是建議多留醫院觀察。”醫生說道。
“但是……”嘉俊的話還沒說,莊爵便插嘴到:“要你住醫院就住吧,反正協議也簽完了。”
“大哥,還是要走程序的。”嘉俊說着,莊爵笑了笑,朝醫生到:“你們先去忙吧,這幾天好好照顧邵律師。”
“是,莊總,您放心。”醫生說着,隨即帶着兩個護士朝外走去。
嘉俊見狀,輕輕嘆了口氣到:“只是小傷,不至於吧,難道割破手也要住院嗎?”
“大哥,這可不是割破手。”莊爵說着,環顧四周到:“小廚房,餐桌,衣櫃,浴室,衛生間,小客廳,邵律師,這也算得上五星級酒店了,不過還差個女傭,我安排一下?”莊爵說道。
話音剛落,嘉俊便忙伸手阻止到:“不必了,我有兩個徒弟,家裡還有傭人和管家,不需要你來安排了,你要是覺得我救了你老婆,要表示感謝的話,就請你老婆熬點什麼燕窩啊,人蔘啊,豬
骨湯啊之類的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還真是貪心,我都不捨得讓她下廚的。”莊爵說着,坐在了嘉俊身邊的椅子上。
嘉俊笑了笑,從枕頭下,拿出了之前在現場,有人遞過來的匕首,拿給了莊爵。
莊爵愣了愣,看着那把鋒利又尖銳的匕首和上面的標識,擡眼朝嘉俊看了過去到:“軍刀?”
“應該是,我想整個海城,恐怕也只有徐黑子那,這東西堆積如山了吧。”嘉俊說道。
“從哪來的。”莊爵問道。
“現場圍觀羣衆遞過來的,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嘉俊說着,嘆了口氣朝莊爵接着到:“這個徐黑子,是個做事心狠手辣,沒有原則和底線的人,今天只是想警告你,下次不知道會怎樣。”
“說到底,他就是想要清水灣。”莊爵念道,嘉俊點了點頭道:“清水灣的價值,我懂,可是晚笙……”
“你是想說,讓我把清水灣讓給他。”莊爵說道,嘉俊沉默了片刻,輕輕一笑道:“我什麼都沒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認輸的人,由其是向徐黑子這樣的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真的到了拿晚笙和我們的安危和清水灣做權衡的時候,我知道該怎麼做,現在你的任務是養好傷。”莊爵說着,拿着便準備離開。
“喂,我得出院的,晚笙的那份文件我交給別人不太放心。”嘉俊說道。
“文件是實時生效的,簽字當日,已經有效了,你不需要太過着急。”莊爵說着,繼而轉身朝外走去,可剛走到門口,嘉俊又喊住了莊爵。
“喂,大哥,你有完沒完?”莊爵厲聲到。
“我知道你的脾氣,但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說過了,你可以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但是不能去主動對徐黑子下手。”嘉俊叮囑到,莊爵一聲嘆息到:“知道了,大律師。”
言罷,莊爵便徑直走了出去,可剛關上門,便看到了倚在門邊的南旭。
“你怎麼在這。”莊爵問道。
“我剛回來啊,本來來看看他的。”南旭說道,莊爵哦了一聲,拉了南旭道:“他沒什麼可看的, 跟我走。”
“喂,大哥,他說的有道理,你不能……”南旭說道,但話沒說完,莊爵便阻止道:“我是要你跟我去忙明天董事會的事情,大哥。”
“董事會啊,那OK。”南旭說着,緊跟着莊爵朝外走去。
其實莊爵知道,嘉俊是什麼意思,其實並不用嘉俊提醒自己,他做事向來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晚笙和簡尚剛回到家裡,便接到了蘭夏的電話。
晚笙自然什麼都不知道,聽到蘭夏一臉緊張的詢問自己的情況,晚笙倒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我沒事,你消息可真靈通,對了,你今天去哪了,我有去餐廳找你哎。”
簡尚聞聲,一聲輕嘆,大概明白了是誰的電話,下了車,自顧的打開了晚笙的車門。
“少奶奶,下車了。”簡尚說道,晚笙哦的一聲,從車裡鑽了出來朝簡尚到:“喂,謝謝你送我。”
晚笙說着,隨即轉身朝房子裡走去,而簡尚只能輕輕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