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風好笑,他擡手捏了捏陸寒筱的鼻子,“難道不是一樣嗎?”
“嗯,是一樣啊,那就還是從我的裡面出吧,黃姨一直都擔心我,費了不少心思,就當是我報答她的。這樣我安心一些。”陸寒筱道。
“好!”陸遙風答應下來,到了他們這一步,尋求的不再是衣食富貴,而是一份心安了。他和陸寒筱各佔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其他的百分之三十,林止和夏宣童一人一半。拿一股出來報恩,手筆雖然大了一點,但陸遙風根本就不在乎。
錢財富貴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這些俗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從空間裡出來,又在房間裡窩了一會兒,陸寒筱問起蕭司越的事,問陸遙風,“三哥,是不是你把蕭司越給支走的?”
“嗯!”陸遙風正在看一份雜誌,他根本就不否認,“蕭家是你姐姐的夫家,要想再維持下一個百年富貴,必須出一位領軍人物,蕭司成守成有餘,想要再進一步,不能靠他。”
“靠蕭司越?”陸寒筱有些驚訝,“他能辦得到?”
陸遙風聽陸寒筱話語間對蕭司越的不信任,他的心情越發好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雜誌,將陸寒筱抱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蕭司越現在做不到,但他比蕭司成年輕,還可以打造打造,人的潛力無窮,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可是,我姐姐她也不是貪圖富貴的人啊,蕭家不管怎麼說,現在老爺子還在,且蕭將軍在軍中也有一定的地位。雖然不及老爺子,但月有陰晴圓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或是自己的家族長盛不衰。”陸寒筱有些不解,她覺得陸遙風不該是這種多管閒事的人。
“若是想讓蕭司越不爽,我多的是辦法。”陸遙風道,“但,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很久,一時半刻也走不了。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要想活得安穩,總要給自己打造一把安全傘。而蕭家,我和蕭老爺子打交道,蕭家的家風還是值得信賴的。”
陸遙風說到這裡,笑着撫摸陸寒筱的臉,“你姐姐不說了,她是女人,持家教子就好。但她生的是兒子,你就不想你的外甥將來長大了也有一份家業好繼承嗎?這個國家,自古以來都是氏族傳承,家族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你我雖然從小失恃,但母親生前的家族,已經那樣了,我們也還是從中得到了庇護。”
陸遙風說的是沈竹清,沈竹清並不是陸寒筱的生母,但她怎麼待陸遙風的也怎麼待她的,只不過,她去世得早,那時候,她才六個月。即便如此,她留下的人,也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吳嬸就是其一。
“蕭貝貝很聰明,蕭家好,將來他的平臺就高,我當然希望他能夠得利的多啊!”陸寒筱想到蕭貝貝那可愛的樣兒,“不過,凡事順其自然好了!”
“嗯!”陸遙風低頭看她精緻的眉眼,她閉着眼,懶洋洋的樣子,“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
到了下午四點多鐘,吳嬸帶了人過來給陸寒筱裝扮。她從來都不上妝,只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再把頭髮梳理一下就行。“瑾瑜那邊,有沒有人過去幫她?”
“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小姐放心好了,小姐先挑一套衣服和首飾吧,還要熨燙一下!”吳嬸道。
“三哥,你幫我挑好了!”陸寒筱拉着陸遙風的手,牽他去衣帽間。
她最煩挑衣服什麼的了,她對這些都不是很感興趣。幸好,有人幫她打理,也知道她的喜好,她的衣服主要以穿着舒服爲主。
“去把那邊牀上放着的一套衣服拿過來!”陸遙風朝旁邊的幫傭吩咐一聲,他捏了捏陸寒筱的手,又對陸寒筱說,“你先去洗澡,出來就換我給你拿過來的衣服。”
那就好!陸寒筱覺得這樣最好了,不就是一次晚會嗎?至於弄得這麼隆重,早上夏宣童就安排人送了三套衣服和首飾過來,生怕她沒有衣服穿一樣。她櫃子裡的衣服,沒有穿過的,多得去了。
她最喜歡穿的,就是練功服,再就是T恤和運動褲。
不過,吳嬸從來不讓她穿成那樣出門,她總是說,“那是女孩子出門穿的嗎?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穿法,小姐要不是生得眉眼好,不化妝是不該出門的。”
她洗了澡出來,吳嬸幫她把頭髮絞乾,便有阿姨幫她把衣服熨燙好了拿過來,是一套白色的小禮服,很簡單的樣式,圓領,中袖,裙襬及膝,難得的是,蠶絲的面料,用了湘繡的針法,用銀絲繡了纏絲西番蓮的暗紋,不細看看不出來,可燈光下,卻光澤逼人,真正的低調而奢華。
並不是早上夏宣童送過來的款式。
陸寒筱也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套衣服了。吳嬸卻拿着那衣服,上上下下仔細地看,嘖嘖道,“這衣服,繡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啊,這得花多少工夫?這面料,是手工紡織的吧?現在的機器,哪裡織得出這麼密實均勻的料子?”
“要我說啊,還是手工的好,可現在的人這麼多,要是穿手工的,多少人得凍死。”
陸寒筱對吳嬸的神論調暗笑,她換上了衣服,尺寸很合身,衣服很得體,這身衣服,也唯有陸寒筱才穿的出這般氣質高貴,風流芳華。旁的人,還真撐不住。
她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看看前後左右,料子穿着很舒服,她也覺得這衣服很配她的風格,便道,“還是三哥會挑衣服呢。”
除了衣服,還有頭飾,是一套珍珠的首飾,兩顆大東珠做的耳環,碩大飽滿,圓潤晶瑩,輕輕一晃,便散發出五彩光澤,光彩熠熠,盡顯奢華。旁邊幫陸寒筱裝扮的阿姨笑着說,“我聽說,這東珠是從宮裡出來的東西,是少爺從英國帶回來的。”
旁邊擺着一雙軟底軟皮露腳背的皮鞋,鞋面上用銀絲面了一隻蝴蝶,兩根呈弧形的銀線各挑着一顆珍珠,做成蝴蝶的觸角,顫巍巍的,令人看一眼就想穿在腳上,那是怎樣的端貴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