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着夜初語說道:“麻麻,我早就說過我哥特別不靠譜,他偷偷看視頻的事情,我早就知道,都沒敢和你打小報告,結果那貨自己說漏嘴了,簡直是孺子不可教。”
說着人家還笑的直拍大腿。
看着這一對活寶,夜初語真的哭笑不得,如果一定要找到這兩個孩子逗比屬性的根源,她真的是抓破頭也想不到原因。
不過老大已經跑沒影兒了,夜初語只能語重心長的教育了老二一番,“慎行,你可不許和你哥學知道麼?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你能給麻麻說說,那個太子妃升職記,是個什麼玩意麼?”
孩子畢竟是孩子,被夜初語這樣一引誘,慎行便打開了話匣子,把時下最火爆的一出耽美網絡劇將的繪聲繪色,尤其在慎行提到,太子妃升職記的結局不太好,他都木有看懂時候,夜初語終於還是爆發了。
她的河東獅吼技能一開啓,慎行才發現他引爆了原子彈,其實剛剛就該學謹言腳底抹油的呀,失算,絕對是失算。
可是現在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接受了夜初語的一番洗腦教育。
好不容易看到夜初語抿了抿乾涸的嘴脣,又咽了一口唾沫,慎行終於找到了機會,他飛快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然後對夜初語說:“麻麻,你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倒杯水呀,倒杯水,我的好麻麻,下班回到家,勞動了一天,多麼辛苦呀!”
嘴裡哼着自己改變的歌曲,屁顛顛的進了廚房,踮着腳尖都沒能夠到水杯,最後還是搬了一個小板凳,才換晃悠悠的幫夜初語倒了一杯水送了回來。
這時候電視上面的訪談已經結束,開始播放各種廣告。
夜初語原本憂傷的心情被兩個人小傢伙一攪合,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悲傷。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各色各樣的廣告畫面,腦海裡還在回想着剛剛冷驀然說過的那番話。
慎行將水杯端到了夜初語面前,之後用他黏膩的娃娃音說道:“麻麻請喝一杯茶,一杯茶啊,一杯茶。”
看到這麼可愛的孩子,夜初語斂回思緒,什麼都不想再多想。
最艱難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默默的將兩個孩子養育成人就好,至於其他的都隨風而逝吧!
收拾好情緒,她提着青菜,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這兩三年的時間,她一直都是如此,心如止水,工作,賺錢,養孩子,再沒有別的追求。
至於冷驀然,出了夜半時分,她會偶爾想起。
晚餐做到一半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的震天響,聽到這樣來勢洶洶的敲門聲,謹言和慎行立刻從自己房間把兒童專用的棒球棒拿了出來,一字排開的站在客廳,有種如臨大敵的緊迫感。
夜初語擦了擦手,走出廚房,去開門。
一打開門,一個一臉橫肉肥的可以佔雙人位的中年婦女站在房門口,雙手叉腰瞪着夜初語說道:“我說夜小姐,你這半年的房租是不是該交了。”
“之前咱們不是說好,半年一結算麼?”
看到是房東太太,夜初語立刻堆着笑說道:“房東太太,這不是還沒有到半年嗎?下個月纔到半年的期限,我最近公司還沒有發薪水,兩個孩子平時開銷也很大,我一下子沒有那麼多錢,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下個月我一定會如數的把房租給您送過去,一天都不會延誤的。”
夜初語的語氣真的是低聲下氣,若說過去在三叔的羽翼之下,她是沒有吃過苦的,更沒有爲金錢而發過愁。
可是現在是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生活,她白天要工作,兩個人孩子就由普拉幫她照看,下班回來要洗衣做飯,陪兩個孩子學習,真的是每一天都累成狗,而公司發的薪水也是勉勉強強夠一家人的日常開銷。
每每到了這種需要一下子拿出一大筆錢的節骨眼,她都是捉襟見肘,痛苦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人生似乎就是通過這樣的磨礪纔會快速的成長起來,如今的夜初語再不是過去的那個稚嫩的小女孩,她已經成長爲了一個能夠承受任何苦難的成熟女人。
可惜房東太太似乎並不買賬,她一聽夜初語說沒錢,就立刻變了一張嘴臉。
“沒錢?夜小姐,當初我也是看你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才低價把這裡租給你,現在我也是家裡男人急需要用錢,所以纔來收租,你要不要和朋友週轉一下,想想辦法什麼的?”
“反正我今天要拿到錢,要是拿不到,你們就搬走吧,我另外租給別人,這個價格別說是半年的房租,我就是一次性收一年的房租,也一大票人要排隊等着租的。”
房東太太語氣不善,大有今天夜初語如果不拿錢,她就要趕人出門的架勢。
謹言和慎行兩人小傢伙,在一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真的恨不得上去,揮舞他們手裡的棒球棒把這個可惡的肥女人趕出家門。
可是夜初語不停的瞪着他們兄弟二人,兩個人便不敢輕舉妄動。
說不着急那也是假的,畢竟你租住人家的房子,人家來收租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夜初語只能不停的哀求房東太太可以寬限幾天。
房東太太似乎是料定了夜初語沒有錢交房租一般,便要趕她們離開。
夜初語立刻說:“房東太太,你看天已經這麼晚了,我還帶着兩個孩子,你讓我們去哪裡呢?”
“這外面還下着雨,我求求你,再寬限我們幾天,我一定會把房租湊上交給你,決不食言。”
“房東太太,你看我也租你這房子2年多了,從來沒有延誤過房租,我的信譽難道你還不相信麼,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否則也不會這樣。”
夜初語確實說的都是事實,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在這個現實的社會,就是如此,你沒有金錢,沒有地位,沒有資源,就只能成爲芸芸衆生之中那不起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