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驀然十分無語的看着威爾斯,“讓你做感動的事情,你非要往以身相許上面感動,這根本就是你居心不良。”
“來,咱倆深入的聊聊這個問題。”
“如果你不說,我還沒多想,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還真的想深究一下,你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
眼見冷驀然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威爾斯覺得他真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明明是好心的給面前這位大叔提個醒,結果就變成了他成了偷心賊,覬覦人家心裡的小丫頭。
這都哪和哪呀,說心裡話,對夜初語的好感,絕對有,但不是那種會讓人想入非非的男女之情。
因爲從他第一眼看到夜初語那雙與他一般無二的眸子的時候,就認定了這個丫頭是不是與他有着什麼千絲萬縷的關聯。
也正是如此,纔會讓威爾斯對夜初語多了幾分關注。
可誰成想這腹黑的大叔連這種醋都吃,真心是中毒太深,無可救藥了。
本來他還有心勸勸冷驀然,你看你,一把年齡了,幹嘛非得吃嫩草,多金又帥氣,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想要啥樣的女人,那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居然非盯着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這麼做不覺得邪惡麼?不覺得有愧於祖國、人民對一代商場梟雄的重託麼?
況且冷逸凡現在傷的這麼重,也許他手術之後,醒過來眼裡心裡便只認識夜初語一個人。
難道作爲叔叔的人,還忍心去和侄子搶女人。
若非如此,威爾斯也不會提前就把事情最糟糕的一面說給冷驀然聽,就是想給他打個預防針,讓他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如快刀斬亂麻,趁着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懸崖勒馬,也未必不是一種成全。
可眼下看到冷驀然連他的飛醋都吃,他便知道,這世間有些感情註定充滿着坎坷,或者能夠成功的人,都是偏激的。
只有忠於自己內心的堅持,纔會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
也正因爲這樣,才能獲得別人無法企及高度的成功。
威爾斯盯着冷驀然注視了好久,最終還是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冷總,我覺得你想太多了。”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同性纔是真愛,我覺得任何女人似乎都不那麼靠譜,就這樣。”
說完,威爾斯丟掉手裡的菸頭,故作瀟灑的甩了甩還算飄逸的頭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台。
獨留冷驀然一個人繼續着這場完全看不到盡頭,卻從沒有放棄,也不會放棄的事業。
其實威爾斯猜的一點也不錯,在冷驀然的世界裡,任何一件他感興趣的事情,他都會當成事業來經營。
這就是一個出色的商人擁有的思維方式。
只不過有些時候這樣的思維用在感情這件事,或許有些不那麼合適,但他來不及想太多,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他就會爲之不惜一切代價的努力堅持。
腳下的菸頭數量在不斷的不斷的增加,冷驀然已經憶不起他究竟抽了多少根菸。
只是當煙盒便得空空蕩蕩,他才發覺天空已經微微泛着光亮,似乎那一抹旭日的光輝就要照射進來。
站在醫院的天台,可以遙望到海天相交的界限,那一輪紅日似乎就隱藏在海天之間,正躍躍欲試,想要跳出來大顯身手。
眼前的景色是美的讓人窒息的,當那第一縷金輝投射到冷驀然俊逸非凡的臉上,身上,乃至心裡的時候。
他忽然間,內心一片豁然,沒有什麼黑暗是熬不過去的,只要靜靜的等待,一定會迎來霞光萬丈之時。
全身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悉數都隨着黑暗消失殆盡,他轉身大步的走下天台。
病房裡,夜初語趴在冷逸凡的牀邊,不停的打着瞌睡,她一夜都沒有敢閤眼,因爲冷逸凡一直在輸液。
她就要緊緊盯着,生怕自己一打盹,不小心睡過去,如果藥品都輸沒了,沒有及時更換就糟了。
忽然間,隱約覺得病房的門似乎被人推開,夜初語渾身一激靈,立刻清醒過來。
她回過頭便對上了於秀麗那雙略顯風霜的美眸,她依舊是個貴氣逼人的美婦人,但終究還是抵不過歲月的洗禮。
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細紋,在看到夜初語的一剎那,於秀麗內心的憤怒被徹底引燃。
按照吳品茹的說法,造成兒子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小丫頭。
她本就看夜初語不順眼,這裡面的原因冷家人並不清楚,除了冷驀然以外。
因爲於秀麗在九年前就開始懷疑夜初語是她丈夫冷麟凱與夜初語媽媽梅玫在一起時留下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這樣,冷驀然爲什麼要收養她,又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愛。
前段時間那封匿名信的事件之後,就連冷老太太也相信了,夜初語就是自己大兒子的私生女的事實。
完全把夜初語當成了冷家的一員,這讓於秀麗心塞不已。
所以她一直都反對兒子和夜初語在一起交往,她始終覺得夜初語就是個不祥之人,命硬的很,剋死了冷麟凱不說,自己親身媽媽也不知所蹤。
現在連冷逸凡都跟着遭難,這樣的小禍害,她真心是眼裡容不下。
夜初語在看到於秀麗之後,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剛張開嘴喊了一聲,“大伯母,您來了……”
話音兒還沒落地,就覺得左臉頰上響起一聲脆響,接着整個左臉頰都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連帶左耳也“嗡嗡”地轟鳴。
夜初語伸手捂着自己被於秀麗一巴掌甩上來的左臉頰,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面前怒氣衝衝的婦人。
“大伯母您……”
她一句話又沒有說完整,於秀麗毫不留情一巴掌又甩了過來,她真的是憤怒下力量特別大。
這一巴掌打過來,夜初語的左臉頰徹底腫脹起來,嘴角也開始向外溢出了鮮血。
夜初語當即便有種,眼冒金星,大腦充血的感覺,她知道大伯母是在怪她,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