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奇怪!
幾個小時前還救了自家奶奶一命的人不告而別,一點消息都沒留下,幾個小時後卻出現在了自己家裡!更何況己北不是傻子,當然第一個反應就是懷疑和警惕了。
牧起便聰明而機智的先開口道:“我們並不是有意要闖進這裡,我們只是爲了找個人,至於這裡恰好是北少的家,這純粹是個巧合。”
“這樣啊。”己北依然淡淡的笑着,可眼底的警惕一點兒未減。
笑話,人家又不是傻子!你一點證據沒拿就兩句話就想讓人家放下警惕,不可能!
牧起正頭疼該如何開口的時候,身旁的易滾滾卻突然蹦出一句話。
“你是這家的少爺?”
己北又是一愣,笑意不達眼底的看向易滾滾:“我是。”
“是這樣的,我們是來替家裡的老人,找他的一位故人,這位故人是位七十多歲的老爺爺,我們查到了地址就在這附近,偶然撞上了承運大哥,承運大哥好心,所以才說替我們問問看,附近七十多歲的老爺爺。”易滾滾清亮澄澈的眸子盯着己北,認真而又誠懇的跟他解釋道:“而他說他認識的一位青伯,就是其中一位,這才找到了這裡。”
身旁的牧起已經退了回去,脣角也彎了起來,似乎是沒有打算再用什麼計謀和方法讓這位己北少爺相信他們或者幫助他們的意思了。
並不是說他放棄了,而是他不打算再動小動作了。
因爲,這已經足夠了。
對待之前的那位門衛用小動作,是因爲話語說不通,但對於理智的聰明人來說,牧起很清楚……他們小滾滾,纔是真正的武器。
因爲她的真誠,纔是最大的武器。
“我們沒有打擾你們的意思,更沒有要擅闖,只是我們有從正門說一聲,卻被人攔了下來。”易滾滾歪了歪腦袋,依然認真道:“‘閻王易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你也懂,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們真的只是來找人,請你相信,可以嗎?”
果不其然,己北被她說愣住了,尤其是盯着她那雙看着自己的晶亮溜圓的黑眸,愣了好半天,才恢復了笑容:“好。”
這次,他的笑意直達眼底。
“那可以給我們引見一下那位青伯嗎?”易滾滾登時高興,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
“這個也可以,當然沒問題。”己北笑着望着她,輕輕挑着眉解釋道:“我奶奶先前住院的事你也知道的,我這次是回來就是接爺爺去醫院去陪她的,至於你的事情,也可以順便告訴他,我可以帶你進去!”
爺爺?
易滾滾琢磨了下,覺得這位青伯大概就是己北的爺爺沒跑了,於是乾脆的點點頭。
“說起來,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邊走邊說吧。”己北一邊帶路,便朝着易滾滾伸出手,笑道:“我叫己北,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易滾滾瞅了瞅己北伸過來的那隻手,沒忘記這是他先前揍虎哥時揍的血肉模糊的那隻手,半天沒敢伸出爪子去接,只好衝着他點點頭,眼神心虛的往他臉上瞟。
“我叫止思月,這位是我保鏢,就不用介紹了!”易滾滾正眨着眼說着的時候,看到己北的臉上時卻一頓:“咦?你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