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洲眼神幽沉的望着她,啓脣給她解釋:“護士說,抱你趕來的那個人來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連鼻涕帶眼淚的說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無論怎麼樣都要救活你。”
易滾滾:“……”
“還說那表情那架勢,就差沒補上一句‘保住孩子’了。”
“……”
易滾滾心突然微微一動,她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動容,就看見眼前的男人一眯眼,危險的啓脣,:“所以……這人是誰?”
抱她趕來的人?哭的稀里嘩啦?
易滾滾原以爲總裁是準備跟她說一些感動的事情,或者讓她在心裡感激一下那位,她心裡也有些動容,可還沒開口就聽到了總裁陰測測的來了這麼一句。
……
這絕對是要算賬的意思吧?這絕對是生氣的意思吧!?
他眯着眼,危險的盯着她,彷彿只要等她說出名字,下一刻就是派牧起去把那人拖出去砍了的架勢!
呵!我的人還輪得到你來哭?膽子倒是不小!還‘保住孩子’?保你大爺!
這這這!這按照一般的節奏不是應該感激那位‘路人’嘛?可是救了他家屬下,送她來醫院的人啊!而且重點不應該是她摔下樓梯嘛!?怎麼重點變成了滿滿一副‘快說!那姦夫是誰!’的既視感了???
莫名被總裁大人這表情,這氣勢,嚇得抖了一抖的易滾滾忍不住轉着眼珠子擡起眼看着停留在自己額頭上的那隻手,如玉般修長……也同樣有力,彷彿她一旦有一句說謊,那隻手就能發揮出它本該有的力道,將她額頭鼓起來的那個包瞬間摁下去!
易滾滾:“……”
ωωω✿ тт κan✿ C○
想想都疼!
易滾滾吞了吞口水,不想承認那是她的‘弟弟’,可又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的身份,所以她晃了晃眼神,突然注意到了另外一點。
她低下頭,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單,陷入了沉默。
和她一起把視線往下看的紀星洲也注意到了她的被單,和她一起扭頭,看向了身旁坐在地上摸着小腿的牧起,目光定格到了他另一隻手那空空如也的玻璃杯。
“啊。”牧起也反應了過來,看了看手中的玻璃杯,看了看易滾滾身上那被番茄汁染的血紅的白色被子,他吞了吞口水:“那個……”
噌——
他瞬間蹦了起來,扭頭就往外面狂奔:“我我我去喊人給你換個被單!!!”
牧起瞬間逃竄,讓易滾滾來不及反應,她伸手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擡手朝着那邊徒勞的伸出手。,
“不用了啊,既然沒事的話,我直接出院就可以……”牧起已經跑了,所以她只能扭頭看向身旁的總裁:“了啊。”
總裁瞅着她蒼白的小臉,收回手,沒再繼續跟她追究那個‘姦夫’的事,而是拿着病例起身:“出院不急,既然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就順便仔細做個檢查,學校那邊我會讓牧起替你通知一聲,請個假。”
並不是跟她討論的意思,而是直接做了決定。
易滾滾也沒覺得哪裡不對,老老實實的點頭應了聲:“哦。”
“老實點。”身旁起身的總裁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然後拿着病例往外走,他依然低沉悅耳的磁性聲音傳了出來:“別再讓人擔心了。”
易滾滾的身形一晃,擡起頭,看向了眼前的背影,突然動了動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