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冷着臉,下着逐客令。
張律師嘆息,站起來,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沉默了半分鐘,還是忍不住開口,“厲總的遺囑裡寫到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及財產都直接歸到叮叮和噹噹的名下,尤其是公司的股份更是多部分交給噹噹,他希望,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會由這個孩子接替他的位置,而在孩子********的時候,您作爲孩子的監護人,代爲暫時的接管這些。”
“我不想聽這些。”
“現在公司馬上要召開股東大會,如果沒有人能夠站出來,將會推選新的執行總裁。”
張律師不顧她的冷漠反應,依舊自顧自的說着,“如果,在股東大會您不能站出來,那麼厲總的一切,都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據我瞭解,莫澤凱已經收購了大部分厲氏的股份。”
“張律師,我說了,我不想聽這些!!”
她難以控制內心的憤怒,生氣的說,打斷了律師的話。
張律師見她態度如此的惡劣,只好閉嘴不提,“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找我,我一定會盡我所有的努力幫你爭取到一切。”
“我想我不需要。”
“好吧。”
張律師嘆氣,邁步離開。
程橙久久無法從氣憤裡走出來。
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她要那些股份財產又有什麼用?
她寧願什麼都沒有,只要他能在她的身邊。
程橙努力壓下心裡那些哽咽,深吸好幾口氣,才忍住那幾度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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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
醫院裡,重症病房。
這裡,極少有護士出入。
更別說會有陌生人……
周邊站着身穿黑衣的男人,男人均面色如鐵,不苟言笑,光是氣勢都能壓人一頭。
病房的門口,也站着三四個男人守着。
這樣戒備深嚴,更讓人心生好奇。
此時,有病人想要走過去……
黑衣男人伸手攔住,面無表情的說,“這裡不讓進。”
“我……我就去個洗手間。”
病人指着那邊不遠處的洗手間。
可男人,依舊是一臉的冷冽,“去別的地方上!”
病人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打道回府,走回自己同伴身邊,還不忘嘀咕兩句,“那裡面也不知道住着什麼人,搞得那麼神秘。”
“可能是首領級別的人物呢?”
“我看也像,來頭不小。”
兩人一邊嘀咕,一邊離開。
而此時,病房裡。
厲北川暈暈沉沉的醒來、
頭,疼的像是要炸開。
他睜開眼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哪裡?
他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不能動,被纏綁着石膏板。
看着這些傷,才猛然想起了那場車禍。
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人措手不及。
可在車滑下山坡的時候,他卻感覺到,陳楠將他推了出去……
想到此,心猛地一沉。
陳楠呢?
陳楠去哪裡了?
他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而他爲什麼會在這裡,是誰救了他?
厲北川想要起身,可渾身的疼痛讓他動彈不得,彷彿稍微的動一下,就會疼的渾身每個細胞都要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