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年前他纔會這麼絕情的要她離開？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可以突然變得那麼冷漠，原來爲的是保住他所擁有的一切。
也許，在他的心裡，她比不上他的事業。
程橙揚起一抹自嘲，握緊了杯子將剩下的酒液一口飲盡。
冰涼液體滑入喉嚨，卻燃起一股燥悶。
莫念念的話，就像是寫在她的耳邊上，總是一遍遍的重複。
“所以你別傻了，就算他再愛你也不會爲了你而放棄他的事業。”
真的是這樣嗎？
所以，他纔會對她說，他除了厲太太的身份不能給她，什麼都能給。
因爲，他若給她厲太太的身份，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事實這麼傷人。
酒並不能減退心裡的難受，她也不打算在這裡買醉。
見莫念念還沒有回來，程橙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多少錢？”她直接問酒保，準備結賬走人。
酒保微笑，“剛纔那位小姐已經買過單了。”
買過了？
程橙皺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準備離開，可剛離開凳子，就覺得，頭一陣陣的暈眩，渾身也覺得無力。
天旋地轉的，她趕緊伸手扶住吧檯，才穩住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酒的後勁？
這也太猛了。
她甚至覺得，腿都軟的邁不開，又有一種很乾很燥的感覺。
等站穩了，她深吸一口氣，便往外走去。
不知爲何，腳步虛浮，就像是踩在棉花雲朵上。
來到門口，她就有些撐不住了，腿軟的站不起來，挨着門邊蹲了下來，臉也紅了起來。
頭一陣陣的發矇，她甚至，都不能認真的思考問題，意識總會恍惚。
莫念念到底給她喝的什麼？
爲什麼酒勁這麼大？
倍感無力時，身上卻多了一件衣服。
她擡頭看去，只見卓元出現在眼前。
他半蹲下來，將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外面這麼冷，你穿這麼少？”
看見卓元，程橙還是有些放鬆下來。
畢竟，是熟人。
總好過，一個陌生人！
她微微的皺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來這裡有事，你怎麼了，臉這麼紅？”卓元問着，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他的心裡卻……
他也不想這樣。
可是，這似乎是他得到她最快的辦法了！
程橙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很燙手。
而且，她還覺得熱。
莫名的熱……
是一種血液裡就在燃燒的熱，恨不得能把衣服全都解開，讓涼氣透進來，又恨不得能把自己塞到冰箱裡。
她吞了吞口水，氣若游絲，“我……可能是有點醉了。”
說完，又看向卓元，“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怕自己根本走不回去。
有個熟悉的人，總是好的。
這一刻，腦子像是糊了漿糊，還哪裡想的清楚他有沒有危害。
她只想早一點回去……
“當然可以。”
卓元說着，便攙扶着她站起來。
他的靠近，男性身上的氣息一旦靠近，就更加的讓她心慌意亂。
她甚至想要貼近他，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