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抱緊懷裡的小狗，聽着他的責怪，心裡當然明白他是爲了她好。
如果不是他及時救了她，她怕是現在沒這個命坐在這裡和他拌嘴。
他說的對，她連自己的安全都沒有保證，又怎麼去救狗狗。
程橙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謝謝。”
厲北川沒有接話，他好似沒有聽見似的，慵懶的靠在靠墊上，眼神複雜的看着前方。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煙盒裡抽出根菸來，叼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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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點燃，不知是否吸的太急，嗆到喉嚨，讓他猛地咳嗽起來。
程橙趕忙伸手從他的嘴裡把煙奪走，按在煙盒裡，生氣的說，“抽這麼多煙幹什麼，這個纔是害死人的東西，難聞死了。”
厲北川先是一愣，揚起嘴角，“哪個男人不抽點菸？”
“我爸就不抽啊。”
程橙一時嘴快，便接了話。
厲北川倒是興趣盎然的挑眉，“他不抽？”
程橙這才警覺自己說錯話，莫念念的爸爸會不會抽菸，她也不知道，怎麼能亂說。
“額，我是說……以前不抽，平時……也少抽。”
“那也是抽。”
他不以爲然，完全不當回事。
甚至還重新抽出根菸來，微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滑動金屬打火機，紫藍色的火焰燃起，照的他的臉忽明忽滅，棱角格外分明。
他抽菸的樣子是真的很好看……
程橙從來沒有見過誰抽菸的樣子能這麼有魅力，好似有着濃烈的深沉。
可即便好看，抽菸還是有害健康。
程橙再一次不怕死的從他手裡把打火機奪走，“你別抽了，這東西有什麼好，這上面寫着吸菸有害健康，沒看見嗎？”
她指着煙盒上的提醒，嚴肅而緊張的說。
厲北川的黑眸裡漾開復雜的情愫，他突然伸手去，一手穿過她耳後的髮絲，繼而捧着她的臉蛋，“莫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兩次從我手裡把煙奪走，按照我的脾氣，我能把你丟到外面去。”
他的口氣低沉，聲音卻溫柔的不像話。
程橙定定的看着他，不怕死的回答，“可你沒把我丟出去啊，這說明，你還是聽勸的。”
她說着，便彎起雙眸，笑意吟吟的看他，“以後我就監督你，只要我看見你抽菸，我還奪走。”
他笑了，忍俊不已的揉了下她的頭髮，“那你可要監督好了！”
語畢，這才收回手，沒再打開煙盒。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有着深層的寒意，程橙知道，這是他對她的特許。
允許她可以對他這麼做……
他說的對，依照他的性格，從來就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亦或者命令，因爲只有他不準別人的份，何時輪到別人不准他做什麼，也沒有人敢幹涉他的生活，大家已經習慣了尊敬他，對他身份的忌憚，對他性格的害怕，導致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說不，也沒人敢對他的生活指指點點。
而她，傻乎乎的成了例外。
幸而，傻人有傻福，他不但沒有生氣，還允許她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