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風詫異的看着她完全陌生的眼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剛纔說什麼?
問他是誰?
這個問題真好笑,她會不知道他是誰?
他不相信,他不會相信。
他突然湊近了她,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
“你看着我,你說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我、我……你、你是、你是……誰?”他的眼神好嚇人,剛纔還那樣的溫柔,可是突然變得這樣的冷冽,她只覺得害怕。
“你說我是誰,你他媽快說?你別給我裝糊塗,你是故意的對吧,白久久,你哪來的膽子敢說不認識我,啊?”聲調持續升高,最後一個字出口,他明顯察覺她驚跳了一下,胸口急喘起來,就像有塊石頭堵在那裡,怎麼那麼難受呢?呼吸不了也死不了的感覺,真他*媽難受。
可是再難受也比不上看到她那雙完全陌生的眼睛。
她居然說不認識他,真是太好笑了,真是個大笑話。
張院長神色一緊,忙上前再次查看,可是白久久的目光依舊是那樣的陌生帶着恐慌,尤其在看見冷爵風緊繃的臉時更加明顯。
“病人有可能是失憶了!撞擊畢竟傷了大腦,加上淤血的位置恐怕傷了記憶神經,也有可能只是暫時性記憶,你要有耐心,記憶恢復是需要過程的。”張院長惋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爵風卻猛然甩開了張院長的手,他再次走近了她,臉上依舊是不敢置信的受傷神情,可是結果還是徒勞無功,她的目光依舊是那樣的陌生。
她不認識他了,她居然不認識他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敗感籠罩了他的全身,腦中一片空白,他環顧着這病房內的所有人,只覺得他們的目光就像刀鋒般的嗤笑刺痛着他的神經,這裡的空氣有種令他窒息的感覺。
轉身,腳步沉重而緩慢的往門口移動,與上官唯擦肩的時候只聽他冷冷的譏諷一句:“你該慶幸久久不記得你了,這樣她就還是從前的那個簡單無害的女孩,而不是那個被你傷害的體無完膚的人。”
狹長的眸子充斥着冰冷睥睨着冷爵風一副神色凜然的樣子。
“就算失憶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冷爵風的老婆這個事實,所以你所想要的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冷冷甩下一句便徑直走了出去。
牀上,白久久看着冷爵風消失的背影,心口莫名其妙的揪緊了一下,他的背影看上去那樣的失落無力,她只覺得自己心口有種壓抑的感覺。
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處,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驀地呼出了一口氣。
“久久,你還認得我嗎?我是阿唯啊!”上官唯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臉上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擔憂表情。
“我……我在哪裡?我怎麼了?這裡是醫院?”疑問頓時縈繞在白久久的心頭久久都揮不去。
“這裡是醫院,你出了車禍,在這裡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