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歌看了葉爵一眼沒做聲。
葉爵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切,你是想說你不能娶她嗎?你一個男人,要是不能娶一個女人,當初就別隨便脫褲子上牀!真是讓我看不起你!”
葉爵聽到這話,不由得看了葉歌一眼,又看了楚西祠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葉歌都說這樣的話了,你也不管教管教?
反正葉爵心裡明白,在葉歌的心裡,楚西祠這個哥哥的地位要比他這個表哥重要多了。
楚西祠乾脆扭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葉爵真是無奈了。
“誰跟你們說我沒有跟她結婚了?只不過,還沒有公開而已!”
“哦,你的意思是要玩隱婚嗎?”葉歌瞅着葉爵,目光清澈,“爲什麼?”
葉爵看了喬雨薇一眼,笑了笑,“很多事情,你現在都還不明白,也不清楚!跟你說了也沒用!”
葉爵心中也有隱憂,雖說現在他是葉家的少主,但是葉修那邊還不死心,總是想着法子陰他,或者背後動手腳,如果現在大張旗鼓跟喬雨薇結婚的話,那麼葉修那邊勢必會盯上喬雨薇。
所以……現在還不是結婚的最好時機。
反正在葉修的眼中,他葉爵只不過是個小白臉,也就是運氣好,又被爺爺偏愛,爺爺現如今是老糊塗了,所以最後讓葉爵繼承葉家的大權。
葉修的歲數比葉爵年長十來歲,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所以,兩個人一直還在爭來鬥去。
而葉爵想的是,等到他把葉修那邊的勢力全都處理完了,自然就能將喬雨薇光明正大的娶進門。
可是,葉爵又不想委屈了喬雨薇,所以兩個人先秘密註冊了,卻不能給喬雨薇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
現在外人看來,喬雨薇只不過還是葉爵的私人保鏢,只不過這個保鏢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跟葉爵滾到牀上去了而已。
話說在他們那種家庭裡面,這樣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所以誰也沒有當成一回事,畢竟不是明媒正娶來的,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個暖牀的女人罷了。
但是一旦葉爵要是跟喬雨薇結婚的話,先不說爺爺那一關過得去過不去,喬雨薇也會成爲被人對付葉爵的靶子,成爲那致命的弱點。
葉爵不想讓喬雨薇陷入那種危險當中,所以現在寧可以這樣的形式將她護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這些事情,喬雨薇知道就好了,沒有必要再讓更多的人知道。
他也知道這樣是委屈了她,但是……目前還沒有最好的辦法。
只是,葉爵已經在努力加快速度了,等到他把葉修收拾完了,估計……能趕上孩子出生。
他不會讓喬雨薇等太久的。
喬雨薇也知道現在葉爵正在做什麼,而葉爵跟葉修之間的鬥法……其實也很危險,她能不擔心嗎?當然不能,可是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不要成爲他的負累,畢竟,如今她只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保護好孩子,就是對葉爵最大的安慰和幫助。所以,安小虞問她的時候,她沒有說這些事情,畢竟,她也不想讓安小虞跟着擔心。
既然選擇跟葉爵在一起,喬雨薇就知道自己將來要走的是一條什麼樣的路,這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只是以後,她的肚子一點點大了,她想要再回國看安小虞還有孩子的機會幾乎就是微乎其微了。這一次,也可能是在寶寶出生之前最後一次回國內,心中難免有所感慨。
而如今,看到葉歌這樣維護她,喬雨薇的心中也是很感動的。
“謝謝你,葉歌,不過你放心好了,葉爵他對我是真的很好,所以,你給他扣上一定渣男的帽子,的確是有點冤枉他了。”
葉歌聽到喬雨薇這樣說,這才相信了。
“Sorry,我錯怪你了!”
葉爵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沒關係,其他道歉的話就不要說,要是真的覺得對不住我的話,那就叫我一聲起哥!我覺得還挺好聽的!”
葉歌:“……不要!”
“爲什麼不要?你這個小丫頭,我難道不是你哥?還有,你都知道了,還不叫我,你的禮貌去哪兒了?”葉爵板起臉來。
葉歌摟住了楚西祠的胳膊:“我哥在這裡!我都叫了十幾年了,你呢,我跟你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加起來也超不過幾天,所以,我還不適應呢,以後再說吧!”
葉爵:“……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當時我還跳到海里去救你呢!”
“那最後救我上來的人還是我哥!”
“他是佔了天時地利,我當時要是跟你在一艘快艇上的話,我肯定比他利索!”
“那可不一定!”葉歌懟了葉爵一句。
喬雨薇淡淡笑了笑,“我說,你就不要再跟人家楚西祠爭了好不好?人家疼了葉歌這麼多年,而你呢,說白了也就是個便宜哥哥!”
“我便宜?我還找了她好久了,這難道就不算進去了嗎?”葉爵覺得有些扎心了啊!
葉歌看了葉爵的一眼,又看了楚西祠一眼,卻看到楚西祠正衝她笑着。
於是,葉歌深吸一口氣:“表哥!”
話說叫這一聲“表哥”還真是有點生疏,而且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葉爵卻笑了。心中一片溫暖。
“哎!”
葉爵答應着,微微有些小激動啊。
“小葉歌,再叫一聲好不好?最好把那個‘表’字去掉!”葉爵笑眯眯的說道。
“不要!”葉歌斷然拒絕。
那邊喬雨薇笑了起來,這個傢伙,葉歌能夠叫他一聲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要得寸進尺嗎?
葉歌衝着喬雨薇說道:“那我以後就叫表嫂啦!”
喬雨薇的心中一暖,“恩,好,你叫什麼我都喜歡!”
這頓飯,皆大歡喜。
當然了,葉爵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遺憾的,畢竟,葉歌喊喬雨薇表嫂那麼多次,但是就喊了他一次表哥,所以,這樣的落差……那個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但是這些,葉爵也不像再去計較了,畢竟,能夠承認喬雨薇這個表嫂,不就是對他這個表哥最大的認可嗎?
關於葉家的事情,葉爵沒有跟葉歌說太多,畢竟現在有點亂,有點棘手,所以,他跟葉歌相認的事情,最好也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
總歸,她們都是他在乎的人!
爲了保護她們,葉爵必須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
楚西祠載着葉歌回家的路上,心中一直在想着葉歌跟葉爵說的那句話。
葉歌在跟葉爵說那句話的時候,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你是想說你不能娶她嗎?你一個男人,要是不能娶一個女人,當初就別隨便脫褲子上牀!真是讓我看不起你!”
那句話,字字句句震顫着楚西祠的心。
他已經跟葉歌在一起了,所以將來,也是一定要娶葉歌的。
他只認準了她,不會再選擇別人,更不會辜負她的!
“哥!”耳邊傳來葉歌輕聲的呼喚,“綠燈已經亮了!”
“哦,好!”楚西祠換了檔位,然後開車。
“哥你剛剛在想什麼?”葉歌知道楚西祠有那一瞬間走神了。
“沒什麼,就是替你感到開心,畢竟,你跟葉爵也相認了。”
葉歌看着楚西祠的側臉,伸手勾住了他的胳膊,“放心好了,就算是跟他相認了,也不會影響我跟你啊!”
楚西祠笑着,“這個我當然明白了。畢竟,除了爸媽還有我,你又多擁有跟自己血液相同的親人,也是一種幸福。”
葉歌想要靠在楚西祠的肩膀上,無奈楚西祠正在開車,再加上安全帶的束縛,所以根本不能。
葉歌瞅着楚西祠:“哥,其實我最在意的,還是你!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不分開。”
楚西祠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恩,不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
葉歌甜甜地笑着。
她相信……楚西祠說的話。
*
這天晚上,金澤霖早早地就回到房間去休息,而秦宋又跟龍鶴軒說了一些話,然纔回去。
這個房間,他們倆之前來的時候就曾經住過,所以這回還是安排給了他們倆,所以秦宋回房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只是,等他進屋之後才發現,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等到他適應了黑暗,終於看到了金澤霖已經躺在被窩裡面了。
這麼早……就睡了嗎?
以前這個傢伙總是會等着自己回房間一起睡的,現如今……他這是在跟自己鬧彆扭嗎?
秦宋在門口占了十幾秒鐘,然後關門,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牀邊上,脫下衣服和鞋子,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被窩子裡面的金澤霖身子變得僵硬起來。
很快,背後的牀墊微微陷下去,然後被子被人撩起來,很快,一個熱乎乎的身子在他的背後躺下來,緊接着一隻大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腰。
金澤霖的身子更是僵硬無比,而緊接着,耳邊傳來了秦宋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你還沒睡!”
他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氣息全都飄打在了金澤霖的耳邊,讓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又變得更加緊繃起來。
但是,現在他心中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不想搭理秦宋。畢竟,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傢伙最近想要做什麼,而且他還買來那麼多關於嬰兒和孩子的書……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所以,如果大師兄不給出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秦宋感覺到金澤霖的抗拒,畢竟,換成平常的話,要是他這樣抱着金澤霖,金澤霖早就轉過身來抱他了,但是今天,沒有……
秦宋笑着,大手輕輕落在了金澤霖的胸膛上,慢慢摩挲着,那動作簡直是帶着十足的***意味啊!
說話能夠讓秦宋做出這種勾人動作的機會還真是不可多得,而現在,在他正鬱悶正生氣的時候,大師兄卻這樣對他,弄得金澤霖這一顆心是上不去下不來。
他直接握住了秦宋的大手,“別鬧,正生氣呢!”
秦宋脣角的笑意更濃烈。
“正生氣呢?恩?話說一般情況下,生氣的人都不會直接說自己生氣,而是把悶氣都別在肚子裡面。你呢,生什麼氣呢?跟我說說吧!現在,我就在這裡呢。”
秦宋說着,他的脣輕輕落在了金澤霖的脖頸上,瞬間,金澤霖覺得脖頸上一片酥麻,“別鬧!”
他趕緊翻過身來,想要阻止秦宋的動作,結果,這一轉身,正好被秦宋抱進了懷中。
“嗯哼,終於肯轉過身來了?”
秦宋脣角噙着笑,說話的語調也是那般的溫柔。
只是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彷彿有意無意的在金澤霖的脣上吻了一下。
“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會導致肝火鬱結,然後呢,某些方面的功能下降,你確定你還要繼續?”
“尼瑪,大師兄,你這是又要欺負我嗎?”金澤霖委屈不已,直接反撲,將秦宋壓在了身下,而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了,導致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
黑暗中,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凝望着彼此,那麼近的距離,呼吸噴灑出來,撲在對方的臉上,那麼灼熱,那麼滾燙。
秦宋微微笑着,卻伸手勾住了金澤霖的腰。
“我欺負你,你知道的,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
秦宋的語調幽幽,溫厚中透着沙啞,更帶着一抹淡淡的誘惑人的磁性。
“我疼你還來不及呢,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這樣冤枉我,不覺得於心不安嗎?”
“你就是欺負我了!”金澤霖有些惱,“你說你最近瞞着我做了什麼?”
秦宋挑眉,“我瞞着你做了什麼?恩,你是說哪些方面?怎麼,難道你覺得我揹着你去找女人了不成?”
金澤霖的呼吸變得更加濃重,“……”
這一點,他的確是相信秦宋的,畢竟,他們倆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對彼此的瞭解還有信任,那都是別人不可能抵得過的。
“那道不是,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有事情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我心裡很不舒服!”
秦宋笑着,乾脆換了一隻手,勾住了金澤霖的脖頸,將他的頭壓下來,覆脣在他的耳邊說道:“嗯哼,不舒服嗎?我沒把你伺候舒坦了?”
金澤霖臉一熱,“不是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