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伊蘭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裝的針孔早就被何止然拆除了,怪不得自己會見不到他在做什麼。那麼,既然危險沒有了,那自己?想到這裡,祝伊蘭不由得臉色一紅,看着躺在那裡,似乎毫無知覺的何止然,嬌羞的撲了過去。
何止然此時只覺得自己的頭痛欲裂,聽着祝伊蘭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他一陣陣的噁心,想動卻又動不了,他不知道祝伊蘭在做什麼,他現在感覺自己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只想睡過去,無知無覺的睡過去。這個念頭一出來,何止然腦子中一鬆,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就是祝伊蘭撲上牀來的動靜,也沒有把何止然再驚醒過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何止然看着祝伊蘭臉色紅撲撲的躺在自己的身邊,他嚇了一跳,趕緊的坐起來,身上的被子順着光潔的肌膚,突然的涌了下來,何止然再看看自己的身體,腦子中嗡的一聲,自己做了對不起蘇婉婉的事情了嗎?如果真是酒後亂性,那麼自己,要如何,要如何向蘇婉婉交待?
“止然……”祝伊蘭嬌柔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來,何止然轉過頭看看同樣赤身的祝伊蘭,臉色一陣的鐵青:“你,做了什麼!”
“止然,我,我是女人啊,應該是,是你,做了什麼!”祝伊蘭眼中立刻蒙上了一罷水霧,委屈的望着何止然,一幅受盡了屈辱的樣子。
“哼。”何止然漠然的下了牀,鎮定的穿好衣服,看也不看祝伊蘭,直接走了出去。
“止然……”祝伊蘭心裡稍稍有些恐慌,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何止然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祝伊蘭美美的在牀上躺着,何止然的牀真是舒服,她想再睡一會兒,然後洗澡,那個王媽又回來了,讓她給自己做上一頓好吃的,然後打電話告訴爸爸,自己的事,然後就可商量婚期……想到這裡,祝伊蘭不由幸福的笑了起來。
王媽看着何止然臉色陰沉的走到書房中,一臉的擔心的,昨天出門還好好的,笑嘻嘻的說着:“婉婉最愛吃這個,王媽,你真瞭解婉婉。”沒想到晚上,就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而且還被這個祝小姐送了回來。
王媽不敢上去看祝伊蘭究竟對何止然做了什麼,但是看何止然的臉色,想必發生了一些何止然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吧。現在何止然進到書房,已經有一會兒了,她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或許心裡煩燥?
“王媽……”何止然輕輕的叫道,一邊走出了書房,對着王媽微微的搖搖頭:“祝小姐在家裡,你也不用管她什麼,你如果看着煩,就到外面走走,我先出去,有些事情。”
“止然,發生了,什麼事?”王媽擔心的看着何止然緊皺的眉頭。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何止然臉色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走出了房間。
祝伊蘭纔不管何止然去了哪裡,發生了關係
,他想賴也賴不了。她現在要好好的享受。
法拉利一陣的低吼,駛到了馬路邊上,何止然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止然,你好……”楊隊長爽朗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楊大哥,我有事,想要請你幫忙。”何止然努力的拋去內心中的隱藏的痛苦,努力的把聲音控制得平淡的說道。
“好的,你說,只要我能做的。”楊隊長立刻說道。
“好,十五分鐘後,咱們還在劉大爺的那個茶館見面。好嗎?”
“好的,我馬上去。”
劉大爺看着這兩個大爺們一大早就跑來喝茶,不由得一愣,他走到何止然的身邊:“小子,你喝酒了。”
“劉大爺,給我們泡一壺好茶,再拿些餅來,我真的餓了。”何止然淡淡的一笑。
“好的,你們先坐着,等下。”劉大爺看着何止然的臉色不對,眉頭微微的一皺,唉,這些年輕人啊,究竟想要什麼呢?
“止然,你有什麼事情?”
“你聽聽這個。”何止然說着,把昨天酒醉在酒吧錄的音,拿給了楊隊長,茶館裡很靜,雖然錄得聲音不是太清楚,但是,也足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了。
“止然,這可是有力的證據啊,這一下子,我看那個小子還能再橫什麼!”楊隊長高興的說道,一邊衝着劉大爺叫道:“大爺,有酒沒有?”
“沒有,大清早的喝什麼酒,要有什麼喜事,就以茶代酒吧!”劉大爺嗔怪的說着,一邊把茶水端了上來,輕輕的斟了兩杯,放到他們的面前:“嚐嚐,上好的毛尖。”
“呵呵,止然,來,爲了我們這個證據,可以把那個小子治罪,乾杯!”楊隊長大笑着,舉起了小小的茶盅。
拘留所內,楊林的弟弟還在那裡盼着哥哥快點打通關係來救他,如果只是酒駕,撞傷了人,判個一年半載的,自己出來,還是一條好漢,如果真要是故意撞人,那可就是大罪了,沒個十年二十年的,自己可就出不來了,現在自己二十多歲,在裡面待個一年兩年的,出來,還是有混的資本,如果四五十歲的再出來,那誰還鳥自己?
楊林過來的時候,他的弟弟眼前一亮,趕緊的叫道:“哥哥,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你小子,當真是眼瞎了嗎?我不是說的好好的,讓你撞那個女的,你偏偏撞那個男的幹嘛?”楊林看了看下看守,低聲的責備道。
“我,我哪來及反應,眼看着就撞上了,那個男人就衝了過來,我真是來不及啊。”楊林的弟弟趕緊的低聲的申辯着。
“如果再審你,你一口咬定,是喝多了,知道嗎?我打聽了,這個案子,後天就會判了,雖然那個男的還沒有醒,但是,至多判你個過失傷人,一年兩年就出來了,你千萬不能吐口啊。”
“哥啊,我也不是傻子啊,只是,那個女人,真的使錢
了嗎?如果使錢了,我怎麼還住在這裡啊?”楊林的弟弟報怨的說道:“每天都吃不飽,還要被那些新進來的小混子揍,哥,我實在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放心吧,再熬兩天,兩天就輕鬆了。”楊林又千叮囑萬叮囑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離開。楊隊長的辦公室內,何止然和楊隊長聽着楊林和他弟弟的談話,兩個人的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楊隊長早在楊林來到之前,就裝了一個竊聽的機器在會面的桌子下面,兩個人的話,早是一字不漏的被錄了下來。
“止然,你放心吧,這小子,不是想早點出來嗎,我會讓他把牢底坐穿的!”楊隊長重重的在何止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止然,雖然咱們哥倆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哥哥勸你一句,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你這樣,無精打彩的,哥哥都替你難過!”
何止然眼圈微微的泛紅,望着楊隊長,也是重重的反拍過去:“楊哥,你放心吧!”
審訊室裡,楊林的弟弟聽着自己和哥哥的那番對話,腦門子上的汗,立刻就滾了下來,楊隊長笑着站起來,走到楊林弟弟的面前:“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這個罪,說下來判,至少也在二十年的徒刑,你是想坐二十年的牢呢,還是有什麼要揭發的?”
“我,我……”楊林的弟弟臉色蒼白的看着楊隊長,在楊隊長高大的身影面前,他只覺得自己越縮越小,簡直就要縮到了地縫中去。
“還有一天的時間,你可以考慮一下,鑑於你的表現,我們不但要把這個證據拿到法庭上,而且,我們還會根據你這些天的表現,對法官說出,重判你的建議,楊文,你自己考慮好。”說完,楊隊長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楊文身子顫抖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隊長,隊長,我,我說,我說,那天的情況是這樣的。”
楊隊長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派出所王所長,笑道:“老大哥,怎麼了,你還不錄音啊。”
“那天,我哥哥接到一個電話,是個女人打來的,我哥哥就問她有什麼事,好像喊的是什麼祝小姐。那個女人在電話裡,和我哥說了半天,最後我哥皺着眉頭,在那裡想心事,我就問他什麼事,我哥說,有一個買賣,但是風險很大,我說,那錢給的怎麼樣?我哥說,不少,五萬塊錢,我一時財迷心竅,立刻說,我幹了!我哥說,這可是大事,弄不好你要進去的。我就說,我反正也是經常混的,進去了,判個一年兩年的,也沒有什麼,我哥於是又打電話問那個女人,說最後判得會怎麼樣?那個女人好像說,不會有大問題,她有人,所以,我們就按着那個女人的設計,那天在高速公路上,我一直躲在很遠的地方,然後聽着那個女人的電話,讓我衝了過去,本來是想撞那個女人的,結果有一個男人,衝了過來,我當時也收不住了,又不敢亂打方向盤,怕把自己再賠進去,所以,就把那個男人給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