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帶着尤沫兒去飆車,她要求他打開頂棚,站起來仰着頭,夜晚的風冰冷刺骨,她卻任由着風吹,因爲這樣腦袋纔不會想任何事情。
行駛的車輛紛紛目視着尤沫兒,普遍認爲她腦子有病,十二月這麼冷居然還開車跑車吹風,不凍死也得生病。
雖然說A市的冬天並沒有北方徹骨,但是這樣的天經受這樣的冷風也很容易生病,雖然尤沫兒知道這個理,可還是想狠狠地吐一吐心中的悶氣。
“啊……去你大爺的……”她衝着風喊出這句話,嘴巴都快要變形了,心中的鬱悶卻少了不少。
其實她最想衝着杜文昊喊出去你大爺的杜文昊,老孃也會過的很好,祝你娶的美嬌娘蛇蠍心腸。
不對,姜媛已經是蛇蠍心腸了,那就毒死你好了。
直到冷的渾身發抖,她才重新坐下來,想到剛纔姜媛臉憋得跟吃屎的樣子就爽翻天了,在她面前秀恩愛的時候也得看她看不看。
兩個討厭的人般配的很呢!
申越一直等到她心情好轉,關上車頂之後開啓了暖氣,把保溫杯遞給尤沫,然後盯着她笑了笑。
倒是讓尤沫兒有些不好意思,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樣她的形容完全沒有了耶。
天啊,她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謝謝。”她不好意思的打開保溫杯裡面還冒着熱氣,典型的暖男。偷偷的瞄了他幾眼,還真是不錯的男人。
長得不錯,又紳士還有錢。雖然她對車沒有研究,但是他駕駛的這樣車絕對不便宜。
她吹了吹邊緣,喝了一口熱水,全身都暖起來了,剛纔她都不敢相信他會任由她發瘋。
好冷可是心裡很舒服。
“心情好了就好。”他笑的十分溫暖,還帶着寵溺,讓人不自覺的沉溺其中,尤沫兒的臉微紅之後專心的喝起了水。
申越好像能看透她的內心一樣,剛纔她已經竭力的忘掉那些不與快樂,她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
手握着保溫杯:“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沒有吧。”尤沫兒無語,她傷心很明顯嗎?
申越微笑不語,尤沫兒看着路邊的風景從眼前掠過。
其實她並不是個堅強的人,在兩年前她就知道。當知道尤瑜得病的時候第一個奔潰的人就是她,反倒是尤瑜每天安慰她,告訴她要堅強。
反過來之後好像之後的兩年過了那樣忙碌的生活也不覺得累了,在被杜文昊甩了之後依舊可以淡然面對。
就像尤瑜說過的,活着有什麼理由不堅強。
而她呆在杜文昊身邊唯一的理由就是尤瑜,她要讓他活着,好好地活着,看這大千世界。
等她恢復意識的時候車停在的郊區的半山腰上,尤沫兒只是一瞬間的不安,在接觸到申越的目光之後覺得自己多想了。
看他也不像壞人,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幹什麼,帶我來這裡想綁架啊,我可不值錢。”
“你說錯了,我打算殺人滅口。”申越嘴角一抽,從後面拿出一條毯子蓋子她身上,自己則靠在座椅上,打開天窗,外面的星星倍閃亮。
“而且在我看來你相當值錢。”
半山腰的溫度比下面還要低一些,但勝在空氣新鮮,容易忘掉某些不愉快,其實尤沫兒好多天沒睡好覺了,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
尤沫兒閃閃的一笑,她知道他不會這麼做。
雖然她跟寧曉曉每天都過得很愉快,但是她自己知道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想到某個人。
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容易動情的人,但好像對杜文昊動情只需要一瞬間就難以自拔。
“申越你有很愛人嗎?”她盯着天空閃爍的星星無心的問道。不可否認的是她已經愛上了杜文昊,愛上了那個狂妄自大的面癱男。
即使她現在極力的否認,但這就是事實。
申越眯着眼睛看着遠處,很愛的人嗎?沉着了片刻之後才道,“嗯。”
“愛一個人是不是很痛苦?”
而且看到他跟另一個人在一起更痛苦,當杜文昊跟姜媛切蛋糕的那一刻突然很想踢翻蛋糕。當時她很詫異她對杜文昊的喜歡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痛並快樂着。”
有人說對着月亮容易感傷,果然如此,很少感傷的她對着月亮說了很多很多感傷的話,就連自己都不相信那些矯情的話來自自己的口中。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噗嗤一笑,倒是讓申越有幾分摸不着頭腦,隨後瞭然。
“哈哈,你說那寫悲傷古詩的詩人是不是因爲失戀才寫的那麼悲。”她說完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瞅瞅那李清照什麼的都不是老公死了之後寫的那些詩詞嗎?
申越很無語,她說的對。那些過得開心的人們哪有空寫這些東西,都忙着高興去了。
“你有沒有什麼悲傷的事情嗎?”
說出來讓她開心開心。
“沒有,這不你情緒傳染到我身上了好吧,看你調侃我似乎並不怎麼悲傷了,那我送你回吧。”申越啓動車往回走。
尤沫兒吐舌,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馬上都快一點了,好像她很少這麼晚回家的。
過了一小時之後他把尤沫兒送回來,尤沫兒衝着他揮手道別,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好,就像是以前就認識一樣。
前面也多虧了他心情好了不少。
她剛上樓打開門看到杜文昊就站在門口等他,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套禮服,他不好好的陪着他的美嬌娘回來幹嘛?
今天可是他們的訂婚之夜,好像還定了一間豪華賓館呢,酸酸的看着他,剛陪完姜媛又把她扔在賓館,這男人真真的無情。
於是對他的臉上更不好了。
“你去哪了?”杜文昊冷着臉。
他知道她走之後立刻跑了回來,在家呆了兩個小時都不見人影,最後居然看到她從一個人男人的車上下來,現在她身上還披着男人的西裝。
一把扯掉西裝扔在了地上,臉陰沉的嚇人。
尤沫兒氣的爆炸,這是申越害怕她冷才披在她身上的,看起來價值不菲,還打算明天找機會還給他呢。立刻撿起帶地上的衣服拍趕緊之後抱在手上,“你有病啊,大晚上吃藥了是吧!”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杜文昊抓住她的手扯回來,滿臉的怒氣:“你還撿,一個男人的衣服怎麼你捨不得?”
不說還好一說尤沫兒更生氣,奶奶個腿了,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跟他有毛線關係,他還跟姜媛在一起了怎麼不說。
身上還有濃郁的香水味。
真是噁心!
她臉色青白,用力的甩開他的胳膊,“我就是捨不得了,怎麼樣。”
杜文昊更是醋意叢生,剛見過一面的男人的衣服還這麼捨不得?抱在壞了,他氣急敗壞的搶過來用力的撕碎。
他剛纔看見了是披在她的身上!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尤沫兒!
尤沫兒連忙去搶,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昂貴的西裝出現了一道裂口,她用力的捶打杜文昊,“你特麼有病吧,這跟跟你有關係嗎?”
跟他沒關係那跟誰有關係?
他眼睛裡不停的在充血,“那你想跟誰有關係,剛見過一面的男人嘛?”
尤沫兒嚇得不行,這個杜文昊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眼裡的嗜血還有殘酷嚇着她了?
“誰想跟他有關係啊,你別胡說。”她顫顫巍巍的往後退,該死的臭男人。
杜文昊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害怕她跟別人跑了,見到她跟衛景天在一起餓時候就不住的後悔,爲什麼當初心軟放了衛景天,應該趕盡殺絕纔對。
可是他又害怕這樣做到時候尤沫兒恢復了記憶會恨他。
他幾乎很想變態的把她綁在身邊寸步不離,但是想要保護她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然後默默的解決這一切。
一把將尤沫兒摟在懷裡,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這段時間他忙的真的有些累了。
“杜文昊你王八蛋,你離我遠點,你有女朋友還來招惹我,你特麼的混蛋。”尤沫兒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
一直僞裝的堅強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說放手哪有那麼簡單!
“你知不知道你多殘忍,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明明我要絕望了,你現在爲什麼要給我希望,爲什麼,難道折磨我就這麼好玩嗎?”
她哭了好久,每說一句話就要錘他一下,直到失去了力氣,直到 再也支撐不下去。
杜文昊靜靜的聽了好久,第一次聽到她說這麼多話,原來她是這麼在意自己,心裡又甜又澀,嘆了一口氣按抓她的肩膀無言,那些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
也沒辦法說。
尤沫兒僵硬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了。
他爲什麼不回答,在他訂婚典禮上的那個吻到底什麼意思?他跟姜媛訂婚還不滿足,還希望享受其人之福?
她好不容易要放棄他了,他爲什麼要因爲一件男人西裝吃醋?爲什麼還要表現出留戀她的模樣。
他難道不知道難一點點的希望最容易使人發瘋嗎?
“杜文昊你混蛋,你別招惹我了行不行。”她不停的抽噎,該死的,她怎麼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了杜文昊。
他明明霸道還不知道體貼人,幹嘛要喜歡他啊。
“不行。”杜文昊想也沒想的一口拒絕,他就喜歡招惹她,還招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