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杜文昊拒絕了她這個要求,讓她一個人在家好好收拾東西。她說要買醬油,杜文昊說他回來的時候順便買。
她說並不服氣,說要出去買衛生巾,杜文昊說家裡有。無論她用什麼藉口出去,杜文昊都能把她打回來。
他的意思很明確讓她在家好好呆着。
所以她只好在家拖地,杜文昊都說喜歡她了,怎麼就不願意帶她一起出去,其中肯定有貓膩,杜文昊其實喜歡姜媛。
這個想法一出,她整個人就不好了,再也沒心情做家務了。
越想越有可能,不帶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說,今天姜媛一頓飯難道就征服了他的胃……
“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姜媛看了一眼杜文昊,跟他並排站在海邊,迎着風吹亂了頭髮。
夜晚的大海是神秘的,看不清前方的路,唯獨能聽到海浪的狂嘯。
“你是個聰明人,那些話我也不必說的太透,公司的事情我略有耳聞,是你傳的吧。”杜文昊望着遠處,月光灑在他深邃的臉上,隱隱綽綽如同大海一樣的神秘。
姜媛心中咯噔一聲響,“你都知道了?”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姜媛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在挑戰我的耐性!”杜文昊回頭盯着她,好像洞悉了一切。
這是他的警告!
姜媛一聲苦笑,挑戰他的耐性,他何嘗不是在挑戰她的耐性。等了他兩年,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
只要尤沫兒一出現,她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就連站在他身邊都成爲遙不可及的願望。
“你是在告訴我遠離尤沫兒嗎?你害怕我傷害她!”不是疑問,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否則他不會單獨約她出來。
剛纔在別墅的時候她聽到之後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難過。
“沒有人能傷害的了她。”杜文昊霸道的宣誓,充滿了自信,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
這句話像是把刀子用力的扎進她的胸口,刀劍停留在最中間的地方,那也是她用情最深的地方。
流不出血,卻痛徹心扉。
夜晚的海風冰冷刺骨,而她的溫度比海風還要低上幾度,嘴角蔓延着苦澀的笑容:“哈哈哈,杜文昊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她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杜文昊只是盯着她,“我不值得你喜歡。”
他知道姜媛喜歡他,可是他很久之前說過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白曉琪,但是自從白曉琪消失之後,他知道他錯了。
原來他有愛人的情感,但是也僅僅只有她一個。白曉琪用十年滲透他生活的點點滴滴,溫暖了他的人生。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沒有白曉琪,他是不是沒有任何情感,像個機器人一樣淡漠的過一輩子。
姜媛踉蹌的後退一步,有些難以置信:“你今天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杜文昊我守候了五年,你今天告訴我你不值得我喜歡?你不覺得你好狠心嗎?我在你身邊這麼久,就等來你這一句話?”
五年啊,整整五年,她最喜歡最在意的人居然告訴她,他不值得她喜歡。
好可笑,好可悲,好無奈。
“我們認識多久了?”他聲音飄忽的像抓不到,一下散到風中。
姜媛偏頭捋好亂飛的碎髮,眼淚被海風吹乾:“準確來說五年三個月零三天。從我見到你那一刻起,時間就已經深深的刻在她的心裡,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秒,我都深刻的記得,杜文昊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了!”
她用最大的力氣吼出最後的一句話,她的愛並不比白曉琪少,爲什麼還得不到他的青睞。
她把五年的時間花費在他的身上,只爲了跟他在一起。她花了好多精力,費盡心思的趕走在他身邊的蒼蠅。
杜文昊側過身,“我認識尤沫兒將近十年,如果你知道十年前的我或許你永遠都不會喜歡我。”
“你是告訴我白曉琪認識的時間比我長,所以我才輸給了她嗎?”姜媛大聲的吼道。
十年十年,他永遠扯着白曉琪跟他的十年,那她跟他的五年那又算的了什麼!
好不甘心,如果十年前她遇到杜文昊他一定會愛上自己的,不就是時間長短罷了,憑什麼她要輸給白曉琪。
“十八歲那年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我心理變態你信嗎?”杜文昊嘴角一勾,十足的嘲諷。
沒錯,他是個變態,具有反社會變態人格。
當年所有人避他如蛇蠍,也只有那個傻丫頭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如果不是她,或許他早就走上了歪路。
姜媛吃驚的捂着嘴,她不敢相信,因爲他是如此的正常,除了吧不喜歡說話,沉默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說他是變態他怎麼也不相信,更不相信他殺了自己的父親。
這一切都是他編造的吧,爲的就是讓她離開他?
“你不信?當時所有人都怕我,只有她支持我。兩年前我就告訴過你,除了她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包括你。”他冷眼看着姜媛,他之所以容忍她在他身邊,是因爲她的聰明,從不介入自己的生活。
但是她逾越了界限,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尤沫兒。
可以說他狠心絕情,但是他心裡除了尤沫兒,誰也放不下。她給的記憶太深刻,抹不掉!
“我……”
她恨死了他的深情,但是又愛的不可自拔。有時候在想她要是早點遇到杜文昊,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尤沫兒在家等了好久還沒有等到人,真是奇了怪了她爲什麼要在這裡等他呢,真是神經病!
剛上樓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跑下來,“你回來了!”
“你怎麼還沒睡?”
就是啊,她爲什麼還沒睡,非要等他回來?
尤沫兒看到他手上還拿着一瓶醬油,對吼,醬油,“我在等醬油,要不然明天做不了早飯。”
一把搶過醬油,紅着臉跑到了廚房。
她剛纔腦子一定是抽搐了,纔會跑下樓看他回來沒有……
“哦,天哪!好煩啊!”尤沫兒伸着懶腰揚天長嘆,她今天好煩躁,工作一點都不安心就連效率都降低了好多。
好煩啊,可是又不知道爲什麼煩。
“怎麼啦?大早上有什麼好煩的,難道姜媛又對你出招了?”寧曉曉突然靠近她,現在她眼裡就只有兩件大事。
一是幫助尤沫兒鬥姜媛,二還是幫尤沫兒鬥姜媛。
“怎麼可能,我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心煩而已。”她皺着臉,好煩好煩,可是到底煩什麼呢?
爲什麼煩呢?她怎麼想不出來呢?
寧曉曉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佯裝吊着一個大煙鬥,扮福爾摩斯的樣子甩開風衣:“女人煩心百分之八十是爲情所困,難道說你跟杜總怎麼了嗎?”
“什什麼,我可沒跟他怎麼樣!”尤沫兒突然想到昨天杜文昊跟姜媛出去之後,她就覺得十分不爽。
難道說她是在煩心杜文昊跟姜媛一起出去?
“你看你看,說話都結巴了,還不承認。說到底的你跟杜總髮展到哪一步了?”
“什麼發展不發展的,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別亂點鴛鴦譜。”尤沫兒橫着眉。
杜文昊前幾天還說愛她,轉眼跟別的女人纏到一起去了,誰會喜歡那個花心大蘿蔔。
“哈哈,臉都紅了,你別裝了,跟杜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難道就沒想過先下手爲強?”寧曉曉逮着她就不撒手了。
她纔不信尤沫兒能逃脫杜文昊的魅力,帥氣多金還很少有緋聞,作息也很規律,簡直是世界上的完美男人。
“纔沒有,快工作工作。”
尤沫兒擺擺手推開寧曉曉,根本不聽她在說些什麼……
下班的時候她提前了三分鐘跑了出去,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杜文昊,一看到他就來氣。
混蛋。
不知不覺走了快一個小時,這下可好,擡頭一看,這是哪啊?
感覺從來來過,往回走發現不是剛纔來的路,撓了撓頭,咋回事?難道她還玩穿越了不成。
“哎呦,美女,怎麼滴跟哥哥再去喝一杯?”
“鬆開我。”凱瑞想推開眼前的人奈何沒有力氣。
眼前的人開始重疊,模糊,僅存的意識告訴她不能跟這些人走。
“別啊,美女,跟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猥瑣男攬住凱瑞,往偏僻的角落走。
“這到底是哪?”尤沫兒轉來轉去,這到底是哪啊?這幾條街怎麼長的都一樣,轉都轉不出去了?
突然聽到牆角稀疏的救命聲,好奇的跑過去,恰好看見一個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扯着一個女人的衣服。
“救命啊!”凱瑞虛弱的喊道,意識越來越模糊,本能的推搡猥瑣男。
尤沫兒探着腦袋,越看女人越像凱瑞,那哪裡是像啊,那就是。
想都沒有想從口袋裡掏出防狼噴霧器,朝着猥瑣男奔過去,“混蛋,放開她。”
使勁一按,液體直噴在猥瑣男的眼睛上,他痛苦的捂着眼睛,尤沫兒趕緊扶着凱瑞跑。
“我靠,麻辣隔壁,你們給我等着。”男人怒氣的睜開眼睛,立刻跟在她們身後。
眼見就要追上了,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尤沫兒的身後,擡起腳踹到猥瑣男的身後。
只見猥瑣男在地上滾了一個圈,還沒爬起來杜文昊又是一腳,沒兩三下男人就縮在角落裡求饒。
尤沫兒停下了腳步,“你怎麼在這裡?”
杜文昊無奈的翻着白眼,從她出門的那一刻他就跟着她。看着她來來回回走了三四遍還沒走出巷子。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解剖她的腦袋,看一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杜文昊抱起不省人事的凱瑞,嫌棄的說道:“路癡。”
“餵你說誰是路癡呢,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尤沫兒趕緊跟在他身後。
“……”
“我路癡怎麼了,你們正常人永遠無法想象,我們路癡是怎麼把一條街橫看成嶺側成峰的看出魔幻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