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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空蕩的房間裡,房間的牆壁都是硬如生鐵,房間裡連一張牀都沒有,就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一盞檯燈,高熱能的熾光一開啓,便刺得人眼睛疼痛無比。
哐當,鐵門再次打開。
沈安瑞踩着穩穩的步伐走了進來,身着便服的他,沒有了軍人那麼冷冽的態度,但是,表情還是嚇人。
他懶懶地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看着手戴着手銬的李冰。
她的意志力驚人的讓他也十分的意外。
這一次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開燈照她的眼睛,反倒是平靜的說,“你被注射了實驗劑,我的人已經幫你配備了血清。”
聽到這話,一直裝死狀的李冰緩緩地擡起頭,眼裡卻是十分的平靜,“你在撒謊。”
她的體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種毒素,因爲在被關着的那些時間裡,她被非人的對待,注射了連她都不知道有多少的針液。
而裡面是什麼?
她不知道。
沈安瑞不屑地嗤了一聲,“m國人給你了灌了什麼蠢藥,讓你對我們的技術這麼的沒有信息?”
“……”李冰看着他,“你想要知道什麼?”
“給你注射的是私人的恐怖組織,還是官方組織,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沈安瑞問着她,“你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給你注射血清,從此你就自由了。”
李冰聽到自由兩個字,眼睛有一剎的希望,可是……
她知道這太虛幻了,“我被關了多久了?”
“半個月。”
“半個月……”她皺了眉頭,“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
“半個月我爲什麼沒有發作?”她被抓了半個月,那邊沒有派人來救她,她卻也沒有發作,這不正常。
沈安瑞一副高深莫測的看着她,“因爲我讓人給你注射了緩解劑。不過你要再不說,不需要我動手,你就……”後面的話不需要說,大家都懂的。
李冰起初還懷疑的,這會也相信了,“你們真的配備了血清?”
“呵,生化武器是他們慣用的手段,我們要沒有精英級的隊伍,怎麼破解?”沈安瑞身爲一個軍人,清楚的知道這些。
李冰眼裡燃起了希望,“那你先給我注射血清。”
“你想得美。”他搖頭,“不過你要是合作的話,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
“你要是不合作,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而今天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沈安瑞站了起來,“你是選擇這樣說,還是在用刑的時候說?”
“……”李冰掙扎,“我知道的不多。”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只知道邁克爾,給我下令的人也只有邁克爾,上頭還有誰我不知道,我知道邁克爾不是最終boss。”
“廢話。”邁克爾要是最終boss,會出現在她這種人面前嗎?
天真。
“還有呢?”沈安瑞讓人做着筆記。
“太平洋的一座島上,有他們的基地,各種實驗室,但我不知道座標,我只知道在太平洋。”李冰爲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我當時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了,離開的時候也是服用了安眠劑,醒來就在紐約了。”
“繼續。”
“邁克爾給我的命令是抓依依,因爲我與她有私人的過節,這個任務我也很欣然的答應了。”
“他讓你殺了司徒景涼?”
“……是。”順便她可以解決掉範依依。
沈安瑞看着她,確定她沒有撒謊,“還有呢?”
“他讓我拿到司徒景涼前來交換範依依的龍字印章。”
“龍字印章?”
“我不知道是什麼,司徒景涼把它扔海里了。”李冰老實的交待了她所知道的一切事情。見沈安瑞沒有表情,大概是她爆的料沒有什麼驚人的,她只得繼續說,“組織不像是恐怖組織。”
“這麼說是官方了?”
“組織應該是隸屬官方。”她看着他,“但是如果是官方,他們爲什麼對司徒家這麼惦記?”
若是官方,人家看中的最少也是小國資源,怎麼可能對私人家族這麼的有興趣?
關於這個問題,沈安瑞並沒有回答她。
他正要走出這個密室一般的房間,李冰卻突然的全身的抽搐,幾乎不到三十秒,她就口吐白沫。
“老大……”
“讓醫生進來。”沈安瑞並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得那麼的淡定,事實上,他剛說的的一切不過是在騙李冰,沒有什麼血清。
他也知道事不宜遲,但是他沒有想到,她今天就真的發作了。
慶幸的是,他已經問到了他想要問的。
而外面早已準備着醫生進來,給李冰進行就地的搶救,可惜……
“老大,沒有救了。”醫生搖頭,“她體內注有不明病菌,我們還沒有研究出血清。”
李冰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並沒有太痛苦,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次發作這麼快就讓她死了。
連痛苦的過程都是那麼短暫時。
“他們只是將她視作一枚可控制的棋子,根本沒有想過讓她活太久。”沈安瑞看着地上已經沒氣的李冰,“安葬……算了。將她送回她的家人。”
“老大……”
“就說她中毒而死。人不知道出過什麼意外,已失憶。”
“老大,爲了免得節外生枝,她的遺體還是先火化了吧?”一邊的手下問道。
沈安瑞沉默了數秒。
“老大,這涉及機密事件。”
“不用。我自我我的安排,將她的遺體送還她的家人。照我說的做。”沈安瑞走出了房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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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沈安瑞電話的時候,司徒景涼依舊處於陰晴不定的時候,聲音也是沉的,“查到什麼了嗎?”
“龍字印章是什麼?”沈安瑞開口就直接問道。
“看來你已經問出來了。”司徒景涼淡淡的說道,“龍字印章是能司徒家的最高機密了。”
“什麼意思?”
“有了那東西,才能知道家族的所有生意業務,涉及的各領域以及……司徒家的一切家產。”
“……”沈安瑞沉默了一小會才說,“他們想要司徒家族?”
司徒景涼點頭,“跟我之前猜測得差不多。”
“你司徒家雖然有錢,但是不至於讓人家這麼的惦記吧?”
“那我也不清楚。”的確,司徒家家大業大,但是在全球上來說,也並不是最牛的家族。
他們爲什麼對司徒家族這麼念念不忘呢?而且這念頭也不止一年兩年,估計從他爸那時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家族的生意領域,瓜分司徒家族的財產?”
“……會是這樣嗎?”
“不然呢?”司徒景涼輕笑,“他們需要資金,他們也需要港口,也需要正規的公司做掩護幹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
“那爲什麼非要司徒家?本土的不是更容易控制?”
“排華?”
“……”聽到這話,沈安瑞十分的無語,“你的推測邏輯力怎麼這麼幼稚了?”
“那你自己好好推理,這事已經交給你了。”司徒景涼完全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現在既不是繼承人,也不是傷患,關他什麼事?
“……”沈安瑞被氣到了,“喂,你不理事了?”
“不理了。”
“你就殘了一條腿,至於這麼的厭惡嫉俗嗎?”
“我還沒有殘!!”
“哦,我以爲你已經殘了。”沈安瑞的話涼涼的,“你真不理?這事可是關到你的家族啊。”
“我已經被逐出家族了,而且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回去的可能。”
“哦,原來成爲野孩子就可以不用理這些責任啊,回頭我叫我家老爺子也立條這樣的家規,然後把我也逐出家族。”
“……”這是好友嗎?
不過也只有沈安瑞敢這個時候諷刺司徒景涼了。人可以低落,也可以迴避世界,但是要給自己一個期限,不是麼?
司徒景涼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可以找景彥談一下。”
“科學家?我怕我邏輯跟不上。”
“哦,他不會嫌你蠢的。”回擊來得如此快,司徒景涼表示十分的淡定,然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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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死了!消失的李冰竟然死了。
身爲曾經的紅藝人,雖然她已經消失在公衆眼前兩年多了,但是,她去世的消失還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媒體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消息,在確定的消息屬實之後,各自爭相報道,有的還出了李冰這些年的努力軌跡——她的作品集。
而範依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電視上看的。
李冰死了?
怎麼會?她不是被帶走了嗎?
當時她已經沒有意識,所以她也不知道李冰到底被帶去了哪裡,但是醒來時,司徒景夏就跟她說,這些事她不用理了,事情涉及到機密,她這種小老百姓,雖然被綁架了,但也也沒有知情權。
範依依立馬拿起手機給司徒景夏打電話,但是電話遲遲沒有人接。
她拎了鑰匙就出了家門,開車回宅子。
自從她當初消失後,司徒景涼就讓司徒景夏管理大中華地區的業務,爲了讓錢錢的胎得到最好的照顧,所以司徒景夏他們現在是住在大宅子裡的。
傭人還是那些傭人,看到這個已經不是少夫人的少夫人歸來,都是挺詫異的,主人的事情,傭人知道的不多,這會少夫人歸來是因爲什麼?
“我找錢錢,不,我找景夏。”範依依停下車,腳步急急地朝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