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告訴你哥,是你告訴我的,他會怎麼對你?”
詫聽到她這話,司徒景夏睜大眼睛,“範依依,你不是這麼沒品吧?”他特意的兜來法國,不是用來給她出賣的。
範依依笑了,“所以,你不能跟你哥提起,我猶豫了的事情。”
“……”
“怎樣?成交嗎?”範依依加大籌碼,“我還可以在錢錢面前幫你美言幾句。”
“嗤,我的女人才不像你這麼的膚淺。”
“我有錢錢性感美照哦?我還可以爆料一下,她在大學的那些糗事。”範依依繼續的說道。
“成交。”司徒景夏果斷的答應了,其實他也不會去對司徒景涼說的,說什麼?告訴他他深愛的女人,聽到他人在醫院,她選擇了回房間睡覺?
範依依直接下樓,“謝謝。”
“嫂子。”司徒景夏喊住她。
“嗯?”
“你跟我哥會在一起嗎?”他不是看不出來,一直以來是司徒景涼在強扭不甜的瓜,剛剛範依依轉身的時候,他也決定了,要敲醒大哥。
但是,她現在轉變了,所以……好吧,都過去了。
範依依嘴角微微的上揚,“也許吧,如果緣份很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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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司徒景涼身中兩彈,雖然沒有死,但是他現在也基本上無法動彈。
司徒景彥在醫院裡照顧着他,寸步不離。
是真的寸步不離,從進來病房後,他連病房都沒有出過。
吃住全部在醫院裡。
範依依有司徒景夏給的信息,輕鬆的就找到了司徒景涼所在的醫院,妮娜跟在她的身邊,如果司徒景涼都遭受了這樣的槍殺,她,被所有人都認爲是司徒景涼最在乎的女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變得危險了。
所以,司徒景夏讓妮娜呆在了她的身邊。
病房外有保鏢站在那裡,範依依並沒有直接的被通行。
直到她很耐心的說,“我是依依,你跟你們boss說聲。”
“這裡沒有你說的什麼boss,這位小姐,麻煩你現在離開,不然我們只能禮貌地請你出去了。”
數次交涉無果,範依依無語,這些保鏢怎麼這麼的死心眼,都說了她是範依依了!
最後無奈,她看向妮娜,“妮娜,讓我看看沒有特技版的好萊塢大片。”
妮娜笑了笑,然後鬆了鬆骨頭,“ok。”
接下來就是交給妮娜了,兩個男保鏢和一個女保鏢,範依依動作靈活的鑽過空子,朝着病房跑去。
這裡都快被承包了,閒雜人不準進來。
而事實上,醫院是司徒家名下的。
範依依猛的推開門,嚇了病房裡面的人一跳,司徒景涼和司徒景彥都看向了她的這個方向。
司徒景涼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涼少爺,我現在不跟你計較你撒謊的事情,麻煩你讓你的保鏢放我的保鏢進來。”她快速的說道。
因爲她回頭的時候,看着妮娜是根本打不過兩個男保鏢啊!
一對二,怎麼說都是吃虧的。
“景彥。”司徒景涼看了一眼司徒景彥。
司徒景彥走出去,叫停了他們。
妮娜穿回剛剛脫掉的外衣,走到範依依的身邊,範依依毫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大笑容,“很完美。”
司徒景彥望着牀上臉色有些異樣的司徒景涼,再聯想到剛剛範依依開口的第一句話,他想了想說,“我出去一下。”
然後順便的把妮娜也給帶走了。
病房的門關上,範依依站在那裡,看着他。
他臉色依舊蒼白,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就是如此。
沒有了她熟悉的意氣風發,他這會就只是躺在那裡,動也不動。
因爲一亂,肯定牽到傷口,那就不是開玩笑的。
“依依。”她不吭聲,他只能先開口,不過,爲什麼有一種理虧的感覺?
範依依冷哼一聲,“原來在你的心底裡,我是連知道你住院了這樣的消息都沒有資格的女人。”
“不是這樣。”他還處於她是怎麼知道了他住院的狀況中,她一開口,讓他一時間都想不到藉口。
“不是?”範依依冷笑,“那你躺在這裡,卻給我打電話說,你公司裡有事,你要忙上一個月?這不是撒謊?”
司徒景涼這才明白,女人一旦生起氣來,是真的好難哄的。
“你人在美國?那請問涼少爺,我現在在哪裡?哦,這裡不是意大利哦?這裡是美國啊?這也不是醫院,這是你的公司?”
“……事實上,這家醫院是我的產業。”所以,他說他在他的公司裡也沒有錯。
“還敢狡辯。”範依依冷哼,“無所謂,我知道我在你心裡原來是這麼個位置就行了,是個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的女人,我懂的。”
說着,她就冷了臉,“所以,司徒景涼,我是特意飛過來告訴你,咱們倆玩完了。”接下來,要來認真的。
她就要生氣的轉身,司徒景涼分不清她是玩他還是真的,但是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很真,他嚇到了。
不顧身體的疼痛,他掙扎地坐起,拉住她的手腕,“依依,不是你想的這樣。”
身體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但是他的手卻是死抓着她不放,“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是麼?”她繼續冷哼,一點也不心疼他這會因爲掙扎而扯開了線的傷口。
“我發誓。”
“司徒景涼,你的誓言沒有什麼含金量,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麼做?”
範依依嘴角微揚,卻還是裝得很受傷的樣子,轉過身看着他,“對你來說,我算什麼?你隨意就可以控制的女人?你高興了可以逗逗,你不高興了,就一句我出國出差一個月?”
“依依,你知道不是這樣子。”
“我不知道。”範依依打斷他的話,“我怎麼知道不是這個樣子,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司徒景涼,你不說的我從不問。那是不是我不問,你就永遠不說?”
“……”他有些頭暈。
“依依。”他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嚴肅,“看着我的眼。”
“怎麼,你想對我催眠?”她話雖這麼說,但是,還是微微的蹲了下來,與他的雙眼對視着。
“我愛你。”他看着她說出這樣的字眼。
他不是那種可以將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常掛在嘴邊的男人,他也不是輕易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三個字的男人,他每次說的時候,是真的真的感情濃烈的時候。
就如同現在,他只想表達的只有這三個字。
我愛你。
範依依終於抱住了他,“那以後不準再這樣欺瞞我。”
如果他死了呢?他又會說怎樣的謊言?
範依依不敢去想。
所以,她不想,她問了,“如果你在意外中……死了,你會怎麼讓人告訴我?”
司徒景涼忍着身體的疼痛,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刻,他可不能因爲疼而不說話,不過他已經感覺到他的傷口在冒血了。
死死撐住,他看着她說,“我會讓景夏告訴你,我對你的愛到期限了。”因爲人死了,時間也就停止了。
“而我會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你對我喜新厭舊了,我終於可以去尋找我自己想要的幸福,最後發現……我這輩子只想呆在一個人的身邊,那就是……你。”她輕輕地說。
聽到這話,司徒景涼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他沒有幻聽,他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依依?”
“司徒景涼,我們玩完了,接下來,我們認真的。”她捧着他的臉,“怎樣?”
“依依……”幸福來得太快,司徒景涼竟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她就在眼前,如此真實,如此的好看。
不待他反應過來,範依依已經貼上脣瓣親了他一口,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不要傷害我。”她很膽小,她的世界也不大,她的心裝了他就不想放下來,他要是傷害她,她會對這個世界絕望的。
司徒景涼同樣認真的回視着她,發誓般的說道,“絕不。”
她笑了,眼裡滿滿的幸福。
“不過你現在傷害到我了。”司徒景涼終於撐不住了,“麻煩叫護士過來幫我換一下藥,傷口裂開了。”
深情對視什麼暫且結束,雖然他一點也不想結束。
不過再這樣留血下去,他怕他會暈倒。
聽到他這話,範依依才猛的鬆開他,“哪裡?”
“大腿,還有……左腰。”兩個傷口都裂開了。
範依依想也沒有想,就衝出了病房,大喊着,“護士護士。”
重新躺回牀上的司徒景涼一陣無語,那什麼,牀頭有電鈴,按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這麼原始的跑出去叫的。
範依依是一直跑到護士站那裡去叫,偏偏她又不懂意大利語,只得用英語表達,“他出血了,傷口裂開了。”
護士被她嚇得趕緊推藥車過去。
到達病房一看,司徒景涼不是還好好的麼,她還以爲出現了什麼危險的生命狀況呢。
“把病衣脫下來。”護士這樣要求道,說的卻是意大利語。
範依依沒有聽懂,只看着司徒景涼不懂。
然後護士望向範依依,用英語說,“可以讓他把衣服脫下來嗎?”
“景涼,護士讓你把衣服脫下來。”
“……”司徒景涼有些磨蹭,還有一邊解釦子一邊還調侃範依依,“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體被一個女人看了?除你之外的女人?”
範依依白他一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看繃帶都完全的被血染紅了,你剛剛怎麼不說?”
“因爲聽你說話比較重要。”他的衣服全部的脫掉,露出他帶着麥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