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時間驚叫聲響起。
120急救車很快的趕來,記者們卻沒有就此散去,難得a市有這麼好的新聞題材,又不用被封口,每個記者都像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
範書豪的臉色是極度難看的,事已成定局。那麼……就別怪他也那樣做了。
收買的記者,拿着話筒對向了他,“範先生,聽聞你姐姐入獄是你的大姐所爲,請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私怨呢?”
“大姐?”範書豪像是從惡夢中驚醒,看着記者,眼裡帶着冷意,“你要是我的大姐,我跪在地上求她,她就不會無動於衷了。”
“範先生,聽說,你的大姐就是當紅藝人王依依是不是?”
“她吃範家,用範家的,最後還改姓脫離範家,這樣的女人,竟然成爲當紅明星,呵呵。”範書豪對着鏡頭,似乎是對範依依說的,“就算是私生女,我們也是當你是姐姐看待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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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關掉電視,她知道範書豪的那一句是對她說的,但是!他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把大衆都當作是傻瓜嗎?
手機快要被打爆,連她的私人手機號也被人扒出來了,她只得關了機。
而經紀人那邊則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網上已經曝光了那天範書豪跪着求她的畫面,對於不知情的人,別人只看到範書豪跪着求她,而她冷血離開。
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委。
被收買的媒體全部都是攻擊她的語言,質疑她的努力。甚至把她入行來順風順風的過程也全部歸功於範家。
因爲她是範家的‘私生女’,所以範家爲她打通了所有的關卡,她纔不需要像別的女星那樣艱難。
然後又有人開始曝光,她成名的這三年,先是一炮而紅再然後就是工作量並不多的她,卻依舊正當紅。與那樣紅了每日拼命工作的女星完全不同的待遇。
大家開始批判她。
家長在網上抗議,這樣的女星應該滾出娛樂圈,不要教壞小孩。
範依依把自己關在家裡,哪裡也不去。司徒景涼昨天回了歐洲,大概要十天後纔回來。
她也不想拿這點小事去煩他。
從範書豪那天跪在地上,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可以反擊的,可以開記者招待會,可以爲自己澄清,可是她一點也不想成爲笑料和談資。她不需要公衆的理解,也不需要粉絲的理解。
這是她自己的私事,她自己處理好就是。
經紀人在公寓外,沒有權限他進不來。
範依依開了門,讓他進來。
經紀人一進來就大難臨頭的樣子,“依依怎麼回事?你看報道了沒有?”
“看了。”範依依卻是無比的平靜,“要喝點什麼?”
“我現在什麼也喝不下,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報道對你很不利,需要開記者會嗎?我現在就去安排。“
“唐哥。”範依依去冰箱裡拿了飲料出來遞給她的經紀人,“我不需要開記者招待會,那些媒體只是捕風捉影,過幾天就會忘了這事。”
“可是這次不是捕風捉影啊,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跪在地上求你,依依,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人拍到了?”關於她的私事,經紀人也是不知道得多。
“嗯。”她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我知道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機都快被媒體打破了?每個人都來問。”
“唐哥。”範依依坐到沙發上,“淡定,換個角度想,這樣炒炒我還更紅了呢。”
“你出道至今,甚少緋聞,依依,被這樣報道,你的名聲……”
“我還有名聲可言嗎?”範依依笑望着經紀人,“你真以爲我是範家的私生女?”
“依依。”
“我媽跟範敬誠是在國外注了冊結了婚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範依依冷冷地說道,“範家會讓這些媒體閉嘴的。”
“依依,要不要告知一聲司徒先生?”經紀人不太確定地問道。
範依依皺着眉頭看他,“嗯?”
“這事……”
“這事我會處理好,司徒先生去歐洲出差了。”比起司徒家的事,她這點真的不算什麼。
範淺夏入獄已成定局,這就夠了。
她站了起來,“幫我訂晚上的機票,我想出去一段時間。”
“去哪?”
“……嗯,法國吧。”她說。
“你不管了?”現在的媒體這樣報道,“依依,這對你的星途影響很大的。”
“唐哥,我以後會慢慢地淡出娛樂圈,轉向幕後,先跟你打聲招呼。”所以,她對她的星途怎麼樣,她壓根就不在乎了。
“……”但是嫁入豪門的話,這樣的名聲也是不好的,經紀人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範依依轉過頭看着他,“還有別的話想說?”
他果斷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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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大肆報導範依依負面新聞的事,司徒景涼兩天後才得知,而這個時候的範依依人已經在法國。
在浪漫的巴黎裡,她遊走在大街小巷裡,突然覺得,以後她要是不想再呆在a市了,真的可以來法國定居,不過法語……好難學啊。
接到司徒景涼的電話時,範依依正在河邊漫步,“嗯?”
“你沒事吧?”他開口就問。
“什麼事?”範依依微微怔了一下,“我沒事啊。”他的保鏢沒有跟他說她去法國了咩?
事實上,還真的沒有。
因爲範依依不喜歡他事事都掌控着她的行動,所以,如果沒有什麼事,保鏢也已經學會了不會事事都報道。
再有就是,司徒景涼去歐洲,出了點事……
“你去法國了?”他問,在事情發生兩天後他才知道她的去向,這算不算不夠盡職?
範依依點頭,“嗯,我以爲保鏢跟你說了。”她還覺得奇怪呢,怎麼兩天也沒有他的電話。
而且她離開a市前,騙了保鏢說,她會跟他親自說的。沒有想到保鏢還真信了?
“沒有。”司徒景涼咳了一聲,“我在法國巴黎有個莊園,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那裡玩幾天,酒窖裡有珍藏的美酒。”
“……你在哪裡?”範依依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她知道他在歐洲,但歐洲這麼多個國家,他具體在哪裡,她之前都沒有問的。
司徒景涼說道,“我剛離開歐洲,現在在美國。”
“哦……”這樣的話,就不能在歐洲見到他了?
她還想着,要是他在英國或是法國的話,兩人還能見見面什麼的。
聽到她略微低落的聲音,司徒景涼輕問,“怎麼了?”
“沒有啊。你很忙?”他出國之前有跟她說,因爲歐洲這邊的公司出了問題,他需要親自回來處理。
但是她都沒有過問他的公司出了什麼問題。
最主要的是他的公司太多了,他名下的,他讓別人掛名下的。
雖然他一直都避而不談他和他叔叔之間的事,但是她知道,奪回繼承權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只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問罷了。
“嗯。”司徒景涼點了點頭,“我可能要呆一個月才能回a市。”
“一個月?這麼久?”不是說半個月就可以了嗎?但是她驚訝歸驚訝,還是哦了一聲,“哦。”
“a市媒體的事需要我讓人去處理嗎?”他看了網上的的言論,對她進行了人身攻擊。
“怎麼處理?”
“發封律師函?”他詢問道。
範依依輕笑出聲,“不用了,媒體就是愛瞎報道,我現在人不在a市,很快就會有別的新聞替代,隨他們吧,要是一下子就讓這麼報道撤了,別人又在猜測是範家爲了我的名聲,不忍什麼的。”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她的背後還有一個司徒家。
兩人又再聊了幾句,範依依忽地說道,“你讓人來酒店接我吧。我去看看你說的酒莊。”
“好。”
掛上電話,身在意大利的司徒景涼卻是躺在病牀上。
司徒景夏望着他,“這是善意的謊言?”什麼在美國,什麼好好的,呵呵。
司徒景涼的臉色十分的差,過多的流血讓他整個人顯得很虛弱,但是他剛剛在講電話的時候,還是扮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司徒景涼望着司徒景夏,“不想她擔心。”
“你確定這樣的隱瞞是更適合的?”
“難道你受傷了,會恨不得下一秒就讓你的女人知道?”司徒景涼反問着他。
司徒景夏無語,護士進來給司徒景涼換藥,司徒景夏遭遇槍殺,手術完後,直接昏迷了許久。
這也是爲什麼他現在才知道範依依人在法國的事,就算範依依當時找他,也找不到他。
因爲,範依依離開a市的時候,正是司徒景涼遭遇槍殺的時候。
“你覺得是叔叔請的僱傭殺手嗎?”司徒景夏移開眼,司徒景涼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次的槍殺,但是,當時要是司徒景夏的人趕到得晚一點,又或者司徒景涼身上所中的子彈再偏一點,他這條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司徒景涼輕噝一聲,傷口的疼痛讓他沒有忍住。
司徒景夏對着護士說,“輕點。”
“這個要你去查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也去不了。”司徒景涼扯了扯嘴角,“m國的官方部門捲入了,看來,他做得事遠比我們知道的多。”
司徒景夏望着他,“需要我再去調些保鏢過來嗎?”
“不用。”司徒景涼搖頭,“我這邊人手夠了。”
“我讓景彥過來照顧你。”司徒景夏不是以商量的語氣,而是以告知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