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持清想了想說道:“我做不了主。”表情中充滿着無奈,雖然他已經是三十多歲。但是還不能完全的大權在握,但是其父京極高光也被足利氏苦苦的壓制着,動彈不得。整個家族不過就是別人的棋子,根本不能自主。持清被後世稱爲中興之組,當然不是庸庸之輩,自然不甘就這麼下去。而眼前放着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這樣的機會足夠並不是免費的。持清心中也是十分的明白,於是持清接着問道:“還是先說說你們到底有什麼要求吧?”
“難道持清閣下打算就這樣與我們商談?”方勉笑嘻嘻地說道。現在他們可是站在大廳之外,而京極持清一腳在殿外,一腳在殿內,因爲他心中記掛太多,根本早已忘記自己站在什麼地方了。一聽到方勉說到此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立刻恭敬的說道:“方勉閣下,裡面請!”方勉他們被引進去之後,京極持清並未忙着商談,而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們數日。方勉猜想京極持清是在做一些準備。但是準備什麼卻也說不清楚。直到京極持清親自來請,方勉他們纔算有了個底。京極持清可能是準備籌碼,而不是陷阱。
一路跟着持清,穿過了幾道格子門,一直到了一間看似向會客廳的房間。素雅風範,落實于格子門、榻榻米等精簡的佈局之中。淋漓盡致地展露了大和民族的生活點滴與其獨特的民族風味。京極持清跪在一邊對方勉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方勉支支吾吾了幾聲說道:“持清閣下,我們大明不善於跪,只會坐,我們失禮了。”說罷兄弟三人端坐在桌子的三邊。四個男人圍在桌子上談話總覺的十分的單調,桌子上空無一物。京極持清拍了拍手,不一會卡擦一聲格子門被拉開了。方勉等三兄弟是側邊與背面對着格子門的,立刻循聲望去。
只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推開了格子門,走進一個少女來,方勉他們尚未看清,那女子便轉身去關門,當她再度轉回來時,卻叫三兄弟呼吸一滯。只見那小妞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脣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這名少女穿的是一件粉紅色和服,腳上踏的也是一雙木屐。她優雅地來到方勉他們的身邊。
說實話,日本女性的整體資質並不出色。她們身材嬌小、腿短腳粗,穿過於裸露的職業裝很容易露怯。日本女子最缺乏當模特兒的資格,因爲那島國的人身材異常地矮小。平時穿着長袍,踏在半尺把高的木屐上,看去還不討嫌。等到脫了衣裳,望去樣子真是難看,只見肥大的一段身子,四肢短小如同烏龜的腳……但是島國的女子偏偏喜歡不穿衣服,可能很多男子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日本人就是沒穿衣服的。
話雖刁鑽,卻不能抹殺女子和服,對日本女性裝扮之功。把**當作藝術的審美情趣,也明顯滲透到了女性和服的製作上。一襲絢爛、飄逸的和服,一藏一露,既掩飾了某些先天不足,又突現出東瀛女性獨有的魅力。
不過小日本的和服挺奇怪,藝伎們穿的和服和穿統女人的和服有很大的不同,藝伎們穿的和服衣領的前面和後面都開的比較大,那樣容易讓人看見裡面的春色。而方勉他們身邊的這位女子今天穿的是傳統的日本和服,所以前後的地方都顯的比較保守。這個女子確確實實是個美人兒,美人兒的存在就是爲了讓人產生暇想,據說日本女人穿這種傳統和服都有個古老的規矩,就是穿了和服後不能穿內褲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妞是不是遵守了這樣古老的規定呢。方勉非常yin邪的臆想着。
“幾位大人好,奴家叫上月舞香,請多指教。”那女子低頭鞠了一躬,然後將手中的茶壺茶杯一一分發給四人。動作說不出的妖嬈。兄弟三人頓時覺得手足無措。倒不是三兄弟沒見過美人,中立酒館的幾位夫人李華梅,柳雪兒,項雲嬌雖然稱之爲國色天香有點過分,但卻也不是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而童瞳則明顯高出三人一大截,幾乎可以說是禍國殃民。所以他們對沒人還是有很大的抵抗力的,而眼前這個日本女子,上月舞香身上有一種“名貴”的氣質,溫柔而勇敢,純潔而高雅,敏感而甜蜜,女人味十足;這種氣質,本爲中土婦女所有,可恨的是,自宋代以後,中國的儒家變得越來越庸俗,越來越小氣,閹殺了這種可貴的品質,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三從四德的理想,所以,若想尋找能夠體現中華文明的理想女子,只有去日本。
不過兄弟三人雖然有些不自在,卻不也不好色之徒,準確的說,他們是那種君子好色,取之有道。而方勉更清楚,這個女人的出場必然是有原因的,在他們談判的最關鍵的時候,叫出這樣一個女子,絕對不是偶然。於是方勉便嬉笑着說道:“上月小姐果然天生麗質,國色天香。”
“那方先生喜歡舞香嗎?”上月舞香開門見山的問道,倒也讓方勉吃了一驚,但是方勉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決不能讓京極持清看出端倪,立刻笑着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方勉自然不免於外。”上月舞香笑顏如花地說道:“舞香謝謝方先生,那包先生與華先生呢?”說罷又把眼神轉向了包資和華戟。
華戟只微微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包資笑道:“舞香小姐雖然國色天香,但是京極持清閣下卻沒有兩個上月舞香。”包資的臉上雖然掛滿了惋惜,但是京極持清卻猜不透包資的意思,說沒有兩個到底是他們兄弟不夠分?還是不願奪人所愛?
京極持清揮手叫上月舞香出門,便低聲說道:“諸位可喜歡上月舞香小姐?”
“三十萬兩不會只爲了買個女人吧?”方勉面無表情地說道。
京極持清尷尬地說道:“當然不是!方勉閣下誤會了,鄙人的意思是諸位誰喜歡,我便安排舞香去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別無他意。”方勉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哎呀,方勉失禮了。”
京極持清乾笑着說道:“我們商談大事,如何會要女人壞事?不知幾位的無敵大艦隊此次來了多少人?”
方勉嘆了口氣說道:“哎,我那五弟好色無厭,娶了李朝的郡主,如今在李朝當了駙馬,我們擔心他的安危,便留下了五成的兵馬給他了。此次我們只帶了五成兵馬。”
“五成?”京極持清皺了皺眉“不知五成是多少?”
“五千?”京極持清看着方勉豎起的一個巴掌。方勉卻是搖了搖頭,京極持清又問道:“五百?”方勉一抹額頭,說道:“你能不能往多裡說?”
“五萬?!”京極持清大吃一驚。
方勉笑道:“若沒五萬,如何敢上你們大和國的八大洲。”
“什麼?八大洲?你們不是隻打到對馬島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長門也淪陷了。”方勉胸有成竹地說道。
京極持清驚呼一聲站起身來大聲吼道:“可有戰報,速速報來!”
“尚未有戰報。”外面的侍者答道,此事卻讓京極持清更爲驚訝。方勉既然那麼說,自然不會撒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整個長門無一倖免。日本地方不大,飛馬快報的話,也就兩三個時辰。而如今好幾日過去了,卻還沒戰報。更讓他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其實閔嶽他們確實佔領的長門,幾日前方勉早已得到戰報,閔嶽兵不血刃拿下了長門,想必防禦更爲脆弱的對馬島反而折損了千餘人。不過此次閔嶽用的什麼方法,方勉還沒不知道。如今也只是拿出來嚇嚇京極持清而已,好讓自己的談判更有利,他們一直沒忘記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