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進不去了?以前還可以進的啊!”三條人影蜷縮在後院的牆角便,爲首一人自言自語着。“妹夫,我看此處比起以前相差甚大,且這經營方式特別,想必是有高明之人設計,定然是天衣無縫,自然與以前有較大的差別。”
“沒道理啊,他們值幾根蔥我是很清楚的,不可能這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變化,他們口袋裡都沒幾兩銀子。我翻牆過去看看。”爲首之人赫然正是僞裝歸來的包資,一來呢爲了不給王爺知曉,二來呢可以嚇他們一嚇。誰知人未嚇着,卻害得自己進不去門。包資心中不甘,幾個起落上了丈餘高的圍牆,只見園內芳草萋萋,如春一般,這隆冬臘月。哪裡搞的這般花紅柳綠的,包資心生疑惑,四下一瞄,見園內無人。便壞笑一聲,縱身躍下。腳尖剛剛觸地,只覺得腳下一軟,整塊地面突然塌陷下去。包資大駭,急忙扭轉身軀,見一根藤條在身旁,急忙一把抓住。還未寫起,聽得轟隆轟隆的聲響,那藤條便是栓在坑旁的石頭上。石頭也是特製的,只需一拽藤條,便滾落下來。
包資大驚,上有巨石,下有深坑,急忙使出一個鷂子翻身,避開了巨石,緊緊的吸附在了深坑的邊緣。聽見撲通一聲,巨石落入坑底,坑底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包資這才喘了口氣,突然一股惡臭襲來,原來這深坑乃是一個巨大的糞池,這巨石落入水裡,激起了坑底聚集悠久的臭氣,包資只微微一聞,便險些被薰的暈過去。連忙屏住呼吸,連番點地,這才翻了上來,坐在草地喘着粗氣:“這都他媽的誰搞的機關,差點把老子埋進糞坑裡,太惡毒了。”包資憤憤的罵了兩句,幸好只是一個人過來,幸好與沈錫學了幾手輕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罵歸罵,路還是要走的。包資剛剛擡腳,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用腳尖輕輕一點。轟隆隆,又是一大片土地陷了下去,包資嚇得冷汗涔涔。這都誰設計的啊,好在自己輕功不好,只能慢步躍上來,若是直接跳到平地的上,豈不是又得掉了下去了?
包峰左串右繞這纔將這片草坪走了出去,這草坪不大,竟然大大小小布了七八個坑。幸好是大白天,若是晚上,只怕現在早已被糞便淹死了。
外面的項雲嬌聽得裡面轟隆之聲連響,心中惴惴難安,這聚賢樓早已易主,以往熟悉的人也都已不在,若不是方勉他們所開,只怕包資擅闖別人後院,會惹來是非。便轉頭對着沈錫說道:“兄長,夫君這一去,不會出什麼事吧?”
沈錫笑道“放心吧,若是隻響一聲,便再無聲響,那便是包資着了道了,如今這響聲連連,想必是他找到了門道,破去了別人的機關。”項雲嬌緊捏着雙手,心中依舊是片刻難安。
包資穿過草坪,靠着一棵大樹邊上,騰騰騰騰,幾下上了大樹。擡頭望去,卻是一片隔着簾子的窗戶,想來是那中立酒館第三樓的“天上人間”。再看另一邊,是一棟裝飾甚爲華麗的閣樓。從外面圍欄看來,這件屋子呈半圓形,環繞這大廳。卻是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來了。包資正欲再上高一些,查探一下情況。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卻見兩個美女相互嬉笑着從樹下走過,這兩個女子一個帶着成熟的魅力,一個雖然年幼,卻也發育的不錯,身材火爆。包資從未見過此二人,心道:“莫非真的闖到別人家了?”
“妹妹,起初我也與你一般,後來相處久了,便知道他們並非壞人,只是玩世不恭。久而久之,竟然愛上了這樣的生活,現在每日與李妹妹和童妹妹一起閒聊飲酒,倒也難以捨去。妹妹也沒什麼事,不如就當在此遊玩一般,反正那兄弟幾人有的是錢,爲人也特別豪爽。養我們這樣的小女子也不會爲難。”那個帶着成熟韻味,處處透着嫵媚的女子笑顏如花地說道。
那個嬌小的美女也笑道:“姐姐,我以後也學你一般,在那臺子上演奏,來博取衆人的眼光。融子從不知賣唱竟然也可以這般高尚。”這聊天的二人赫然正是柳雪兒與心結解開的融子。柳雪兒笑道:“那還不是你那個包哥哥有本事,竟然想到這個方法,須得別人花錢來請,纔要出場演奏,演奏時須得給主人家祝福,後來那些有錢人家便把婚禮,生辰的酒席也放到我們這裡來辦了。而我的演出時常都是雙方競價,只爲價高者祝福。”
“這個奸商,對這些賺錢的法子,卻是有些手段。”融子忍不住的讚道。
包資聽得他們的閒聊,想來那個李妹妹和童妹妹必然是李華梅與童瞳。只是不知這兩個秀色可餐的美女是被哪頭牲口給拱來的,他便一個縱身躍了下去。
“什麼人?擅闖中立酒館!”柳雪兒聽得身後勁風陣陣,立刻警覺的回身一張拍去。掌風鼓動着衣衫,衣袂飄飄,甚是好看。
“我日。”包資心中暗罵一聲,現在可沒法欣賞這天外飛仙般的美人了。不知道這是哪個牲口,居然拱回來一顆武功這麼好的極品白菜回來。急忙舉掌相迎,二人均未用全力,只輕輕一碰,便分開了。
融子一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兇惡大叔與柳姐姐戰到一處,卻也忘記了自己一身的武功,尖聲叫道:“來人啊,救命啊!柳姐姐和一個奇怪的大叔打起來啦!”
包資心中咯噔一下,頓時冷汗流滿額頭。這沈錫搞的破易容術,把老子這麼帥的臉易容成了怪叔叔。
柳雪兒和包資那一觸之下,也是心生疑惑,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你的武功又是何人所授?”包資嘿嘿地笑道:“你們是嫂子呢還是弟妹呢?”
“出言不遜,你不想活了麼?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柳雪兒冰冷冷的說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似乎很久以前華戟曾經說過,有一人學的也與他同出一門,只是一人修習的內力,一人修習的刀法。如果這個人便是華戟所說那人,那此人便是隻聞名,卻又未曾見過地包三爺,包資。
想到方纔包資文的那句似乎是輕薄之語的話,卻又有幾分道理。再加上今日方勉他們的閒聊,自己也在一旁。此人是包資的可能已有七成。只是他容貌古怪,似乎比華戟都要大十餘歲。又如何會是老三?
柳雪兒回頭對融子說道:“妹妹先別喊。”轉頭對着包資便問道:“你學的可是雪菲宮的內功心法?”
包資點頭笑道:“嘿嘿,正是,正是,姐姐好眼光。”
“那你闖入進來意欲何爲?”柳雪兒又問。
包資大笑道:“我乃江洋大盜,前來劫財劫色。”
柳雪兒輕笑道:“你這點功夫來中立酒館,只怕還不夠用,這中立酒館高手如雲,只怕你劫了也難以脫身,一般人連進來都難。”
“誰搞的糞坑陷阱!”包資想到那個極其下賤的陷阱,便怒吼道。
“是閔嶽,三哥。”柳雪兒似笑非笑的說道。
“竟然是老二?我以爲是老四呢!呀,給你套進去了。你不是沒見過我麼?怎麼知道我是老三?”包資一時不慎卻被柳雪兒戲耍了一下,自己報出了家門,頓時顯得有些尷尬。柳雪兒輕笑道:“今**的鎧甲送來之時,便被四哥猜出你的意圖,要我們裝作不知道。你又偏偏闖了進來,想必就是三哥回來了。”
“老二不是用毒的麼,怎麼這次用起大便來了?把我當超級瑪麗來耍弄。”包資憤憤地說道。柳雪兒掩面輕笑:“當時四哥重傷難愈,怕人暗害,這纔出此下策。”
“老四重傷?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端端的,如何會重傷?其他人有沒事?”包資一聽老四受傷,也忘記了玩笑,急切的問道。
柳雪兒將當日在王府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此時尚不能確定他便是包資,只說些人盡皆知的事情。包資皺着眉頭:“這王府的防衛如此薄弱?還是這刺客太強?如若他強,爲何再沒出現過?”
包資以旁觀者的眼光頓時看出了其中破綻,柳雪兒心中一擰,這融子是敵是友尚不確定,不能就隨意亂說,便笑道:“三哥,我看你這般,該做大哥纔是。”
包資想了想,哈哈大笑道:“我易容了!”說罷撕下了臉上的鬍鬚和人皮面具。一張堅毅的臉龐出現在兩人眼前。和方纔那張怪叔叔的臉顯然是天差地別,柳雪兒細看之下,包資與包峰眉目間有幾分相似之處,便確信,此人就是包三爺。便笑道:“這纔像包三哥啊,方纔那個如土匪一般的,哪裡會是我們的包三哥?!”
“柳姐姐,你在與誰說話?”李華梅聘聘婷婷的走來,看到矗立當場的包資。頓時歡喜地叫道:“三哥,你回來啦?可曾告知夫君他們?”
包資尷尬的一笑:“我本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想不到老二的那個破糞坑給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