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被初禹誠開發修葺的地方,就作爲初家墓園,未修建的劃給顧言,作爲顧家墓園。
在原有墓園的基礎上修葺,要簡單容易的多。而且顧言找來了最好的設計師和施工團隊,日夜趕工,終於以最快的速度,將墓園修繕完畢。
初九小產整一個月這天,天氣有些‘陰’沉沉的。
一早,還下起了‘毛’‘毛’細雨。
到了顧家墓園,顧言撐傘,扶着初九下了車。
“言,念兒……”還沒到墓園,沒看到屬於他們那個可憐孩子的墓碑,初九已經一度哽咽,“念兒離開我們整整一個月了。你說,她會不會已經投胎,去做別人家的孩子了?”
“不會的。她還在等着你,等着將來再做我們的孩子。”顧言緊緊握着初九有些冰涼的手。
“嗯。如果……如果我再懷孕,是個‘女’孩,就一定是我們的念兒。我會很疼她,把欠給她的愛和守護十倍百倍給她,讓她知道,媽媽是愛她的,很愛很愛。”初九反手握住顧言的手,那麼的用力,甚至有些顫抖。
“好。”顧言眼睛微閃,深邃的眼底涌動着父愛的氣息。
說着話,兩個人爬山,到達了墓園。
墓園修建的很氣派,林木環繞,‘花’草芬芳。一塊塊規整好,並排矗立的黑‘色’墓碑,看起來莊重,肅穆。
初九一眼就看到了其中唯一一個刻上字的墓碑,在那麼多的墓碑中,看起來是那麼顯眼。
“念兒……”初九疾走幾步,到了墓碑前。
當她看到“顧念”這兩個字,還有顧言親筆題寫的悼詞,剛剛止住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地紛紛滾落。
這個可憐的孩子,即便她和顧言做得再多,孩子也感受不到他們的愛了。
“念兒,念兒……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初九大哭着伸出手,一遍遍撫‘摸’墓碑上的名字。
就好像在撫‘摸’着他們的孩子一樣,那麼小心翼翼,好像怕不小心碰壞了,手指頭都是發抖的。
淚,也流了一遍又一遍。
“九兒,別太傷心了。念兒知道我們這麼愛她,又怎麼會怪我們呢?”顧言走過來輕輕攬住初九的肩膀,細聲安慰,“你忘了昨天醫生說的話?她千叮嚀萬囑咐,要你不要過度悲傷,不要再哭了。哭壞了眼睛怎麼辦,身體養不好落下病根怎麼辦?醫生可是說了,你的身體要再好好調理幾個月,我們才能努力製造下一個小生命。難道,你不希望我們早點再要一個孩子?”
“嗯,不哭。”初九聽了,急忙擦去眼角的淚水。
然後她把帶來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白‘色’的、黃‘色’的玫瑰‘花’,中間還夾雜着幾朵紫‘色’的勿忘我。
‘花’店熱心的老闆娘說,這種三‘色’的‘花’束,代表着對逝者深深的思念。
“念兒,媽媽會努力養好身體,等着迎接你的歸來。”初九眼圈的紅還沒下去呢,眼見着又加深了一圈。
看起來,又紅又腫的。
“如果下一胎還是‘女’兒,我們叫她顧盼吧。小名盼盼,或者盼兒。好不好?”顧言體貼地順着初九的話說,他知道只有順着初九的話來安慰她,才能讓她更快地忘記心中的傷痛。
而且他也是真的很希望,下一胎依舊是個‘女’兒。
這樣他和初九,會把對顧念所有的憐惜和疼愛,毫無保留都給這個孩子。就好像真的是顧念回來了,重新做回他們的孩子。
“好,就叫盼盼。”初九果然很開心,眼睛亮了起來。
正說着,忽然就聽到一陣“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初九和顧言同時轉過身,當看到來的人是誰,初九的身體又是一陣劇烈地顫抖。
“小舅舅,小舅媽”初九眼中的淚‘花’,再次隱隱浮動。
“小九!”唐樂天走過來,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初九的腦袋,然後把一束看起來乾淨純潔的白菊‘花’,放在顧念的墓碑前。
陳萱也一起走過來,同樣放下一束‘花’束。
但是他卻沒有靠近初九,而是默默後退了兩步,把空間留給唐樂天和初九。
然後,他目光微閃,看向顧言。
顧言看到陳萱示意的目光,想了想也後退幾步,和陳萱並排站立,同時壓低了聲音:“聽說你的身份很特別?”
“也算不上特別。不過幫助你,應該綽綽有餘。我聽樂天說起過你和顧凱還有顧璉義的恩怨,雖然對顧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情,不過顧家在紐約的事我還是知道的。比如伍悠悠,比如安晴兒。”陳萱的聲音也很低,保持着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
“你知道安晴兒?”顧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陳萱面不斜視,很穩重地點點頭,然後伸手從西裝裡懷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顧言:“這是安晴兒。她已經年過‘花’甲,頭髮銀白,但是雙目依舊炯炯有神,比你去世的那個爺爺可‘精’神硬朗多了。安家過去的事情我想你沒興趣知道,我們只說現在。安晴兒手上底牌不少,除了安家和她老公這邊的勢力,她還有幾個盟友。你前不久擺平了伍悠悠的勢力,等於斷去了顧凱的左膀。下一步,你應該打算去掉安晴兒這個右臂,讓顧凱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吧?”
“沒錯,我已經開始行動了。”
“單純除掉安晴兒的勢力,還不夠。因爲她還有三個救火隊員,這三個閨蜜對她而言,比伍悠悠好用也更值得信任。你先別輕舉妄動,直接動安家的勢力。應該先對付她的三個閨蜜,這三個閨蜜就等於是安晴兒的左膀右臂。等把這些救火隊員一網打盡,安晴兒變成孤家寡人,除掉她就容易多了。而且到時候就算安晴兒狗急跳牆,也會發現她再沒有一個棋子可用。”陳萱就像是個謀士,一張口就是釜底‘抽’薪的妙計。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顧言眸光一閃,身上散發出凌厲氣勢。
“看過電影《007》嗎,我的身份和詹姆斯邦德差不多。”陳萱神秘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