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當我改名字叫清涼的時候，就再不是，我只爲我自己。”清涼看了一眼顧言，突然嫣然一笑，“顧言，沈輕柔計劃失敗，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
“那件事，是你動得手腳。”顧言用的是肯定句。
清涼忽然有種自己一切想法都被顧言看透的感覺，很不爽地撇了撇嘴：“你果然猜到了。也是，沈輕柔計劃那麼周密，怎麼會找個那麼二的狗仔。狗仔是我安排的。”
“原因？”顧言的聲音異常冰冷。
“顧凱上次救我，並不是要我協助沈輕柔，而是在適當的時機除掉她。剛好機會來了，我把她Pass掉，成爲顧凱安排在SH這裡監督你的人。搞搞小破壞，然後再尋找機會除掉初九。”清涼忽然聳聳肩膀，口氣比剛剛更加輕鬆，“不過我可不想給顧凱當什麼間諜，我要殺了他，還有我姐姐，爲我爸爸報仇的同時，把屬於我的財產奪回來。顧言，在這一點上我們相同，我們的敵人都是顧凱，我們都想他去死，不如我們結成同盟如何？”
同盟？真是敲的好算盤。
顧言冷哼了一聲：“合作，只對你有利。你能夠給我什麼？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失去所有財產還淪爲逃犯的你，一點價值都沒有。”
“我……”清涼被問得一愣。
是啊。
她現在是警方通緝的逃犯呢。顧凱給了她一個虛假的身份，她最近一直低調隱藏在黑暗中，才瞞天過海暫時躲過了警方的通緝。但是和顧言合作，她就不可避免的要從黑暗中走出來，只要一高調，身份立馬曝光。
這種情況談同盟，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那個……”清涼斟酌了一會兒，纔開口談交易，“Mei跟着顧凱走了，你沒有人保護初九了吧？如果你答應幫我報仇和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甘願做初九的影子，永遠隱藏在黑暗中，幫你保護她。”
“保護？”顧言犀利的目光在清涼身上打了個轉。
清涼雖然是富家千金，但是從上次她綁架初九的事情來看，不管是頭腦還是身手，都還不錯。
只不過……她那點算計瞞不過他。
“你現在也只能藏在黑暗中，否則再被警察抓住，就只有把牢底坐穿。再者，保鏢，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保證每一個都比你讓我放心。”顧言句句犀利。
“但是他們不會拼命。如果初九有危險，我會拼命，寧可我死也不讓她受傷。”清涼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還有，我有顧凱姥姥的資料。你答應我，我立刻把資料給你。”
顧言瞳孔猛地收緊。
顧凱的姥姥，一直是一個謎團，他讓項晨調查了那麼久，也沒查到顧凱假媽媽的身份背景。
而那個虛假的姥姥，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的？”顧言對清涼的話，並不信任。
“我是聽爸爸說的。爸爸小時候見過顧凱的姥姥，雖然記不清什麼了，但是知道顧凱姥姥的名字，安晴兒。安家你應該聽過，多年前在紐約的華人中，勢力非同小可。後來安家到了安晴兒這一代，因爲沒有男丁，安晴兒帶着家族的財產初家，安家才一點點消失。後來安晴兒的女兒辛月嫁給顧凱的爸爸，隨着顧凱的出生，辛月去世，安晴兒才走出幕後，開始和顧璉義聯手，悉心培養顧凱。”清涼毫無保留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安晴兒。”顧言對於安家的瞭解也很有限。
畢竟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顧言到紐約的時候還只是個孩子。等他長大了，安家的事情早就被所有人遺忘，又有誰會跟他提起來末落的家族。
至於安晴兒嫁過去的那個辛家，倒是沒有聽說過。就算當時的安家因爲沒有男丁繼承家業，那麼大的沈家作爲安晴兒的嫁妝，怎麼也不會隨便下嫁吧。
除非招贅。
“我會調查。如果你所言不假，我會和你合作。”顧言深深看了清涼一眼，“你被通緝的事情，我不會幫你撤除，否則會引起顧凱的疑心。所以，只好委屈你一直呆在黑暗中，默默做個影子吧。”
“我明白。”清涼見顧言答應了，心裡一陣激動。
可是還沒等喜悅在心底氾濫呢，突然她就聽到顧言的一聲警告：“但是如果你背叛，我會立刻除掉你。有些事情，公了和私了，其實也沒什麼不同。”
清涼的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太可怕了！
顧言的口氣其實很輕緩，甚至非常的雲淡風輕。但是一座冰山，用這種口氣說出來的話，纔會更讓人毛骨聳然。
“放心吧，我還很珍惜這條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比起顧凱那個出爾反爾的陰險小人，和你合作我完全沒必要做出背叛那種蠢事。”愣了三秒，清涼才從惶恐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第二天一早，顧言還沒醒來，就被電話吵醒了。
“言，怎麼了？”初九也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在牀上翻了個身，悠悠轉醒。
“嗯，是蔣欣打來的。”顧言伸手把被子拉起來，給初九蓋上，然後接聽電話。
結果不到三秒鐘，他猛地從牀上站起來。
初九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也急忙坐起身，一臉緊張地問：“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公司今早發生火災。幸好距離上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纔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值班的安保已經安全轉移，現在消防隊正在緊急滅火。詳細情況，得過去看看才知道。”顧言把手機掛斷，轉過身一眼看到初九坐起來就要起牀，他急忙回到牀上把初九抓回來塞進被子裡，“剛六點。時間還早着呢，我去公司看看，你繼續補個覺。等我忙完回來，我們一起早餐。”
“可是，我想幫你。再說我跟你出差的時候，就是你的秘書，不是你未婚妻。上司去衝鋒陷陣，哪有秘書還窩在被窩裡呼呼大睡的？”初九反手抱住了顧言的胳膊，一臉認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