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幾乎在初九剛跑出去的時候,顧言就發現了。
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九兒,別跑,回來……”顧言想到顧凱的危險和殘忍,想到初九的位置時刻被顧凱掌握,他的臉色瞬間變成撒旦一樣可怕。
完全是瞬間,顧言看到初九跑開的同時,就追了上去。
寧瑤,初九,顧言,三個人,連成了一條線,互相追逐。
“寧瑤”拐角處,初九跑過去,卻發現人不見了。
她困惑地在原地轉圈,可是機場裡的人太多了,失去了目標後發現到處都是人,卻再看不到她要找的人。
“怎麼會追丟了呢?我明明看到寧瑤……啊”嘴巴突然被人用力捂住,失去呼吸的剎那,初九驚恐地瞪大眼睛。
隨後,她拼命掙扎反抗。
“別動,是我,寧瑤。”
“寧瑤?”初九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愣神,然後就被寧瑤強行拖進了安全出口。
安全出口一直走下去,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門。打開門之後左拐右拐了幾次,初九被帶到了儲物室內。
“你”黑暗的視野裡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模糊,但是初九還是一眼認出把她帶進來的人,是寧瑤。
她眨了眨無辜又充滿困惑的大眼睛,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嘴卻被對方完全封住。
寧瑤看着初九快要喘不上氣,急忙鬆開了手。
“寧瑤,你在幹什麼,神秘兮兮的?”恢復自由,初九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還想問你呢,追我幹什麼?”寧瑤看起來非常緊張和焦慮,她將耳朵貼在門口仔細傾聽門外的動靜,“你不跟在顧言身邊,亂跑什麼?”
“啊,我就是突然間看到你了。寧瑤,你不是項晨的專屬秘書嗎?項晨,也來巴黎了?”想到顧言極有可能設計欺騙她,初九鼻子忽然有點酸酸的。
她的眼圈,也不經意間紅了一圈。
“怎麼突然問項晨,該不會你喜歡上了項晨?”
“不是啦。就是……”初九爲難地撓了撓耳朵,然後把懷疑顧言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次巴黎出差,根本就是顧言自導自演的戲了。”
“你傻了吧?聽說你失憶,但我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記不起來和顧言的事情了。不過就算你忘記了,也應該聽朋友們提起過吧。你和顧言曾經是戀人,你居然懷疑一個深愛你的男人的話?老天,如果我是顧言,我非氣死不可。”寧瑤火爆脾氣當時就上來了,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初九。
初九被她說得一陣臉紅心虛:“可是我沒有記憶,就想不來對他應該有什麼感覺。再說,任何人碰到這種事,都會懷疑吧。”
“那你最好永遠都別想起來,像顧言那麼出色完美的男人,只有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聰明的女人才配得上。你又呆又蠢的,真不知道顧言怎麼會看上你。”寧瑤譏諷地挖苦了兩句。
“……”初九心突然一陣刺痛。
她不知道爲什麼,寧瑤說她配不上顧言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強烈想反駁的念頭。
可是真想反駁的時候,她才發現根本無法反駁寧瑤的話。
寧瑤說的沒錯啦,她那麼普通,怎麼配得上顧言。
也許顧言喜歡她什麼的,根本不存在了,只是一場虛幻一場夢。
“算了,跟你說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兩樣。”寧瑤掏出手機,好像在聯絡什麼人,“我來巴黎另有事情,項晨還是在SH坐鎮。顧言並沒有欺騙你,我相信不論到什麼時候,他就算會背叛全天下也絕對不會背叛你。就算偶爾會欺騙和隱瞞什麼,也是善意的謊言。真不知道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爲什麼那麼專情。不可思議!”
“我……”初九心裡生出一抹強烈的愧疚。
她真的錯了嗎?
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是錯的嗎?
初九忽然感到心虛得慌。
“噠噠”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寧瑤猛地屏住呼吸,趴在門上側耳傾聽。
“怎麼……”
“噓,別出聲!”寧瑤疾聲厲色。
初九嚇得猛地捂住嘴巴,都不敢呼吸了。
“噠噠……噠噠”魔音一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初九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撲通撲通”響個不停。太緊張,太刺激,好像她們在躲避兇惡的壞蛋一樣,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
氣氛也因此變得緊張而詭異起來。
好一會兒,“噠噠”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
“好險,怎麼……”初九剛開口,突然嘴巴就被寧瑤堵住了。
她的手機屏幕,猛地亮起來。
幾乎在旋律響起的瞬間,寧瑤打開門衝了出去,並迅速反手將門關上。
“喂,嗯,我到了。你在哪呢?”寧瑤一邊自然地隨意挑選了一個方向走,一邊抱怨,“真是的,總是催催催。女人出門,哪個不化妝,哪個不精心打扮?知道……”
她正抱怨,魔音一樣的腳步聲又繞了回來。
寧瑤擡頭就看到一張天使般乾淨的臉孔,愣了愣然後嬌滴滴表示不滿和失望:“白輕風,這次是你來接我啊!凱呢,我還以爲他會來呢。”
“凱哥有點事,不能過來。”叫做白輕風的男人把電話掛斷,眼睛不經意間往初九躲藏的儲物室瞄了一眼。
寧瑤心當時就提到了嗓子眼。
“每次他都有事,也不知道是真有事了,還是找藉口躲着不見我。”寧瑤故作鎮定地摟住白輕風的肩膀,修長漂亮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姿態曖|昧得像極了在引|誘他,“白輕風,你肯定知道什麼的對不對?”
“不知道,還有別碰我!”白輕風皺着眉頭推開寧瑤。
“切,你以爲你姓白就是白子畫,我還花千骨呢。在姐面前,少裝清高。我不是凱,不吃你這一套。”寧瑤火大地立刻炸毛,越是不讓碰她還非碰不可。
剛被推開,寧瑤又再次撲上去,直接從勾肩搭背演變成投懷送抱:“白輕風,你這麼討厭女人,該不會是那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