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總裁在27層等你，他要親自爲你面試。”
“啊？爲什麼，不是經理面試嗎？”初九吃驚地低呼。
“因爲你應聘的是總裁的專屬秘書，所以我們總裁要親自爲你面試。”接待人員已經走到了初九身邊，引領她往電梯走，“初小姐，請跟我過來。”
“哦。”初九懵懂地跟上接待小姐的步伐。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27層。
“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下了電梯，初九一邊探頭探腦地往所謂的總裁辦公區張望，一邊小聲嘀咕。
“初九，歡迎你回來。”
初九正探頭探腦中，突然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她驚呼了一聲，扭頭就看到了正對着她微笑的穆然。
“穆……穆然！”天啊！
初九就像是看到了原子彈一樣，瞳孔瞬間瞪大。她就說眼皮一直跳，而且面試地點突然改了，又有什麼總裁專屬秘書，八層和顧言有點關係。
沒想到，她真的猜中了。
“顧總已經在會議室等你了，你是馬上面試，還是九點整準時面試？”時隔五年再看到初九，穆然閃亮的黑瞳裡，隱隱劃過一抹異樣的光。
她也說不好，對初九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
初九，是她的情敵。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曾經，她們還是同事，一起爲顧言分憂。
“那個，我可不可以不面試了？”想到顧言，初九直打退堂鼓，腿不受控制地就開始步步後退，打算衝進電梯開溜。
“不可以。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初九，記得五年前，我教過你什麼？”穆然臉色一沉，變得嚴厲認真。
面對穆然，熟悉的態度和口吻，初九習慣性地挺胸擡頭，站得筆直：“想成爲最專業最出色的秘書，做事情必須有始有終。只要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中途不敢遇到什麼困難，都絕不放棄。”
“那你做到了嗎？顧總跟我說，你現在是很專業的秘書，可惜我沒看到。”穆然眼神更加犀利。
初九的後背，開始冒冷汗。
五年過去了，穆然比以前更加專業，也更加嚴厲了。
“那個……我……好吧。”好像說什麼藉口，都無法說服穆然。初九隻好耷拉着腦袋，跟着穆然的腳步，一步步走向會議室，接近魔鬼一樣的顧言。
“咚咚咚”
“進。”
會議室裡剛傳出顧言的聲音，初九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前幾天宴會和他碰面的事情，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腦海裡閃現。
怎麼辦，她還是想逃。
“顧總，初九到了。”穆然彷彿後腦勺長眼睛了一樣，在初九打算開溜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然後穆然將門打開，把初九給推了進去。
“砰”門很快就穆然被關上，封死了退路。
無處可逃。
初九後背抵在門上，和坐在會議室主席臺上的顧言，遙遙相望。
“那個，我好像是來……面試的。嗯，我的履歷你都知道，所以不用自我介紹什麼的了。我呢，其實挺不專業的，沒辦法當顧總的專屬秘書。那個，我走了，再見！”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初九還是本能地想溜。
“專業或者不專業，應該我來評判。既然來面試，出於禮貌，你是不是應該先把履歷表拿給我呢？”顧言沒動，只是用氣勢，就壓得初九快喘不過氣來。
“那個，就不用了吧。”初九雙腿直髮軟。
“拿來。”顧言猛地眯起眼睛。
初九嚇得一跳，身體行動比腦袋反應快一步，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顧言身邊，還雙手拿着履歷表給顧言遞了過去。
她五年前到底是有多害怕顧言，對他的話有多言聽計從，她的身體竟然可以不受大腦控制，類似於條件反射一樣地自主行動。
“九兒……”顧言把履歷表拿過去，直接放在會議桌上，看都沒看。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初九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龐。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你扮演初寶盈，而是你自己，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顧言看着她，目光裡暗藏期待。
“我……”突然被顧言這樣問，初九有點愣神。
她和顧言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有過嗎？顧言這樣問，肯定是有過。
可是她完全沒印象。
“抱歉，我不記得了。或許，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初九困惑地眨了眨眼。
“你想聽嗎？”
“……對我很重要？”初九習慣性揉了揉耳垂。
顧言的眼睛，立刻閃了閃。
不管過去多久，初九的小動作依舊沒有改變。而且她在失去記憶的那幾年裡，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只要遇到困惑的事情，就喜歡這樣揉着耳垂。
“嗯，很重要。”顧言的聲音突然暗啞，聽起來帶着致命的誘惑。
初九木木地點了點腦袋：“可是，就算很重要，我自己想不起來也沒辦法啊。你跟我說十遍二十遍，我還是沒感覺。所以，還是不聽了吧。”
“也好。否則你聽了，一定還會像五年前那樣，臉紅心跳。”顧言突然站起來，很自然親密地摸了摸她的臉。
初九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瞬間炸開了一樣。
“撲通撲通”
她無法掌控地加速跳動，耳根也一陣火辣辣的燥熱，好像發燒了一樣的溫度。
怎麼會這樣？
他只是碰了碰她的臉，如果像那天一樣吻了她，那她豈不是直接暈過去？
“九兒……在想什麼，想那天的吻嗎？”彷彿能看透初九的心，顧言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突然一個用力就把她代入了懷裡。
他滾燙的手指，立刻落在了她紅潤似蜜的脣瓣上。
“你……放開我啦。”初九驚愕地回神，立刻被近在咫尺的臉龐嚇到。
實在是，太帥了。
而且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魅力，對她而已就像是致命的毒藥，她越是想拼命地躲，越是不由自主地想更接近。
“九兒，我很想你。”顧言的頭一點點壓下來，眼看着脣瓣就要和她的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