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輕咳了兩聲,然後將初九抱起來走出房間:“我們去換漂亮的衣服。要穿得像公主一樣,美美的。”
“嗯,像芭比公主一樣,我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初九歡呼,像是得到糖果的孩童一樣開心。
一會兒,顧言就把初九帶到了二樓。
二樓第一間房間,是他一直爲小鼻涕蟲保留的房間。後來他和初九相認並且熱戀,他將房間開啓,初九看到數不清的紙鶴很‘激’動,很幸福,表示她很喜歡很喜歡這個房間,說這是承載夢的房間,代表着她和顧言的幸福。
可是自從初九生病以來,這個房間就稱了夢魘之地。尤其是在初九一次誤闖進去引發病情發作後,房間就被再次上了鎖。
而今天,是初九病情穩定後,顧言首次打開房間。
‘門’打開的瞬間,顧言緊張地差點停止心跳:“九兒,這個房間,你喜不喜歡?”
“呀,好漂亮的小紙鶴。”初九好奇地從顧言身上下來,看着天‘花’板上數不清的紙鶴,隨着窗外吹進來的清風搖曳,‘蕩’起一層層的‘浪’‘花’,歡喜地又蹦又跳。
忽然,她的注意力就轉移到房間裡牆壁四周擺着的十多件婚紗上。
每一件婚紗,都是顧言從國外重金聘請的著名婚紗設計師,爲初九量身設計的。每一款婚紗都美得耀眼、奪目,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屬於初九的婚紗。
“我喜歡這個,上面有好多糖果。”初九撲向一件桃粉‘色’的婚紗,上面鑲滿了閃亮的珠寶,看上去像是鋪滿了糖果一樣。
“好,那我們就穿這個。”顧言眼底閃現一抹驚喜,可隨後又有點失落。
初九沒有像上一次看到紙鶴一樣那麼驚恐,害怕地尖叫,反而好像接受了紙鶴,還很喜歡。
這是好的現象,說明她的病情穩定。
可是同時也說明,紙鶴沒有像以前那樣撼動初九封印的記憶。如果持續下去,也許有一天,初九會再也想不起過去的事情。
顧言握緊了拳頭,隨後又鬆開。
既然他已經選擇接受一切,讓初九不再承受痛苦記憶的折磨,那就讓她把過去忘得徹底吧。
“嗯嗯。”初九有點迫不及待,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穿,急得臉蛋通紅。
顧言急忙過來幫她:“要先把衣服脫掉,對,就是這樣。然後穿上,嗯,九兒……你最近不乖哦,肯定沒好好吃飯。你看,你的腰又瘦了。”
穿好婚紗,顧言發現婚紗的腰大概有一寸多的餘份。
這些婚紗都是月初的時候,婚紗設計師爲初九量好尺寸才設計和裁剪製作的婚紗。初九穿上,應該非常合身。
可是,現在初九穿起來卻有些大。
“下次再不乖乖吃飯,不給你買糖了哦。”顧言心疼地捏捏初九的臉蛋,眼底閃爍着關切和寵愛。
“嗯,我知道啦。”初九心虛地伸手拍拍顧言的臉蛋,“我保證,會胖回來。那,可不可以獎勵我,每天多給我一塊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一斤‘肉’,一塊糖。”
“說話算數,不準反悔哦!”初九伸出纖細的小手指。
“好,不反悔。”顧言也伸出手,和她大手勾小手,拉勾勾做了約定。
一小時後,顧言也換好了新郎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西服,再加上尾部燕尾服的裁剪,看起來像是童話裡準備迎娶公主的白馬王子。
帥到極致。
初九也化好了新娘妝,因爲顧言堅持要初九做她自己,所以化妝師給初九化了‘裸’裝,配上粉‘色’的‘脣’彩,美得像蘭‘花’一樣清新,淡雅。
再加上鑽石的‘花’冠,潔白的頭紗,初九變成公主一樣高貴,美麗的新娘。
所有準備工作結束,已經早上七點半。
婚禮在九點五十九分舉行,意味着天長地久之意。
從顧言家裡出發,因爲婚禮錄像婚車要在SH最漂亮的幾個標誌‘性’建築附近繞圈,所以本來只有半小時的車程,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
九點整,婚車和浩浩‘蕩’‘蕩’的車隊,到了婚禮現場。
場地是很美麗的一處人工湖旁邊,綠茵茵的草地上,到處是粉‘色’氣球做成的心形拱‘門’,還有初九喜歡的百合‘花’,在草地外開滿了一簇有一簇,猶如進入了‘花’海一樣美麗。
天空上,也飄揚着一束束氫氣球,足足有9999個,簡直把附近的天空都要填滿,看不到藍藍的天空和白雲了。
“九兒……累不累?”顧言將初九從婚車裡抱到二樓新娘化妝間的沙發上,然後打開礦泉水遞給她,“喝口水,渴了吧?”
“嗯,我有點困了。婚禮,還沒結束嗎,好麻煩啊。”因爲早起,初九這會兒有點疲倦。
“那我們先睡半小時好不好?等婚禮開始的時候,我喊你起‘牀’。”顧言扶着初九躺下來,然後讓方嘉毅拿來‘毛’毯,給初九蓋在身上,“婚禮呢其實很簡單,到時候只需要你挽着我的胳膊,在你認識的人面前走一圈,再說一聲我原意,就結束了。”
“只是走一走就可以了,好簡單。”初九天真地眨眨眼睛。
“是啊,很簡單。等婚禮結束,獎勵你好吃的。不管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而且今天沒有限制,想吃多少吃多少。”顧言‘揉’了‘揉’初九的頭。
“真的!結婚好‘棒’,以後我每天嫁給你一次好不好?”
“真貪心。”顧言在初九的‘脣’上輕輕啄了啄。
初九就忍不住咯咯地笑,像是小孩子一樣抓住顧言的手,抱在懷裡:“我困了,睡會兒……”
說着,她慢慢地閉上眼睛。
顧言直到她睡着了,才慢慢‘抽’離手臂,親了親她的腦‘門’:“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不能陪你了。不過一會兒,我就回來,你乖乖一個人先睡。”
“你去吧,神父應該就快到了。雖然你除了我們幾個之外,沒有宴請別人,但是我敢肯定不請自來的人,不在少數。”方嘉毅整理了一下紅‘色’的領結,“我們設置的三道防線,應該不夠用。最起碼,初禹誠那隻老狐狸,是防不勝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