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心臟,猛地收緊。
她剛剛說什麼不想別人叫她寶盈。而且她還叫他大哥哥!
顧言腦袋轟炸開。
初寶盈這是在知道他和初九的故事後,裝初九?顧言仔細看了看。雖然初寶盈上了濃妝,但不可否認她和初九還有幾分相似。
“初寶盈,你到底想做什麼?”顧言猛地抓住項鍊,用力一扯就扯斷了。
然後他大力掰開初九的手指,將項鍊奪走:“你以爲憑着這些就能讓我意亂情迷?哼,你和初禹誠的想法真天真!告訴我她被你們怎麼了?她在哪裡?否則合作結束。”
突然間項鍊被奪走,初九愣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言,大哥哥,不要搶走我的項鍊……你答應送給我的。”初九聽不清顧言在說什麼,只感到他很兇,好像不要她了。
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項鍊。
初九哭得像個小孩子,很無助,很傷心。
她急切地伸手去抓顧言,指尖碰到顧言手腕肌膚的一瞬,激靈地打了個冷顫。
一直徘徊在小腹那股灼熱的滾燙,像是觸碰到了開關鍵一樣,以燎原之勢頃刻間點燃她體內的所有血液。
很舒服,好像飢渴遇到了甘露。
身體裡的每一個被藥效控制的細胞,都在吶喊,歡呼,雀躍。
緊接着,從她心裡突然滋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她還想要更多的碰觸,只有這樣才能暫時緩解她體內那股讓人崩潰的火熱。
“言,我好熱……言……碰碰我……”初九近乎乞求的聲音,伴隨着一聲聲的吟|哦和嬌|喘,同時從她半張開的紅脣中溢出。
“放開!”顧言冷酷無情,又粗暴地甩開初九的手。
他的眼中只有厭惡,以及深切的懷疑:“初寶盈,不要演戲了。”
“我沒有,我沒有……”彷彿感受到了顧言澎湃的怒火,初九忽然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無形中距離他更近了一些。
近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清爽氣息。
真好聞,是她最喜歡最熟悉的氣息呢。
初九有些貪婪地伸手抱住顧言的大腿,化了濃妝後變得美豔的臉蛋,在他腿上蹭了又蹭,貓咪一樣地撒嬌乞求:“言,抱抱我……不要放開我……就像在你家裡那樣……言,愛我好不好……我……我想要……”
顧言目光沉了沉,眼底閃爍着欲|望,身體反應更是明顯。
他明明那麼厭惡初寶盈,爲什麼卻對她有那麼強烈的渴望?難道他也中藥了?顧言仔細分析和體會一下,不是!
既然沒有,那麼是他自身問題。
這一刻顧言的厭惡除了對初寶盈,還有對自己。
“放開!”顧言再一次,無情地將眼前狐|媚的女人推開。
“言……”他的絕情和冷硬,不停擊打着初九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大腦,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兩秒。
他不要她?
她最愛的大哥哥,最愛的言,不要她了?!
“言……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這麼兇?你說過,要一輩子好好對我……”初九難過地抽泣,身體抖動的像是被雨水無情拍打的百合花,楚楚可憐的動人,“言……愛我,言……抱我……好好愛我,我想你,愛你……”
初九再次主動撲上去,想要親吻、愛撫、擁抱……她深愛到骨髓的顧言。
顧言隨着初九的靠近,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烈。
他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可控,感到從未有過的背叛和恐懼。
“初寶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面目陡然森寒,顧言的樣子像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他盯着初九發愣了三秒,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踉蹌着拽進別墅。
“言”好疼,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拖拽下,快要散架了。
“進來。”顧言將初九直接帶到了二樓洗手間,幾乎都不用力氣,初九就因爲四肢發軟,身體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顧言看着她:“無論怎樣,你的陰謀永遠不會得逞。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從哪裡得到項鍊?你把初九怎麼呢?她在哪裡?……你再不說,我立刻終止計劃,毀掉你和初家。別以爲我沒那能力。”
此刻,顧言的眼晴,冷冽,銳利,隱隱的一片赤紅。
“你在說什麼啊?”初九迷糊地看着顧言,眼神清純動人。
顧言下身猛地更緊,一把扯下浴室上的花灑,對準了她
嘩啦啦的涼水,無情地將她的頭淋了個徹底。
“唔……冷……”即便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季,但是深夜中被冷水這麼一淋,初九照樣冷得聲音都在顫抖。
上下牙齒敲打得咯咯直響,初九胡亂揮舞着手,一邊躲避冷水的洗禮,一邊不停抹去糊住眼睛的水。
很忙,很亂,明明她冷得要死,可身體裡的那團火卻更強烈。
“……冷……冷……我冷……我冷……我要……”初九冷得顫慄着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實實在在地敲打在顧言冰冷的心上。
她冷,他更冷。
冷水的沖刷下,她的妝容並沒有完全花掉,但是經過她用力抹臉後,大部分地方已經露出本來的面目。
尤其被她胡亂中抓掉了美瞳,露出的眼睛再不是初寶盈特有的桃花眼,而是屬於初九那對小兔子一樣又圓又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一瞬間,顧言的眼神變得好像刺刀一樣。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初寶盈=初九!
根本就不是他猜測的那樣,初九被初寶盈和初禹誠算計操控起來,更是沒有任何危險。他的擔心,他的着急,這會兒都變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還覺得是自己的自制力出了問題。
甚至他還爲對初寶盈動情,而感到恐懼不安,覺得對不起初九,就差對着他們的愛懺悔。
“言……我冷……”無助地抖動着,初九一頭飄零的黑髮全都溼透了,一縷一縷地緊緊貼在她的脖子上和臉上。
水珠不停地順着她的眉,鼻尖,脣瓣,然後沿着她白皙的脖子,鑽進了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