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哥哥說怎麼辦?”
初志辰眼睛裡閃着精光:“除非你自願,並且不像向沈爺爺告狀。沈小姐,我們並不是想懷疑你,實在是事情趕巧了,我姐丟了項鍊的時候,就只有你進去過她的房間。”
“我……”沈輕柔愣了愣,目光下意識就投向了初寶盈。
今天,似乎初寶盈沒怎麼說話,完全是初志辰掌控一切。
什麼時候,他們姐弟關係這麼好了?
“寶盈姐!”沈輕柔嬌滴滴喊了一聲,“我真的沒拿你的吊墜。”
“我……”初九正想說我相信你,卻被初志辰偷偷拉了拉衣袖。
初九立刻擺出初寶盈的架勢:“我也不想懷疑你,但是就像志辰說的,事情趕巧了。”
“小柔啊,讓姐姐我搜搜唄,搜不到姐姐給你道歉。”初九努力把目光裝出精明的樣子,看起來比甄傳裡面的華妃娘娘還能算計人。
“就是,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說你自己也提議了。”初志辰附和。
“……好,我相信寶盈姐不會故意冤枉我。”沈輕柔咬了咬牙,答應了。
初九下意識看了初志辰一眼,就看到他輕輕點了點頭。
“絕對不會。”初九走上去拉住沈輕柔的手,和她一起走進沈輕柔在初家暫時居住的客房。
這間房間因爲沈輕柔的緣故,特意弄得很像是小公主的房間,到處是浪漫的粉紅色。
“這麼多玩偶,真像小公主啊!。”初九看了一眼牀上擺放着好多可愛的玩偶,忍不住咧嘴笑了。
她也很喜歡呢,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收到過玩偶禮物。
初九的由衷讚美,讓沈輕柔以爲是嘲諷。
“是啊。寶盈姐,不管多大的女人,心裡都住着一個成熟的御姐和沒長大的少女哦。我呢,只是希望永遠長不大,做個永遠快樂的小公主就好了。”
沈輕柔調皮地眨眨眼,眼角餘光卻透過梳妝鏡,精準地將初志辰和忠叔的動作完全收入眼底。
然後,她的脣角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鬼魅笑容。
直到,初志辰的手碰到她的手提包,沈輕柔才突然緊張起來,可是想到那個吊墜已經處理過,頓時又放下心來。
“咦,這是什麼?”初志辰把手提包拿過來,當着沈輕柔的面打開,翻了翻找到一個首飾盒。
“嗯,是我前陣子訂做的手鍊。”沈輕柔很自然地把首飾盒拿過來,毫不猶豫地就打開了,“寶盈姐,好不好看?你看,這個工匠的手藝多精巧啊,簡直和我家裡的紫藤花一模一樣了。”
紫藤花手鍊?
初九定睛去看,發現首飾盒裡面,靜靜放着一個璀璨的鉑金手鍊。
手鍊上,綴着一個紫藤花圖案的墜子。墜子的大小和外形上看,很像她丟失的那個吊墜,可是材質……
“是鉑金的呢,挺好看的。”初九眼中難掩失望,她的吊墜是石頭的了。
這個再像,也不是呢。
“上面還鑲嵌了很多鑽石呢,一共21顆,和我年紀一樣。”沈輕柔把手鍊從首飾盒裡面拿出來,指着紫藤花上面做成水珠形狀的鑽石。
大大小小的鑽石,將紫藤花襯托的好像剛剛染過露水,乍一看還以爲是真的了。
“嗯,很精緻。”看着她的紫藤花手鍊,在想到自個兒丟了的吊墜,初九難過的要說不出話來。
“這個,看着真眼熟。我姐丟了個紫藤花吊墜,你又突然訂製了一個紫藤花的手鍊。會不會太湊巧呢?”初志辰直覺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我也覺得。我小時候就喜歡紫藤花,聽說這邊的首飾工匠手藝好,就特意去求着人家給我插隊,訂製的了。沒想到貨剛到,寶盈姐的吊墜就遺失了。真巧。”沈輕柔眨眨眼,委屈地淚水瞬間涌上,“對不起,寶盈姐。要不,我把我心愛的手鍊送給你。”
“你當我姐是什麼啊!這破手鍊也配和我姐的寶貝吊墜相比嗎?”初志辰想要繼續試探沈輕柔。
初九卻感到累了:“我不稀罕別人的寶貝。今天的事情暫時就這樣吧!沈小姐打擾了。”
“沒事,我也很想幫寶盈姐找到吊墜的。”沈輕柔很大度地笑了又笑,“要不,你描述一下它的模樣?我幫你找。”
“謝謝,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初九遮掩心中的難過,和初志辰離開了沈輕柔的房間,收拾一下,坐上初志辰的車。
“吊墜的事情,哥給你繼續找。”開車離開初家的時候,初志辰忽然伸手揉了揉初九的腦袋。
“嗯,謝謝哥。”太難過,初九提不起精神。
初志辰看着她這麼難受,擔心又自責地皺起眉頭。
都怪他,沒有重視那條石頭吊墜。
從小看慣了價值連城的珠寶,他習慣性認爲石頭的吊墜不值錢,丟了就丟了唄。
現在看到初九這麼難過,他很後悔,當時找到吊墜他應該貼身收着,然後親自交給初九。
儘管初九沒找到寶貝吊墜很難過,但是今天繁忙的工作並沒因爲她的難過減少。
“這些是緊急的,馬上處理好拿給顧總簽字。後面還有更多文件,今天加班,午飯公司訂。”穆然淡淡掃了初九一眼,然後把放在桌子上的十幾份文件抱起來塞到初九懷裡。
“是。”初九抱起文件跑回自己的座位。
都是需要簡單處理的文件,她很快弄好,拿給顧言。
這一次,她在顧言辦公室門前只是停頓了幾秒,就調整好了狀態,敲響了門。
“進。”顧言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低沉,有點壓抑。
“顧總?”初九奇怪地推門進去,看到顧言半靠在桌前,手捂着胃部,臉色略微發白。
“顧總,你胃病又發作呢?藥吃了沒,我要不要叫120?”初九小跑着衝過去,隨手把文件丟到桌子上,伸手扶住了顧言的胳膊。
“沒事,別擔心,老毛病。剛吃了藥,一會兒就好了。”感受到來自初九身體的溫暖體溫,顧言好像覺得胃痛減輕了許多。
“嗯。”初九扶着顧言坐回椅子上,還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