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初九有點慌張。
“寶盈姐，是我不小心才把你的禮服弄髒的。要不，你穿我的禮服吧，反正我只是賓客，不出現也沒關係。”沈輕柔面露歉意，誠懇地說。
“不太好。你的給我了，你就沒衣服穿了。”壞了的禮服或者髒了的禮服，都沒辦法讓沈輕柔穿啊。
“不會。我可以穿那件肩帶壞了的。只要不出房間，不會有事。寶盈姐是我做錯了事。你就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吧！”
初九想說出很多安慰和道謝的話語，但礙於現在扮演的是初寶盈。
她只能點頭，淡淡地說：“發佈會即將開始，我也只能麻煩你了。”
一會兒，兩個人換好了禮服。
沈輕柔的禮服是白色的短裙，穿在初九的身上，看起來和平日裡初寶盈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竟然多了一點溫婉，賢惠的感覺。
“姐，時間差不多了。”看着完美女神一樣的初九，初志辰眼中閃着驚歎。
“嗯。”初九點點頭，跟初志辰一起走出去。
記者會，還有五分鐘開始。
各大媒體全來了，初九出現的時候，閃光燈“啪啪”不停閃爍，捕捉她迷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顧言也在她出場瞬間，望向她。
雪白禮服！捨棄了紅色張揚禮服的初寶盈居然有點莫名的熟悉感。
他好像，每天每時每刻都見到過。
是誰？顧言的腦海忽然閃現出一張嬌小的身影，清純的臉蛋——初九！
可能嗎？
“你換禮服了？”顧言困惑地靠近，臉色陰沉。
“嗯，原先的禮服不小心灑上咖啡，備用的禮服也不能穿，所以借用了一下沈輕柔的禮服穿。”初九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的聲音，今天有點乾啞，不是很舒服。
這樣的聲音落入顧言的耳中，和初九清脆的聲音，有點出入。
但是，也非常接近。
顧言聽了，森冷的眸子越發凌厲：“是嗎？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手段，我們之間的婚姻只是協議。”
協議？！對啊，她怎麼忘了呢。
當初她扮演初寶盈和顧言訂婚後沒多久，就簽約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當時顧言的說辭是初寶盈和他之間的約定，婚姻是假的，結婚兩年立刻離婚。
還沒結婚，卻已經先有了必然分開的結局。
難道——
“你，一點都不愛……我嗎？”初九忍不住詢問。
“你傻了嗎？”訂婚前他們只見過兩三次面，總共加起來說了不到五句話，談什麼愛情？
就連約定好的協議，也是讓項晨和穆然主要出面談的。
他只是在最後拍板的時候，單獨和初寶盈見過一面，確定了合作關係。
“我們之間，無關愛情。”顧言的口氣比北極的風還要寒冷。
美好的愛情，難道在豪門，只是用來交易的籌碼嗎？
那顧言，心中不會有愛嗎？
還有初寶盈，她對顧言呢？難道也不愛他，只是把婚姻當作交易或者謀奪利益的籌碼？
“既然無關愛情，爲什麼會選擇我？”初九有點分不清戲裡戲外，沉淪進去。
顧言的眼神愈發銳利冷冽，像是巡視的獵鷹：“因爲初家。初寶盈，你今天到底唱的哪齣戲，玩弱智？”
他的目光很可怕，聲音中透着危險。
初九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沒事，女人嫁人之前都會有點神經質。大家都這樣，這叫婚前恐懼症，在新娘中很流行。”初九急忙收斂心神，全心全意扮演好初寶盈的角色。
“假的而已，認真什麼。”顧言譏諷。
“做戲，也要演得像。”
“最好是。”顧言冷冷掃過初九精緻化妝後的臉龐，“你最近的妝容，越來越濃了，好像在遮掩什麼。”
“哪有，我一直都這樣。”初九心裡咯噔一下，雙腿直髮軟。
“是嗎？”顧言突然停下腳步。
然後，瞬間拉進彼此的距離，他的臉和她的相隔不到一尺。
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她，沒想到她果然和傳聞中說得一樣漂亮。尤其是她的眼睛，和項晨一樣，是迷人勾魂的桃花眼。
只是——
“你戴美瞳？”顧言好像福爾摩斯附體，精準地捕捉到問題。
“新娘子，當然要更漂亮。怎麼，難道我做什麼都要告訴你？”心虛得厲害，初九下意識扮起初寶盈的強勢，來掩蓋謊言。
“只是覺得如果把美瞳拿下來，我看到的會不會是另外一雙眼睛。比如——”
他該不會猜到她不是初寶盈，是初九吧！
初九心底又咯噔一下，咬牙硬撐。
“少在那瞎猜。我有我的驕傲，別隨便拿個什麼人都跟我相提並論。”擺出以初寶盈固有的高傲，初九還是一陣心虛。
顧言深切地看了她一眼，還想再說什麼，卻已經走到了臺上。
臺下，閃光燈匯聚，所有媒體人矚目的焦點都放在兩個人的身上。再想像剛剛走路的時候說點隱私話題，已經不可能了。
顧言只好暫時作罷。
但是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等待解疑，只需要時間。
第二天，關於顧言和初寶盈婚訊的報道滿天飛。
其中，竟然混入了一則重磅炸彈——“海歸富豪顧言，疑是劈腿CD市名媛沈輕柔。”
副標題更給力：“究竟誰是小三？”
頭版頭條中的照片也非常醒目，有初寶盈身穿雪白禮服的漂亮照片，還有沈輕柔穿着染上咖啡漬的紅色禮服，在發佈會開始後一個人黯然離開，搭乘計程車離去的照片。
文章中更指出，原本紅色禮服是初寶盈穿着的，因爲意外被潑咖啡，強迫和沈輕柔互換衣服，纔沒有錯失記者會。
八卦，頓起。
到底初寶盈是小三破壞了顧言和沈輕柔唯美愛情，還是顧言劈腿沈輕柔，初寶盈被小三介入婚姻，成爲SH市最轟動的話題。
上午九點半，穆然緊急召開記者會，以顧言名義澄清事實，要求追究法律責任。
同一時間，初禹誠也召開記者會，公開發表言論——詆譭初家，造謠生事着滾出S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