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顧言往門口走去。
初九急忙跟上。
眼看着顧言的手碰觸到門把手，突然就聽到穆然一聲輕喚：“顧總……”
“嗯？”顧言回頭。
“我……我只是想提醒顧總，手機錢包別忘了拿。”穆然咬緊牙關才勉強擠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
“做好收尾工作，就休息吧。”顧言面無表情地看了穆然一眼，轉身就走。
初九像個小跟班一樣，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酒店門口。
提前叫來的車，恰好在他們出來的時候駛過來停下。
顧言幾步上前打開車門，坐上去的時候發現初九還在呆站着，扭頭看着她：“上車！”
“哦。”初九這才反應過來，小跑着坐上了車。
“一會兒車在富華商場門口停一下，初九你在那裡下車。這份文件你拿好，把它交給一位姓趙的先生，然後就可以休息了。”顧言從後視鏡中看了初九一眼，發現她正襟端坐，似乎非常緊張。
於是他轉過身把文件遞給初九，脣角下意識勾了勾：“緊張什麼呢？”
“啊，沒有。就是，不知道顧總要我做什麼，在胡思亂想。”初九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接過來，有點不敢看顧言的眼睛，生怕想起昨晚的事情。
“等下我把趙先生的聯繫方式給你。”顧言看着初九明顯躲閃的眼神，有些不開心。
“嗯。”初九還是沒有擡起頭。
這樣怪異的舉動，落在顧言的眼底，他越發覺得古怪。
一路上，顧言忍不住頻頻透過後視鏡偷看初九，卻發現她始終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初九，你有事情瞞着我嗎？”忍耐快要用盡之前，顧言終於打破車內詭異的沉寂。
“啊，沒有啊，怎麼會呢？”初九顯然是嚇了一跳，猛地擡起頭恰好和顧言投來的視線撞到一起，嚇得急忙又縮回了脖子，低下頭看自己的腳。
“你知道，我不喜歡被欺騙。”心，忽然有些煩躁地要命。
他能感覺得到初九有事情瞞着他。
如果是以前，初九有事情肯定會說，尋求他的幫助。可是現在，她卻選擇了隱瞞。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
“不是，就是昨晚……沒有睡好。”初九急忙搖了搖頭，卻還是不敢擡起頭面對顧言。
“初九，擡起頭！”顧言冰雕般的冷臉上，卻嚴肅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啊？”命令的口吻，促使初九條件反射地擡起頭。
四目驀地相對，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彼此眼中只有對方。
“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什麼？”顧言的眼底依舊結着冰，冷得嚇人。
初九被他這樣看着，心底越來越慌：“我……我想了一晚上的紙鶴，就沒有睡好。”
“想紙鶴做什麼？”顧言一挑眉頭。
“就是隨便……想想。顧總說紙鶴很重要，還說那個人比生命還重要，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下。呵呵，女人，都喜歡八卦唄。”初九假裝傻笑了兩聲，心底卻突然升起強烈的酸楚，眼看着眼中就泛起濛濛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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