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因爲顧言臨時有事，文件沒有給她就匆忙離開了。
她的目光下意識在桌上掃了一眼，剛剛陌生男人拿出來的文件，應該就是顧言說過的那份文件吧。
“哦。”不知道說什麼，初九隨口應了一聲，忐忑地準備見招拆招。
顧言神色有些不悅：“方嘉毅，把文件拿給她。”
初九下意識瞄了顧言一眼。
他那張俊朗的臉，這會兒好像寒流過境，冷得駭人。
初九立刻打了個激靈，有顧言這個大冰山在地方，還真是又冷又恐怖。
“初小姐，文件按照雙方約定草擬好了，如果沒有問題在上面簽字後即時生效。”方嘉毅的目光在初九臉上繞了一圈。
初九看了文件一眼，心情更加忐忑。
昨天顧言的吻太突然，她心慌意亂，忘記把約定的事情告訴初禹誠了。
眼下這件事迫在眉睫，可偏偏她這個西貝貨完全沒有自主權。
要不要假裝暈倒，待會兒聯繫初禹誠，再做決定？
“怎麼？”顧言目光微微閃了閃。
初九被他這一看，全身彷彿被一萬根針刺刺着那樣，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沒事。”她下意識拿起文件，掩飾自己的恐懼。
顧言沒再說話，方嘉毅也保持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初九內心才漸漸恢復平靜，眼睛往文件上掃了掃。
只是一眼，她又淡定不起來了。
協議內容條理分明，用詞嚴謹。
但是，這竟然是離婚協議書，而且日期簽署是在兩年後。
剛剛訂婚還沒有結婚，顧言就已經安排好兩年後離婚，並且提前簽署好離婚協議，這表示了什麼？
顧言和初寶盈不僅僅是家族利益爲上的聯姻，而且還是有名無實的婚姻。
初九立刻意識到，這個協議很可能就是姐姐逃婚的真相。
如果換成是她，也絕對不會想要這種婚姻。
渣男！
初九暗罵，怒火更是蹭蹭上升。
“有問題？”
初九剛想開口，視線恰好和顧言碰撞在一起。
那一刻，剛剛升起的那點火氣和憤慨，立刻被顧言冷酷的氣場衝擊得粉碎，只剩下心虛不安還有恐懼。
“沒。”初九感到腿肚子發軟，只想溜之大吉。
“看完沒？”顧言並不瞭解初寶盈，畢竟兩個人總共也沒見過幾面。
可他總覺得從昨天訂婚宴開始，初寶盈就變得有點奇怪。
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初寶盈，但是裡面卻好像換了個瓤一樣。
“看完了。”初九把文件放回桌上，感覺自己像迎考的小學生。
“你——”顧言猛地看向初九，目光灼灼。
他終於明白自己古怪的感覺來自哪裡——聲音。
“我？”初九坐立不安。
“你的聲音有點……”顧言微微眯了眯眼睛。
初寶盈的聲音和副總裁秘書處的初九似乎很相似。不過，他畢竟和初九隻有一次不愉快的見面，因此他又不太確定。
顧言發現她是冒牌貨？
初九大驚失色，剛拿起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咖啡立刻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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