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從小渴望的親情繼續佔據上風。
“只有一個嗎？是穆然，還是那個小秘書？穆然，我倒想收買，甚至挖牆角讓她幫我做事。可惜，她是你的死忠派。至於那個茶水秘書……那種蝦米的蠢貨角色，值得我收買嗎？”初九喝了一口涼涼的果汁，掩飾自己的心慌，“顧言，你真夠自以爲是。”
“我極少吃水果。”初九的話成功地解除顧言心中部分疑惑，但不能達到百分百。
“是嗎？你不吃水果，爲什麼最近總有人在你家附近的大型購物超市買很多的水果，送到你家裡去？我還以爲你改了習慣了。”初九急得手心全是冷汗，也不知道倉皇之間自己的說辭能不能取信顧言。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有人在我家裡出出進進，你會一直按兵不動？”顧言想到初寶盈一直針對穆然的手腕，心底的懷疑更深。
“不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秘書？”
“不起眼？”
“跟你身邊的穆然，差多了。”提到穆然，初九的口氣無形中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感受，有點羨慕，嫉妒，泛着酸意。
這種態度，無形中接近了初寶盈一直針對穆然的風格。
顧言的懷疑消除大半，可——
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初九的音容笑貌，再聯想到巴黎時候，他曾經懷疑過初九和初家有關，心猛地一沉。
“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換一個新娘。”聲音越發冷冽，顧言眼中的兩道冷光，危險得讓人脊背發涼。
這氣場，太可怕了！
初九嚇得手腳發麻：“怎麼，有新的人選了？穆然，還是我的哪個好閨蜜？”
“也可能是在你眼中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有意試探，顧言的口吻帶着十足的挑釁。
“那個小秘書。”初九剛冒頭的竊喜，迅速地被現實打敗。
她跟出現在顧言身邊的其他女人相比，那是鴨子和天鵝的區別：“她除了麻煩，還能帶給你什麼？”
“也許，我偏好這一種呢？聽話，乖巧，不會背叛。”
“你認真的？”初九驚呼，心有點不受控制地開始亂跳，一股前所未有的驚喜瞬間填滿體內每一個細胞，然後轉化爲一股甜意，她有點飄飄然起來。
“你覺得呢？”顧言看到她眼底隱隱浮現的驚喜，臉色發沉。
初九心底的喜悅瞬間變得粉碎，不經意間眼中浮現出淡淡的失落：“我就說嘛，一個小秘書，你怎麼會看得上。”
“你似乎，很在意我對她的看法？”顧言的眼神閃了閃，透着一股可怕的慍色。
“我沒有。”初九嚇得不輕，下意識用了自己的口氣，一點沒有初寶盈慣有的張牙舞爪和囂張。
顧言的的臉唰地黑了：“寶盈，你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是因爲，你從沒有真正的瞭解過我。”初九心肝顫了顫，惶恐不安的時候，腦袋裡突然蹦出湯圓圓經常對着她哥吼的這句話。
效果出奇地好，顧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