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過目不忘，對聲音也很敏感，初九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熟悉。
“我不喜歡謊言。”顧言故意放慢了腳步，但是流露出的氣場更加駭人。
“我從不說謊，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初九已經退到了門邊，無路可退。
顧言卻詭異地停了下來，似乎在斟酌初九的答案。
“總裁文件我已經送到了，我不耽誤你開會，先走了。”初九抓到短暫的逃跑機會，奪門而出。
穆然被狼狽逃跑的初九驚了一下，下意識離開座位，走向會議室。
她發現，顧言臉色陰險如修羅。
“剛剛送文件的是誰？”顧言沉聲問。
“副總裁處的秘書——初九。”穆然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你把文件拿過來，不要什麼人都安排到我身邊。回去忙吧。”顧言很惱火剛剛的尷尬，但是又不好發作。
他交代兩句，轉過身回到座位，彎腰準備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
突然，一道光晃到了他的眼睛。
顧言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眼發現文件旁邊有一枚黑得發亮的髮夾，閃閃的璀璨耀眼。
這個髮夾，是初九的？
顧言挑了挑眉，隨手把髮夾也撿起來。
“繼續剛剛的內容，先從項目部經理開始。”顧言不動聲色地坐下來，翻閱文件的時候，髮夾掉出來落在顧言的手邊。
他下意識掃了一眼，發現小小發夾的尾端是一隻黑色的小貓。
小貓豎着耳朵，眼睛佔了三分之二臉那麼大，溜圓溜圓的，黑白分明。小貓的嘴張得大大的，看起來很呆，又像是在賣萌。
“按照顧總剛剛的提議，我手上的三個項目只能被迫中止，這樣會影響公司的信譽。而且對手也很強大……”項目部經理偷瞄了顧言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渤寧和海紀這兩個競爭對手的確很強大，不過我最擅長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個項目可以直接爲公司帶來2億多的純利潤，必須拿下。”顧言隨手把髮夾夾在文件上，然後集中注意力開會。
“兩億？”
海洋貿易有限公司每年營業額平均在53億左右，純利潤卻只有4億多一些，而顧言剛收購公司就立刻帶來一個抵得上全公司以往半年業績的大項目。
這讓經理們一個個激動地跟打了雞血一樣，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必須拿下。”項目經理想到兩億的利潤，眼睛比鑽石還閃亮。
“很好，繼續下一個議題。”
十二點，午休時間。
初九從小山一樣的文件中探出頭來，剛準備伸個懶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初九以爲是程琪約她一起吃午飯，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
“顧言約寶盈中午見面？”電話那端初禹誠的語氣不善。
初九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握不住手機。
“怎麼就忘了，昨天穆然說過的，今天中午要用姐姐的身份和顧言見面。爸，對不起我忘記了。”提到顧言，初九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在會議室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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