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護照那麼幹淨。這次出差是你第一次出國？”顧言抿了抿脣，翻開護照，把蓋着唯一入境印章的那頁拿給初九看。
“嗯，是第一次出國。”初九腦門上隱約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那還真是巧了，我們出差來巴黎，你第一次簽證就辦理的法國。”顧言眼底不由得幽暗起來，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上釋放出來。
“我……”初九的心猛地一沉，驟然升起一股滔天駭意。
怎麼辦？她是該打死都不承認，還是主動交代真相？
“怎麼不吭聲呢？”顧言步步緊逼。
初九的汗珠溢滿額頭，眼眶蒙上霧氣。
“因爲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啊！”項晨上前一步，站在初九和顧言中間，“你覺得她能收到出差通知，迅速搞定簽證嗎？當然不能。因此，我聯繫了朋友給她緊急辦理了簽證。這事辦得有點違規，如果被外人知道，我會坐牢的……初九維護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不過，裝酷的小言言可不是別人。”
顧言的目光就移到了項晨的臉上。
項晨，從沒有騙過他。
可這次呢？
他又把目光移回到初九的臉上，初九蒼白的臉色，發抖的嘴脣，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她有事情隱瞞。
“項晨，不要辜負我的信任。”顧言把護照合上，遞給項晨。
項晨點了點腦袋。
“我……”初九顫巍巍地從項晨身後探出腦袋。
顧言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眸光閃了閃，拿起行李箱離開。
經過初九身邊的時候，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初九，我給你隨時單獨找我的特權。希望到時候，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初九聽到這句話後猛地擡起頭，看到的卻只是顧言瀟灑離去的背影。
他真的在懷疑她。
她該怎麼辦？顧言話裡的暗示非常明顯，如果她選擇坦誠相告，他就不會計較。可如果她繼續隱瞞，有朝一日真相大白……
天啊，初九不敢在想下去。
她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抖了抖，臉色比剛剛更蒼白了。
“別想了，顧言偶爾會犯神經，一點小事也疑神疑鬼的。”項晨見初九在顧言離開後，臉色一直不好，有些擔憂。
“哦。”初九輕輕應了一聲，還是提不起勁。
項晨看着她垂着頭，一副失落的模樣，非常心疼。
他很想把她摟入懷中，溫柔呵護，可是不行。那樣會嚇着她。
“先辦理登機手續吧。”項晨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初九的胳膊。
“好。”初九擡起頭，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然後又把頭低了下去。
辦理好登機手續後，走向候機處的時候，初九慢慢停下腳步，凝望項晨。
“怎麼呢？我臉上有髒東西？”項晨微笑。
初九搖搖腦袋，說出一路上都想說的話：“剛剛你爲什麼幫我說謊？而且在顧總離開後，你也沒有問我原因？”
“我爲什麼要像顧言一樣逼問你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項晨非常溫柔體貼地笑了笑，儘自己所能地呵護初九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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