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的手冰冰涼涼的,可納蘭馨兒卻有種被燙到的感覺。
微微一顫,她小聲道:“沒破,只是紅了一點點而已,不要緊。”
之前被林依瑤的指甲劃了一下,有一點點紅痕。
她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這點紅痕,哪裡算傷了?
可東方雲鶴卻似乎很緊張她,指尖不知從哪裡勾了一小塊像是泥巴的東西,往她手腕輕輕抹上去。
“大叔!你抹泥巴給我幹什麼?!”納蘭馨兒抗議。
“泥巴?這是紅海的海底藻泥。”東方雲鶴糾正她。
納蘭馨兒俏臉一紅,這纔想起來,當初她和東方雲鶴剛認識的時候,有一次在校門口要撲他,他也往她臉上塗“泥巴”來着,塗得像個小花貓!
後來還是沐伯說,這泥巴不是一般的泥巴,裡面有促進傷口癒合、消腫鎮靜的名貴藥草成分……
原來大叔剛纔是幫她療傷。
納蘭馨兒不好意思地閉上了嘴,小臉緋紅,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東方雲鶴忍不住又想親她了。
“小東西,你今天賭贏了,爺答應了給你獎勵,走,現在就回去兌現獎勵去!”他喉中含着一抹黯啞,充滿了一種呼之欲出的性~感。
納蘭馨兒茫然問:“獎勵?”
是了,來賭石之前,大叔好像是答應過她。
可……爲毛她聽着這“獎勵”兩個字,滋味有點不對勁?
大叔,你確定是給人家獎勵嘛?不是別的?
“對,獎勵。爺今晚一定好好地獎勵你。”東方雲鶴脣線一勾,語氣裡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含義。
兩人正說着,身後的大圓桌上,卻傳來了一聲吼:“納蘭馨兒,原來是你!原來你就是在帝歌拍賣場,開出了皇家紫玉的那個女賭徒,我可算逮住你了!”
這粗糲的話語一喊,登時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
“啊,馨兒大小姐以前賭過石?”
“還是帝歌常客嗎?”
“真不敢相信啊……”
“難道大小姐剛纔騙了我們?她不是新手?”
納蘭馨兒眉心微微一皺。
誰這麼猖狂,喊她名字?
還知道她去過帝歌賭石?
竟然還知道她當初開了一塊珍惜無比的皇家紫玉?
丫丫的,是哪個混蛋敢揭她隱私?
她冷然轉身,卻見大圓桌前,還剩下的十幾塊原石毛料旁,倚着個歪歪斜斜的男人,一身皺巴巴的西裝,半醉不醉的,一幅紈絝公子樣兒。
最顯眼的是他的頭髮,剃成了光頭,可是冒出來的一些細碎的頭髮茬,卻彎彎曲曲歪歪扭扭的,好似……被燒焦了一般,好醜啊!醜得不忍目睹。
張凱玉?
納蘭馨兒想起來了。
原來是他啊。當初她第一次去帝歌拍賣場賭石,被這個花花~公子帶人圍堵調~戲,結果她開出了天價紫玉,而這個花花~公子卻輸掉了全部家當。這還不算,最後張凱玉出門的時候,被帝歌大堂的水晶燈掉下來砸破了頭,頭髮更是被短路的電流燒焦了,別提多狼狽了。
可是,她當初去帝歌拍賣場是戴了面具的,除了亞歷山大、東方雲鶴這兩人之外,根本沒有人認出她來啊。
就連秦書恆當時都半信半疑,不敢確認。
她摸了摸自己的半邊狐狸面具,勾脣冷笑道:“這位禿頭公子……”
【雲爺:咳咳,大叔急着回去“獎勵”馨兒,這張凱玉竟然作死的來打斷,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