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情一發狂,掙脫開了藍子俊派來的秘書,便往荊棘叢那邊拔足奔去。
她一路跑一路跌跌撞撞,口中不停地叫着藍芷柔的名字,當真是發自肺腑的心疼、着急。
什麼優雅的禮儀也顧不上了,什麼貴婦人的身份也不去管了,連外套扯掉在地上也無暇理會,頭髮都散了也沒精力去攏一攏……
看臺上的貴夫人們看到,都連連搖頭,十分嫌棄。
藍子俊更是氣炸了肺,覺得丟臉至極——美情真是越來越蠢了,就算去看芷柔,嘴巴就不能閉緊點?做什麼一邊跑一邊喊?再說了,軍營會派人去把芷柔擡出荊棘叢的,你這麼一嚷嚷,把臉面丟光了不說,對於救援芷柔,也是屁用都沒有一個。
心中又氣又怒,他沒好氣地打電話給秘書,幾乎是連吼帶罵,讓秘書不惜一切代價把林美情趕緊弄回家!別再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納蘭馨兒遠遠地看見藍子俊打電話,就知道他是受不了林美情當衆給他丟面子了,想必今晚回家,林美情也是要倒黴了的,發生這麼大的事,藍子俊一定不會給林美情好臉色看。
納蘭馨兒沒有半點同情。
林美情,你此刻對自己的孩子這麼擔心,這麼發自肺腑地焦慮,那麼你對我下毒手的時候,可曾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顯然,並沒有!
不然,一份含毒的蝦餃,不會每天準時出現在餐桌上,鍥而不捨那麼多年。
看到林美情奔跑到荊棘叢邊,可惜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只能眼巴巴等着專業的救援兵,來救治藍芷柔的那副心疼樣兒——納蘭馨兒展顏一笑。
後面的結果,她也不必看了,想也知道,藍芷柔重傷+毀容+毀皮……估計在醫院至少躺上十天半個月出不來。
她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畢竟,死容易,活受罪難!
撫了撫纖細的手掌,納蘭馨兒在心中無聲地爲自己鼓了鼓掌。
她已經懶得看下去了,也對比賽的結果,沒有那麼大的興致了——反正是她第一。
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秦書恆拉住:“馨兒,能拜託你先不要走嗎?我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進軍營,想想都有半個月沒見你了,就和你說說話還不行嗎?就算什麼都不說,你讓我在你身邊呆會兒行嗎?”
納蘭馨兒顰了顰眉,道:“拿開你的狗爪子!”
秦書恆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縮。
明明他比她年長,比她高大,可不知爲什麼,這小傢伙就是有一種氣勢,讓人不敢造次,不敢輕視她的話。
納蘭馨兒見他移開手,這才緩緩道:“秦公子,我倒想問問你,你現在想和我說話,是以什麼立場?藍芷柔的‘前’未婚夫嗎?”
秦書恆拼命搖頭:“不是的馨兒,不是這樣。我和芷柔已經解除婚約了,就半點關係也沒有了,我現在是自由身,我知道從前因爲家庭的關係,我對不起你,迫於無奈和芷柔訂婚,但我現在自由了,我們可不可以給彼此機會,重新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