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柔吸了吸鼻子,挽起柔弱的神態,囁喏道:“上校大人,張副官,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我真的沒有藏過,一定是別人陷害我的,我冤枉啊……”
齊北眸色暗沉,沒有發話。
張副官剛纔爲藍芷柔說話,結果吃了癟,這時也不敢輕易爲她出頭了,只好裝作沒聽到。
納蘭馨兒笑了笑,眯了眯眼:“藍芷柔,你牀鋪上搜出了東西,就是別人冤枉,我們牀鋪上有東西,就是不守規矩,上校大人爲我們說句公道話,就變成了‘偏心’?那請問,你現在也是在請求上校大人對你偏心了?”
一句一句,全都是拿藍芷柔剛纔說過的,來堵住她的嘴。
藍芷柔被塞得鬱悶極了,除了拼命擠出眼淚博同情,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張副官看到藍芷柔這麼可憐,實在是受不了,冒死又開口說了一句:“上校大人,或許,真的是有人故意整她。按照常理,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藏男人的褲衩……這不合理……”
齊北沉吟不語。
他心底只想爲納蘭馨兒開脫,至於這個藍芷柔是什麼下場,他一點都不關心。
如果今天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301營房每一個人都不處罰,也許對馨兒也好。只是,他得想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以免大家背後議論馨兒是被偏袒的那一個,對馨兒的名聲不好。
但這個理由,還真是不好想!
正爲難着,納蘭馨兒笑着開口了。
“喲,張副官此時倒是會爲我們學生說話了?不讓我們負重100斤跑10圈了?好感動哦。”
張副官神色尷尬:“那是自然……”
可沒想到,納蘭馨兒話風陡然一轉,語調頃刻變得凌厲了幾分:“不過呢,做人睜眼說瞎話是不行的。這大褲衩就是從藍芷柔枕頭裡掉出來的,她若不是在軍營和男人苟~且,又從哪裡弄來這玩意兒?你剛纔說,要按照常理分析。很好,我就和你講一講常理。常理就是,今早我們全營房的人都率先去操場晨練,藍芷柔是最後一個走的。若是有人陷害她,怎麼會讓她最後一個走?應該是想做手腳的那個人,纔會故意磨磨蹭蹭留在最後吧?”
納蘭馨兒這麼一說,301營房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想起來了:“對,沒錯,我們可以作證,藍芷柔是最後一個走的。她肯定不安好心!”
納蘭馨兒噙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嗯嗯,就算張副官不相信大家作證,查監控也可以查到證據的,看看今天是誰最後一個離開營房。”
她走近藍芷柔的牀鋪,把那幾條褲衩挪開,只見褲衩底下還有個小塑料袋,裡面還有一兩個殘存的瓜子皮:“如果你們覺得證據還不夠,那麼這個怎麼樣?是誰藏起了瓜子皮,往別人的牀鋪裡撒?”
大家一片譁然。
被納蘭馨兒這麼一分析,今天的事情經過就一目瞭然了。
肯定是藍芷柔預先藏好了瓜子皮、零食。
趁着大家不在,然後塞到納蘭馨兒與何小舞的牀下。
可是裝瓜子皮的塑料袋不能露餡,於是她情急之中,就胡亂塞到了自己枕頭裡,和自己私藏的男人大褲衩,放在了一起。
這女人,心思真陰毒!
藍芷柔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納蘭馨兒卻笑眯眯地,心情極好:“所以,請問張副官,現在是不是可以宣佈,那個負重100斤,跑十圈的人,應該是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