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靜的,靜的詭異。
路副官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莫非是中了敵人的埋伏?
然而,宮擎卻冷靜地,直接打開了軍用電筒,在室內掃視了一圈。
沒有埋伏,也沒有人。
室內唯一的一張硬板牀上,是空蕩蕩的牀鋪。
宮擎擰起眉心,走上前去。
硬板牀的四個角落,都綁着一截鋼索鏈,顯然是捆着人手腳用的。
而牀鋪微微有些亂,伸手一摸,還有着淺淺的體溫。
閉眼一嗅,一抹熟悉的淡淡體香,縈繞在宮擎的鼻翼!
宮擎眼眸深處,頓時如噴了火一般的灼燒!
就是這裡!
絕對是這裡。
宋宋被關在這裡,至少兩天兩夜了。
而他費盡心力,終究是晚了一步。
宮擎一拳砸向了硬板牀。
轟一聲,牀鋪應聲而斷。
曾幾何時,他和宋宋在家裡的木板牀上做~~~愛,讓木板牀都做斷了,而如今,他卻只能在這罪惡的關押了宋宋的硬板牀上,發~泄心中的恨。
而牀上,一抹淡淡的血跡,更讓他幾欲發狂。
那是不是蠢女人的血?
在這被關押的兩天兩夜裡,發生了什麼?
銀豹有沒有對她用刑,還是用什麼殘酷的法子折磨了她?
只要隨便想一想,他都覺得要崩潰。
如果他沒有被免去軍職,他一定不會讓銀豹有機會關押宋宋這麼久。
他從來不把權勢當做多麼了不起的東西,可是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如果一個男人不擁有強大的權勢,就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時間似乎回到了幾年前,他爲了宋宋親手殺死那十二個小流氓的時候。
如今的他除了積累的財富,幾乎又是一無所有,必須要靠着一雙剛硬的拳頭,和必死的信念,來拯救他的女人。
該死的銀豹!
你若敢動老子女人一根汗毛,老子會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首長,你看外面!”路副官忽然驚叫着,指向窗外的夜空。
夜空上,無星無月,暮色陰沉。
然而,烏雲之上,卻有點點閃光在遠去。
那是戰鬥機!
銀豹的人剛離開不久!
出了海邊不久就是公海,銀豹將逃之夭夭。
宮擎的拳頭都快捏碎了。
他如今指揮不了戰鬥機,不能像上次一樣,牛逼哄哄地開着成羣結隊的戰鬥機去公海救宋宋。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銀豹的飛機,越飛越遠,消失不見……
一行人撲了個空,還親眼目睹敵人撤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飛機閃亮的尾巴,簡直是在向他們示威,在嘲諷他們。
路副官氣哼哼地道:“都關押了兩天兩夜,沒道理我們剛來他們就撤退啊……不對!他們肯定是收到我們要來的風聲了,纔會這麼做。銀豹怎麼知道我們鎖定了他的位置?難道……”
路副官忽然臉色鐵青,掃視了一圈,咬牙對宮擎道:“首長,難道我們出了內鬼?”
路副官話音剛落,室內幾人,臉色都跟着一變。
“首長,我是清白的!”
“首長,我絕無二心!”
“首長,您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