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雙眼怔怔地看着眼前兩個,所謂“上流社會”的女人。
她眼底微光浮動,耳畔迴盪着齊如煙那嬌滴滴的話語:
“宮擎哥哥對我很好……”
“宮擎哥哥讓我一直在他家住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宮擎哥哥總會回來和我結婚的……”
“我沒有畫畫才華,只能嫁個好男人了……”
齊如煙的話語,像是一把把尖刺的針,刺入宋宋的心臟。
昨晚還爲獲得複賽第一而小小興奮了一把的心情,今早就墜入了谷底。
是啊,會畫畫,算什麼呢?
在這些貴族小姐眼中,那不過是謀生的技能罷了。
能嫁給宮擎,纔是她們眼中的好歸宿。
宋宋忽然有些站立不穩。
因爲她猛地意識到,宮擎昨晚說了謊!
宮擎送她回基地之後,並不是去大閱兵訓練場加班指揮,而是回了宮宅,和齊如煙在一起!
哥哥扔下她,去和齊如煙過夜!
他們一整夜都在宮家,做了什麼?
宋宋也是個女人,無法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齊如煙欣賞着宋宋不斷變化的表情,心中的得意越來越濃。
呵呵,臭丫頭,現在你嚐到男人被奪走的滋味了吧?
你也終於和我嘗過,一樣心碎的滋味了!
可她表面卻仍是一派天真無邪、可愛機靈:“呀,宋宋,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沒睡好麼?呵呵,其實我昨晚也沒睡好……翻來覆去的……早上都不想起牀呢……”
她一臉嬌羞地說着,簡直是故意引導人,往歪裡面想:她是被男人弄了一夜,翻來覆去才睡不着!
而那個男人,還能有誰?
這個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
宋宋本就受傷的心,這回被齊如煙刺激得更加傷痕累累。
抿了抿脣,宋宋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道:“既然齊小姐不想起牀,一大早來炫耀自己服侍人的功夫,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服侍人?!
齊如煙差點沒跳起來。
這宋君華,看着一副溫柔老實的樣子,沒想到,嘴巴這麼毒辣!
竟然說她昨晚是“服侍”宮擎?
服侍這個詞,一般都用在女~支~女對客人身上。
宋君華這話的意思,自己只是個出來~~賣的女人了?
真是太過分了。
齊如煙那天真可愛的面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但她努力忍了忍,自己沒有出頭,而是等秦書畫跳出來,指責宋宋:“喂,你會不會說話?你這是嫉妒吧?嫉妒我們如煙有男人疼,男人愛是不是?”
宋宋輕輕揚起下巴,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錯。我從來不認爲,男人是衡量一個女人的標準。一個人首先得是她自己,其次才輪得到看她選什麼樣的男人。”
說罷,她淡淡轉身,快步離開油畫班,往國畫班走去。
秦書畫恨恨地咬牙:“如煙,你說她剛纔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女人得是她自己?這不廢話嗎?我不是我自己,難道還是你啊?”
齊如煙純純的一笑,沒有作答,眯眼看着宋宋離去的背影。
心中卻不由想,這個宋賤人還挺高傲的,她的意思是,女人要首先自強自立,成爲一個獨一無二的自己?
這是在嘲笑自己和秦書畫,靠着男人活,炫耀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