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證據!——”
納蘭馨兒話音未落,提步走向了風紀部的一名學生。
她的步伐又快,又拽,像一陣風似的,裹挾着一抹不容忽視的力度,把那名風紀部的學生,都快嚇傻了。
“你……你……你想幹嘛?”
那人直接倒退了幾步,縮着,生怕這傳說中愛打架的囂張草包,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怕什麼?你又沒做虧心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沒事!”納蘭馨兒挑眉道,活像一個女捕快在審訊犯人。
“你……你問……”
那人急於擺脫這個可怕的女同學。
“你剛纔開我儲物櫃的鑰匙,從哪裡來的?”
“學……學校,備……備用鑰匙……”
“那這個備用鑰匙,誰來保管?”
“我們風……風紀部……輪流保管……”
“那也就是說,這鑰匙不止一個人接觸過咯?如果放在哪個風紀部學生手中,她就有可能拿去私自複製,也不會有人追究了?”
納蘭馨兒說着,眼風有意無意地,再次掃過了人羣中的藍芷柔。
嚇得藍芷柔直往趙志健身後躲。
“我,我沒複製!我保證!我百分百保證!”
那風紀部的學生,還以爲納蘭馨兒是懷疑他陷害她,趕緊大聲保證,生怕被這個草包忌恨上了。
“廢話,我知道不是你乾的。你就回答我,理論上,這個鑰匙有沒有被人複製的可能?”
黃雅一聽,急了。
這死丫頭,這是在威逼利誘她手下的學生,吐露實情呢。
她忍不住趕緊出言打斷:“納蘭馨兒,你有什麼權利質問風紀部的學生?”
“我當然有權利,我要證明清白給我親愛的後媽看啊,你說對不對呢,後媽?你這麼公平公正,這麼通情達理,這麼溫柔大方,該不會,連我找清白的證據,都不讓吧?”
納蘭馨兒故意對着林美情的方向道。
林美情被說得,根本不敢不承認納蘭馨兒有質問的權利,更沒借口阻止納蘭馨兒自證清白。
難道讓她林美情,當衆說自己不公平也不溫柔?
唉,這口氣,又得無奈嚥下了。
黃雅抽了抽脣角,也找不出反駁納蘭馨兒的正當理由。
抓犯人尚且要給予犯人機會自辯,她黃雅又有什麼藉口,不讓納蘭馨兒自辯呢?
只聽納蘭馨兒沉穩凌厲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趕緊回答我,理論上,這個鑰匙有沒有被人複製的可能?”
那風紀部的學生這次痛痛快快答:“有這個可能。”
開什麼玩笑,連黃老師和那個家長都說不過納蘭馨兒,他有什麼理由得罪這個囂張的草包?
更何況,納蘭馨兒說得的確有道理。
納蘭馨兒冷笑了一瞬,揚聲道:
“大家親耳聽見了,這鑰匙,保管得並不嚴密,隨時有可能被人複製,並且打開我們的櫃門。”
“今天是我被人陷害放了試卷,明天,你們就有可能丟掉櫃子裡的貴重物品!”
“或許哪一天,還有人,試圖給你們一個惡作劇,放一條蛇或一堆毛毛蟲在裡面,等你們開櫃子門的時候,嚇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