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就算要殺了我,也請在行刑之前,聽我這個死刑犯,說一句,可以嗎?我不是爲自己辯解,我只想,和你再說最後一句話,可以嗎?”
醜人魚的嗓音如此嘶啞,語調又是如此的謙卑,聽起來頗爲讓人動容。
無名天師畢竟是個男人,面對一個女人,始終做不到太過絕情。
他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納蘭馨兒:“就讓她,死之前……說一句?”
納蘭馨兒沒好氣地白了無名天師一眼。
真不想承認這是她父親。
但她也知道,或許天下的男子,並沒有幾人,會像東方雲鶴一樣,只對她專一專情,對其他女子不屑一顧,甚至有些過於冰冷絕情。
更沒有幾個男子,像東方雲鶴一樣,凡事以她爲重,對待其餘的人其餘的事,都是快刀斬亂麻,從不拖泥帶水。
她或許不該要求父親,和東方雲鶴一樣。
這麼想着,她心懷開闊了幾分,淡淡地道:“隨你喜歡。”
要聽醜人魚死前**兩句,那就讓他去聽她**兩句吧。
反正**完了,也逃不了個“死”字!
無名天師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納蘭馨兒一眼。
回頭對醜人魚沉聲道:“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聽你說,你怎麼傷害的琴兒娘子了,更不想聽你解釋。你死前還有什麼心願未了,說罷。”
醜人魚啜泣着,一字一句,說得動人心扉:
“相公……事到如今,我不想解釋什麼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
“愛這個字,說出來容易,做到難,但我真的是用生命在愛你,絕對不比軒轅琴少一分一毫。”
“或許,我瞞着你,是我的錯。但我自己也在付出代價你知道嗎?”
“人魚一族的幻術,一般是很細微無害的,法力稍高的人,都可以戳穿。爲了讓你能看到更逼真的幻術,讓你開心,我每天都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幻術。”
“我動用了人魚一族最隱秘的禁術。爲了練習這最高的禁術,我必須要喝下童男童女的血……其實人血是很難喝的,你知道嗎?可我仍要忍着那股腥~臭的血氣,一口口喝光,好幾次都差點嘔了……”
“相公……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差點被我們的族人,當做怪物害死了!我使出渾身解數,纔打敗了她!後來好多族人也都視我們爲眼中釘肉中刺,我迫不得已,瞞着你一個個除掉她們,否則,她們會聯合起來驅逐你……”
醜人魚如泣如訴,聽得納蘭馨兒煩透了。
靠,說好了只說一句,這醜人魚嗶嗶多少句了?
說好了不給自己的惡行開脫,怎麼這醜人魚話裡話外都是給自己解釋?人血很難喝?誰摁着你的頭讓你喝了?還不是你自己貪婪?
族人打你?你爲了保護老公才殺人的?呵呵,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納蘭馨兒發現,她見過的各種蓮花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永遠是對的,就算毀了全世界,那也是全世界該死,而蓮花婊永遠純潔無暇,善良無辜。
而這隻人魚婊,更是刷新了她三觀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