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壓下心底的激動,與東方雲鶴一起朝津市的海邊奔去。
在他們離開金鑽長廊之後沒過多久,兩個大男人飛奔而至。
推開宴會廳的門,雲玦看着空無一人的婚禮現場,滿地只有水晶燈的碎片。
他懊惱地揮拳砸了一下門框:“又晚了一步!”
身後,齊北受傷的手,撐着門框,掃視了一圈,將視線停留在雲玦身上:“你剛纔在醫院和我說的,我們同一戰線是什麼意思?”
雲玦擡起頭,苦笑一聲:“我們都是被他搶走了女人,難道不是同一戰線,同命相憐嗎?”
齊北眉心擰起,身體呈現了一抹戒備的態勢,語氣凌厲了幾分:“所以,你現在想要搶回來?還是要破壞馨兒的幸福?”
如果是後者,恕他不能苟同!
雲玦笑得更加淒涼:“誰敢從東方雲鶴的手中,搶女人?齊北,恐怕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也幸虧你今晚的婚沒結成,不然,東方雲鶴肯定和你死磕到底。”
齊北面容波瀾不驚:“搶?你錯了。選擇權不在我們,而在馨兒。”
雲玦大驚:“你……你這話……怎麼和小叔叔如出一轍?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男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嗎?”
當初,東方雲鶴也是這麼警告他,選擇權,在於馨兒,而不是他們!
齊北和東方雲鶴,這麼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然觀點在這件事上,驚人地一致。
雲玦頓時有些羞慚。
低了低頭,他仍是有些不死心,問齊北:“我說,齊北大將軍,作爲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搶走,你就不心痛,就真的不想搶回來她嗎?還坐等她的選擇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馨兒?你懂不懂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的那種心情?”
齊北眸光暗了暗,雙手負在身後,淡淡地勾起了脣角:
“當一個男人真正深愛一個女人時,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就是挖空心思去對她好,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她,不,這還不夠,他是恨不得把整個世界甚至他的心肝都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他願意爲了她的高興,做盡所有的事,只想讓她感到幸福,脣角永遠向上彎起。”
“他每時每刻,一門心思就想和她在一起。即便對全世界都壞,也想對她一人好。”
“甚至,看到和她相似的人和事,一向冷酷的他,都會心生慈悲。”
“她是他的底線,是他的雷區,是他絕對不容觸碰和侵犯的領地,是他的……一切。”
說完,齊北嘆息一聲。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雲玦皺眉,搖頭道:“你說得這麼深情,可事實上,她被搶走了,你卻什麼也沒做!你不是大將軍嗎?你怎麼不封鎖海陸空,不下令宵~禁?讓他們不能離開?”
齊北搖頭:“我齊北不會做這麼陰損的事情,要競爭,也是光明正大。當然,你也知道,那個男人,封鎖線是困不住的。”
雲玦也是急昏了頭,纔會說出這種話。
但他仍對齊北的態度不以爲然:“愛是自私的,齊北,你這麼無所謂,你那根本不是愛!”
齊北心頭一痛,有些惱怒,但,常年的軍中生涯,讓他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一個男人對女人最深的愛,做到硬塞給她一切,容易。而做到放手讓她選擇,很難。也許你還年輕,不懂這個道理。”
這正是,剛纔齊北沒說完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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