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在受到的震撼實在太大,頭腦空白了許久,許久。
久到她以爲自己真的快要死了,腦海中迴光返照一般地,出現了8歲那年,初次遇見宮擎的場景。
然而,那初見時彆扭冷淡卻又幹淨高貴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爲赫赫威名的首長大人,此刻,正惡質地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的狼狽。
她的一身狼狽,正是他造成的。
宋宋覺得頭暈目眩,神思正漂移着,驀地,感覺身子被騰空抱了起來。
她眼皮重得掀不開,但鼻翼卻縈繞着男人特有的暴戾氣息,她知道自己沒有死,而是躺在宮擎的懷裡。
宮擎會這麼好心?抱她起來?
莫非……他也記起了當年初見的,那些雖稱不上溫馨卻很平和的相處時光?
宋宋心頭一酸,一股說不出的希冀,就要生根萌芽。
可,這個念頭剛劃過,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男人抱着她走了幾步,就毫不憐惜地,把她重重扔在了行軍榻上。
宮擎是這裡的最高首長,房間也是獨立的別墅,佈置雖簡單但看得出用具都很奢華,單單是那天鵝絨窗簾的垂墜度,宋宋就只在亞歷山大會所,那些給貴婦人訂做的晚禮服上,看到過。
那是一般人沒有權力接觸的奢華。
一種低調的奢華!
然而,這麼奢華的用具中,一張行軍榻卻非常突兀。
那是和普通士兵使用的牀鋪一樣,硬板,薄被,簡單樸素到極致。只是更長更寬,像是一張雙人榻。
此刻,宮擎把宋宋扔在榻上,宋宋的背部被硬板一硌,忍不住發出了略帶痛苦的嘶聲——
“唔……”
被撞在牀板上,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四肢,更加疼痛難忍了。
再堅強的女人,也會忍不住落淚,輕哼的,並不是她矯情。
宮擎冷冷瞪了她一眼:“這麼會叫,剛纔怎麼不多叫幾聲?”
宋宋死死咬住脣,再痛也不敢叫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羞~辱~她呢。
宮擎冷哼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腹部朝下,趴在了牀沿邊。
行軍榻有點高度,宋宋的小腿雖然修長,但仍距離地面有幾釐米,懸在半空。
這個姿勢雖然有些無語,但好歹比剛纔背部貼牀的痛,要好受太多了。
屁屁也沒有那麼火燒燒了。
硬板牀,頓時也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宋宋鬆了口氣,心道,宮擎雖然粗暴,但偶爾還是會良心發現的吧?就像現在這樣,嘴裡罵她是愛叫窗的壞女人,可行動上,還是給她換了個沒那麼痛的姿勢,趴着。
或許,宮擎心裡,還殘留一點點,當年的情分?
他……還會顧惜她的身子,哪怕只有一點點,是不是?
可惜,這個念頭也不過是在腦海盤旋了不到一秒鐘。
下一秒,宮擎手腕用力,將她一條腿拉起,架在了他肩上。
而另一隻手,摁住她的另一條腿,用力往旁邊一撐。
宋宋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想要掙扎,可已經來不及了。
宋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嗚咽的拒絕。
而宮擎已經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