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憐憫地看着皇甫少宇。
可,皇甫少宇卻視若無睹,語調溫柔:“小情兒,發生什麼事了?我……能幫你嗎?”
他第一句話,沒有問這男孩是哪兒來的,也沒問這男孩的目的。
而是問她,他能爲她做什麼。
邢芙站在門口,雖然是背對着大家,可心裡其實早就明白,背後的人們,都在議論着她什麼。
此時聽到皇甫少宇的關切,她心頭一暖,險些當衆落下來淚來。
男孩抱着她的腿,抱得很緊,她脫不開身,回不了頭,只好哽咽着嗓音,回答皇甫少宇:“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少宇,我必須得離開一下……”
皇甫少宇點點頭,剛想說“我送你走”,就聽皇甫老夫人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想走?走了就別回來!”
“祖母!”皇甫少宇微惱地回頭。
皇甫老夫人卻不理睬他,而是定定地盯着邢芙。
邢芙感覺到身後犀利的目光,身子微動,抿了抿脣,道:“祖母,我真的是有急事……要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給您解釋,好嗎?”
邢芙語氣溫婉,真誠。
可,聽在皇甫老夫人耳中,就是另外一種意味了。
她冷笑一聲:“解釋?你別說這髒的像個煤球的智~障,是你的弟弟之類的白癡藉口!據我所知,你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哪來的親人,哪來的弟弟!”
話音一落,衆人都覺得這老夫人真是犀利。
一下子就斷了邢芙的一個,上好的藉口。
嘖嘖,看來邢芙今晚是洗不白自己了呀。
而且,就這麼當衆說邢芙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親人,可真是……殘忍!
邢芙聽了,臉色也是一沉。
她在意的倒不是老夫人當衆揭穿她孤兒的身份,她只是聽到那句“像個髒煤球的智~障”,心頭一痛。
她語氣頓時冷了幾分,含着擋不住的鋒芒:“老夫人,也許您很聰明,很漂亮,但你沒有權利,說一個孩子是髒煤球,是智~障!每一個孩子都是主神派來的天使,他們遠比我們每一個人都乾淨,都有智慧……不好意思老夫人,我的解釋不可能現在給你。因爲這個孩子對我提出的要求,比你的這個要求,重要的多!”
她語音帶着一抹淚意,但卻鏗鏘有力。
並且,一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抱起那個男孩子,朝門外走去。
那男孩子身上真的很髒,而且也很重。
可她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身上貴重的鑽石婚紗,被染髒了也不怕,而是非常親~熱地抱着那男孩,步伐中沒有一絲猶豫。
當真是像她話中說的,這男孩的事情,比老夫人的質問,比她的名譽,還要重要!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皇甫老夫人氣急敗壞。
特別是看到皇甫少宇也要追出去,她氣得隨手抓起一個酒杯,狠狠扔向皇甫少宇的後腦勺:“養了個沒用的孫子,只會跟着女人屁~股後面跑!”
皇甫少宇躲都沒有躲,任憑玻璃酒杯,劃開了他的後頸,滲出了血。
他神色堅定:“邢芙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信她!”
“你!你也滾!我們皇甫家沒有你這個敗家子!”老夫人怒吼。
眼看着好端端一場慶祝晚宴,就要變成一頓散夥飯,大家都心驚膽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破空而來:“老夫人,你都不動動腦子的嗎?這樣很容易老年癡呆的。”
皇甫老夫人惱怒地看去,發現又是納蘭馨兒,在諷刺她!
【雲爺: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