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僵持了片刻。
納蘭馨兒咬了咬牙,一狠心,點了點頭。
丫丫的,不就是一個奇葩姿勢嗎?她認了!
嗚嗚,以前好多次,他溫言軟語求她的時候,她沒答應,如今卻被他逮住這個機會,坑了她一筆!
等着瞧,她以後非得找回場子來!
譬如那什麼秦芳芳之類的,以後若是膽敢再靠近大叔一步,她也要不管三七二十一,不依不饒,算他的賬,坑他一筆!
看到納蘭馨兒點頭了,東方雲鶴心情更加舒坦了,終於鬆口道:“那就勉爲其難,不趕他……”
這邊,兩人喁喁私語着,身後,面具男子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們:“東方先生,請你不要再爲難馨兒。你應該知道,你的宴會,樓下安保系統是多嚴格。如果我沒有邀請函,怎會出現在這裡?”
納蘭馨兒眼眸一亮,順勢從東方雲鶴懷中彈開:“元先生,你有邀請函?”
東方雲鶴卻呲之以鼻:“渾水摸魚之人,不要太多!”比如他的小東西,不就是找人黑了安保系統,造了個假身份和假邀請函進來麼。
當然了,帝都之內,能有小東西這種本事的人,倒也不多。
面具男子保持着溫文爾雅的風度,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必要渾水摸魚,這是我的名片,東方先生你有疑問,可以去簽到處查看我的邀請函。”
東方雲鶴冷着臉,用兩根手指隨意接過名片,素雅的名片上,用古篆書寫的兩行濃墨之字:
大英博物館名譽館長;
帝國博物館特聘館長。
他英眉一皺,想起來了,今晚的宴會,自己的確是給帝國博物館的館長髮了邀請函,因爲要展出軒轅玉璽,帝國博物館作爲帝國最權威的官方展覽和鑑寶機構,是有必要受邀到場,增加聲勢的。
可沒想到,來的不是那位年近古稀的老館長,而是這位新到任的,年輕特聘館長。
真是百密一疏!
東方雲鶴沉吟的這功夫裡,納蘭馨兒越想越覺得虧啊。
她嗔怪地瞥了一眼面具男子:這位大哥,拜託,您既然是光明正大來的,剛纔能不能早幾秒鐘說出來自己的身份呀!
嗚嗚,害得我被色大叔給坑了那麼一把,答應他今晚回家,和他用那種奇葩姿勢,做一次。
不過,鬱悶歸鬱悶,她也知道,實在是因爲這位大哥脾氣太過溫和有禮,斯文紳士,不會輕易那麼沒禮貌地打斷別人交談,纔給了高冷粗暴的大叔,果斷揩~油的機會。
命啊,這都是命!
一想到晚上要做的……納蘭馨兒又是一個哆嗦。
東方雲鶴將那名片往身邊侍應生手上一扔,面無表情地對銀色面具男子道:“我這裡不是化妝舞會,你那面具摘掉!”
面具男子雖然脾氣溫和,但似乎對這個面具比較堅持:“我倒是覺得,我的面具和馨兒的面紗,十分般配。”
說着,向納蘭馨兒邁出一步,與她並肩而立。
老實說,他們倆此刻站在一起,男的身形俊美,女的嬌俏可人,一個佩戴精緻面具,一個覆着輕柔面紗,神秘又動人,華麗又別緻,還真是挺和諧的,與這個奢華的晚宴,並不矛盾。
東方雲鶴卻看得臉都凍成冰了。
該死,這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屢次三番挑戰他的耐心和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