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陡然凌厲起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所以,趙志健你能否告訴我,你是守在哪個洗手間門口,看見了哪個人回到了車上?要不要等會兒把司機救醒,問一問究竟是誰半路溜回車上?”
趙志健一個心虛,登時後退了一步,被納蘭馨兒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沒錯!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爲覺得納蘭馨兒肯定找不到什麼證人,納蘭馨兒唱歌的時候,肯定會去洗手間,肯定身邊沒有人……
可他哪裡能料到,當時在練歌房,東方雲鶴一直緊緊攬着納蘭馨兒的腰,在做那羞羞的事情,納蘭馨兒根本沒時間脫身啊!
他算計了全部,卻算不到納蘭馨兒和東方雲鶴黏合得那麼緊,猶如連體嬰兒一般時時刻刻不分開!
邢芙聽到納蘭馨兒這麼說,心裡底氣更足了,狠狠瞪了秦芳芳一眼:“你的學生就是這麼信口開河的?感情你們派了個學生來我們B班車上,就是故意和我們找茬是不是?莫須有的事情說得振振有詞,要不是我們馨兒行得正做得直,還真是被你們冤枉了去!”
秦芳芳眼神瑟縮了下,有些嗔怪地掃了趙志健一眼。
剛纔趙志健信誓旦旦說,這事是納蘭馨兒做的,他看見納蘭馨兒行李裡有毒臘梅,她一聽能抓住B班的錯處,也沒多想,就與趙志健一唱一和開始了逼問。
可,聽納蘭馨兒這番話娓娓道來,竟是趙志健在無事生非了?
她是想讓B班難堪沒錯,想讓納蘭馨兒丟臉也沒錯,可她不想爲難對方不成,自己反惹了一身騷啊。
這廢物趙志健,淨給老孃添堵!
秦芳芳動了動脣,開口道:“志健也許是看錯了,他也是一片好心,想讓大家查出真兇。既然看錯那就虛驚一場,又沒有把你們的學生怎麼樣,你這麼着急上火幹什麼?”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維護着趙志健,不然,豈不是證明她剛纔也眼瞎耳聾腦子笨?
邢芙冷笑一聲:“污衊了人就想這麼輕鬆揭過?想得美!給我們馨兒當衆道歉!”
趙志健臉色一白,他纔不要向草包道歉!
納蘭馨兒笑了笑,扶着邢芙的手臂:“邢芙老師,我不需要他們道歉……”
趙志健臉色緩了緩,哼,草包你還算有自知之明,老子是不會給你道歉的!
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成了豬肝色!
只聽納蘭馨兒笑着對邢芙道:“道歉怎麼夠?他應該認罪!”
“我,我憑什麼認罪?不,我是說,我哪裡有罪了?”趙志健又是心虛又是擔憂,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納蘭馨兒面上笑着,語氣卻又冷又厲:“當然是投~毒的罪!按照你的邏輯,與衆不同便是有罪,那麼這個車上和大家最最不同的,就是你啊!我們B班的人,沒有任何理由、任何動機,害本班的兄弟姐妹!而你趙志健則不同,你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化學競賽不如我們,射擊不如我們,月考不如我們,高考一模更不如我們……說起來,被我們壓制了這麼久,你心裡有怨氣想報復也是正常嘛……這輛車上,只有你最具備投~毒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