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短短時間內,段生就將巨兔給殺死了。待巨兔變回小兔子時,才把它放到書簍裡做食物,隨時都要餵飽肚子,師妹她一定會很餓。
張遠則不斷地把自己的丹藥往巨兔的嘴裡扔,直到它消耗完靈力之後又變回一隻可愛的小白兔,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寧真兒依然被困在夢境之中。
杉蘿這邊剛從樹籬下爬出來,正準備跑的時候,身後不遠拐角處,巨兔砰砰砰的出現了,不禁打了個激靈撒腿就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只好停止步伐,拔劍迎戰。
等看到巨兔到面前這個路口時,揚手在半空中劃了一道X的形狀劈過去。礙於巨兔身形龐大無法躲開她的攻擊,所以捱了兩劍之後叫得好不悽慘,杉蘿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是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對敵人心軟了,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然巨兔趁自己分心時,輕輕一躍,向自己踩好。杉蘿撲倒在一旁,手臂還是被劃傷了,劃出一道口子來,趕緊從衣襬撕下塊布,給自己簡單包紮一下,再看巨兔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了,更加的堅定和果斷了。
在巨兔一個緊急剎車又向她跑回來時,她也手持着劍向巨兔迎面跑去,待到一定的距離,杉蘿心驚,身子向後一仰,雙膝一跪,身體從它的胯。下滑了過去,持着長劍的手不忘往它的腳腕一劃,劃出幾道口子來。
半跪在地,看着巨兔雙腳無力地跪倒在地,慢慢地變小,變回原來的樣子,躺在地上,兩腳都是血,痛苦的呻。吟着。
杉蘿最終還是沒忍心殺它,坐在一起給它包紮道:“你也傷了我,我們互不相欠了。”說着又給它吞了幾顆丹藥,能幫它治好腳上的傷。再幫自己的傷口上些藥,她也很疼的好不好?
巨兔明顯感激她的不殺之恩,別過臉不再看她,似乎有意放走她的打算。
杉蘿便道了聲謝謝拍拍屁。股走人。
左拐右拐的,裡面的地形太複雜了,如果沒有紅繩帶路的話一定出不去的。不過有件事她可以肯定的是一開始聽到的吼叫聲並非是巨兔所發出的,而是其他生物。
想到這裡,突然聽到隔壁有動靜,便躡手躡腳地過去一看,只見紅繩的另外一端是段生和張遠兩人,雙眼一眯道:“你們是真的還是假的,該不會也是來考驗我的吧!”那就太過分了。
“你受傷了?”段生一眼就看到杉蘿手臂上的傷口,不禁皺了皺眉。
“剛剛被巨兔給傷着了,你們有遇到這麼大隻的兔子嗎?”
“有!”
“那有入夢嗎?”
“也有!”
看來大夥的考驗都是一樣的,杉蘿實在是好奇又多問了一句道:“那你們夢到什麼?”
張遠毫不隱瞞的把他的夢說出來,段生卻有些窘迫了,他自然是夢到了她,這個實在不好說出口,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道:“少了個人。”
“是噢,寧真兒還沒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杉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他身上轉到寧真兒身上去了,雖然她和他的關係不咋地,但畢竟他們四人進來,肯定要四人一起出去,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大好吧?
“師兄,我們去找他吧!我們是同門,要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會良心不安的。”張遠提議道。
段生看了杉蘿一眼,杉蘿連連點頭答應表示她也是!
“我明白了。”段生說着便開始施法將符紙擲出,往另外一個路口出去,回去找寧真兒,還真不知道他被困在哪個地方了,最好不是在夢境。
結果還真是!他們到小白兔那時,它正在啃着胡蘿蔔,一看到他們三人一起出現,手中的蘿蔔都掉落在地了,明顯被嚇到了,怎麼不按正常發展?應該從前面來而不是從後面來的!想到這裡便到處逃竄,然後躥到樹籬下躲着。
杉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若無其事的繼續前進,待到了第一個方形空地的時候,纔看到寧真兒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三人一起上前,張遠輕拍他的臉喊道:“寧真兒?寧真兒?”
“現在該怎麼辦?”看到寧真兒沒有反應,張遠不禁問道。
杉蘿不信,狠抽了他兩個耳光,還是沒有醒來。那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先帶走吧。”
“我來背吧。”
“那我來幫師兄拿書簍。”
張遠點點頭把書簍交給杉蘿,段生想幫她拿,不過杉蘿覺得他是隊伍中唯一能打的一個,所以她來拿是最合適的。
待又回到小兔子的地盤時,小兔子躲在角落裡什麼都沒看見似的繼續啃它的蘿蔔,明明只要對付一個的,現在來了四個,所以還是算了,不用對付也能知道結果。
漸漸的,天慢慢暗下來了,在一個方形空地看到一棵大榕樹,三人便決定在這裡歇息一晚,也該準備一下晚餐,養精蓄銳好明天繼續迷宮行走。
張遠用自己的蠻力砍了點樹枝來燒火,起了一個小篝火還烤兔肉,是段生殺死的那隻。
段生負責起火,杉蘿負責餓和看着寧真兒,得想辦法把他喚醒才行啊,趁着他們都沒往這邊看時,拿簪子往他人中一刺,依舊什麼反應都沒有,倒被自己給刺出血來了。
“怎麼了嗎?”段生突然回頭一問。
“沒!沒什麼?”杉蘿連連搖頭道,趁機把人中上的血給擦沒了,把簪子收起來悠閒的坐在一旁等吃烤兔肉。
“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段生遞給她一塊剛烤好的餅,杉蘿掰了一點來吃,自己帶的乾糧所剩無幾,還是能省就省吧,畢竟出力的都是段生和張遠,理應他們多吃點纔對!
杉蘿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雖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覺得可以一試,便從書簍裡把筆墨拿出來在寧真兒兩隻手上寫了倆字:醒醒。
希望他能看得見。
段生餘角的視線都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小動作,不禁笑了笑,沒有說什麼。